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好久不見了。”吉娜夫人笑著的對西福斯太太說道。
看到她們過來,幾人停下了閒聊,稍稍坐的端正了些。
“是啊,恭喜你。”西福斯太太看了眼她旁邊的蘇芒,臉上的表情淡淡的。
不過吉娜也並未留意,她的主要目的在另一邊。
“哎呀!菲恩!多年不見,我都不敢認了,你的腳好了?”吉娜看上去一副很關切的樣子。
隻是這話讓其他人摸不著頭腦。
許微微眼神詢問:怎麼回事?你的腳受傷了?
伍法德太太也看向菲恩。她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她知道兒子的腳好好的。昨天還在草坪上跟阿爾法玩飛盤呢。這中間肯定有什麼緣故,她聰明的選擇了不說話,交給兒子來解釋。
菲恩一頷首:“謝謝您的關心,好的差不多了。”
吉娜夫人皮笑肉不笑:“那就好,我還納悶,蘇芒幫你擋的那一槍都愈合了,怎麼菲恩一直也見不到人,這腳傷得是多嚴重。今天看到你,我就放心了。”
這話讓三個大人都吃了一驚。
幫忙擋子彈!這得是多大的恩情,舍命救人啊。可是聽吉娜的意思,菲恩難道沒有什麼表示嗎?
這太不應該了,彆說什麼禮儀、教養,罵一句白眼狼都不為過。
伍法德太太震驚極了,眼睛欻一下盯到了菲恩臉上,內心極其憤怒。這麼大的事,她竟然不知道,還是“受害者”家長找上門來才得知的。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教育出來的孩子。
“菲恩?你解釋一下。”她壓抑著怒火,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蘇芒多麼聰明的人,自然看明白了母親替自己“找場子”的行為,可她並不覺得委屈啊!而且這麼興師問罪,菲恩討厭她了該怎麼辦?
“媽……”
蘇芒話剛開口,吉娜就瞪了她一眼。
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菲恩,等他給一個解釋。許微微忍不住替他捏一把汗。
當時的情況十分複雜,她人在地上翻滾,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記錄情況的蜂眼攝像機也被歹徒打掉了。
所以蘇芒擋住的那一槍究竟是衝她而去的,還是確實在射中菲恩的路徑上,這很難說。
即便是前者,蘇芒也的確吸引了火力,且懷著救人的念頭,這要怎麼算……
啊——!好亂!
許微微光是想想就已經覺得煩惱。
這種局麵,怎麼說都是錯。不否認吧,要背這麼大一個人情債。可要仔細計較一番,不管怎麼解釋聽起來都像在推脫。傳出去對名聲也不好。
然而,菲恩卻比她預想中要遊刃有餘的多。
隻見雙手抱胸,拇指抵住下巴,回憶道:“我記得有交代管家去探望,難道是他忘記了嗎?”
女兒提起過,吉娜夫人自然知道這事,隻是說起這一點,她更生氣:“伍法德少爺的架子可真大啊,救命之恩就這麼輕飄飄的揭過去了。”
“小看我女兒倒是其次,隻是這麼做,會不會讓人覺得伍法德少爺這條命也不值錢呢?”
此話一出,西福斯倒抽了一口冷氣,小聲和老婆咬耳朵道:“她怎麼比我還‘有種’……”
伍法德太太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這是第一次尊嚴被放在地上摩擦。俗話說得好,打狗看主人,孩子做的再不好,有做父母的管教。
可現在她都還沒來得及表態,吉娜就把話說得這麼難聽,瘋病隻好了表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