“美女手機裡就有兩個人的號碼,一個打不通,另一個叫蝶蝶的在外地,最近通話記錄的那個是您吧。”老板見來人了,也是鬆了口氣,“還沒見過誰的人際關係這麼簡單,出了書也不知道找誰,我先去忙了。”
盛聞這才看見餘溫的腳底下放了個黑布包,裡麵有棱有角的,像是很重的東西。
他過去用手背探了一下她的額頭,他這麼不喜跟旁人觸碰的人,這麼親昵的動作卻一點沒在意。
她的額頭都是虛汗,他又摸了摸她的頸窩,手指按著頸骨,皮膚又熱又黏。
被他一碰,反倒醒了,一雙眼睛呆瞪瞪的看著盛聞,像是病的迷糊了,她抬起頭來,濕漉漉的鬢發遮擋了她的眉眼。
“走,我送你去醫院。”看著她這樣,盛聞心底抽搐了一下。
“我吃了藥,藥勁兒還沒上來,一會就不難受了。”她找到桌子上的菜單,低頭翻著,“盛先生想吃什麼?我請客。”
包廂是中式的擺件,餘溫身後就是高大的屏風,她臉色慘白到跟身後的屏風一個顏色。
“怎麼病的?”盛聞坐在她的對麵,工作到現在,他是真的餓了,雖然是隨口一問,但語氣裡帶著幾分擔憂,早上見她的時候,還沒這麼嚴重。
“昨晚停電,在院子裡睡著了。”餘溫又咳了幾聲,臉都紅了。
他哪裡知道,四個小時之前,她在冷水裡泡了半個小時,出來的時候她整個人血管都是冷的,她賭他一定會因為老板的電話過來,儼然她賭對了。
餘溫把服務員叫了過來,這裡清一色的全是川菜,連菜單上的照片都是一片紅。
她隨便點了幾道,順手將菜單給了盛聞,他沒掀開,看向服務員,“勞煩煮一些清淡的粥,如果沒有就去外麵買,再買一些清淡些的小菜,價錢可以隨意的加。”
店員原本想拒絕,聽到他這樣大氣的話,忙點著頭答應。
包廂臨窗,開了一道縫隙,溫熱的風吹進來,餘溫的鼻子通了不少,連鼻音也不重了。
“究竟什麼事要我幫忙?”他的餘光瞥向她腳底的袋子。
餘溫蹲下身,費力的將袋子抱上桌子,等她打開,卻見裡麵幾個精致的盒子,竟然全是杯子。
“求您收一下一個,丟了您的那一個,已經斷貨了,我實在是找不到。”餘溫隨便打開了一個杯子,陶瓷的杯子上臨摹這真跡,一看價格就不便宜,但盛聞沒多看一眼。
“不喜歡這個嗎?這裡還有很多款式,都是從商場裡挑的大牌。”餘溫舔了舔乾裂的唇,“上次哄著寶寶在你那裡,胃裡不舒服吐了,就隨手拿過來簌口了,弄的挺臟的就扔了。”
她擺了一桌子,跟推銷員一樣,眼底帶著期待。
盛聞的眸色深了深,眼睛裡帶著探究,“我還以為你也用過一樣的,隨手就拿了呢。”
確實如此,餘溫感覺背脊一陣發涼,身上冷熱交替,心底浮躁的不知道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