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是是逗她,看起來砰砰響,卻並沒有怎麼用力,反倒把站在一旁擦眼睛的餘溫給嚇了一跳,忙往後退了半步。
她被熏的難受的眼角膜像是給鈍刀割著,很費力的才將眼睛眯成一道縫隙,一點光照進去,就看見遲書做莫名其妙的事。
“你乾嘛?”餘溫去抓瓶子,可眼睛上的灼痛感讓她抓了一把空。
“它碰彆的女人讓你哭了,我在收拾它,一會拿著刀子給它剁了,給你做鹵豬蹄。”遲書哄人的工夫也見長了。
餘溫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不禁笑出聲,“我真沒有吃醋,我剛才走到廚房裡被油煙熏了眼睛,就算你跟芝芝赤身**的躺在一張床上,你說是清白的,我都不會懷疑,更不會閒得無聊吃醋。”
明明她這麼相信自己,遲書還是有點不甘心,湊過來低頭看,“過來我看看,熏成什麼樣了。”
說著他把她拽到水池邊上,捧著涼水讓她衝洗,他掐著她的後脖頸,唯恐她後退,動作又溫柔又暴力,嘴上還全是嫌棄,“你腰再下去一點,我不方便。”
“對,湊近一點,再試試,乖乖配合。”
冷水刺激下,餘溫的眼睛灼痛感消失,嘴上還在抱怨著,“你輕點。”
門外似乎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遲書愣了一下,隨手撥開簾子,卻見化妝師背著包尷尬的站在門口,“我什麼也沒聽見,我先走了。”
直到日暮十分,餘溫的眼睛還是紅紅的,遲書跟副導演去商量事情了,餘溫自己去食堂裡吃飯,果然是大鍋菜,哪怕是人人都能接受的土豆,做出來的讓人一點食欲也沒有。
她最後要了一份嗆到她眼睛的辣子雞丁,自己找了桌椅坐下吃。
又膩又鹹的味道讓她沒吃兩口就放棄了,最後還是咬著牙將很硬的米飯吃下,她正想站起來,沒想到一個人掀開食堂的門簾探著脖子往裡麵看。
餘溫做噩夢的時候永遠都是這張臉,記憶中的細長眼,嘴唇厚,臟兮兮的夾克衫,有錢的時候會買金鏈子掛在脖子上,沒錢就賣掉,跟他的爹一個樣,唯獨不老氣橫秋的夾著黑色的皮包。
“遲導?遲導?”王濱周扯著嗓子喊人,想隨便抓著一個問問,正好餘溫坐在門邊的位置上。
他跟鉗子一樣的手按在餘溫的肩膀上,餘溫清晰的聞見他胳膊上的汗臭味,她壓製住心底的恐懼,尖叫道,“你誰啊,給我放手!耍流氓是嗎?”
王濱周都快將她身上的毛衣領子扯的比袖子還長了,發狠的瞪著餘溫,“姐,你給我裝什麼?你還活著呢?!”
“誰是你姐?”餘溫求助的看向彆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很快劇組的人都看不過去了,過來將餘溫拉走,保安也過來,滿臉警戒的問,“你誰啊?她是馬來人,人家說都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