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取一個拍開看了,叫道:“酒家,這饅頭是人肉的,是狗肉的?”
那婦人嘻嘻笑道:“客官休要取笑。清平世界,蕩蕩乾坤,那裡有人肉的饅頭,狗肉的滋味?”
武鬆道:我從來走江湖上,多聽得人說道:“大樹十字坡,客人誰敢那裡過?肥的切做饅頭餡,瘦的卻把去填河。”
那婦人道:“客官那得這話!這是你自捏出來的。”
武鬆道:“我見這饅頭餡內有幾根毛,一象人小便處的毛一般,以此疑忌。”
那婦人笑著尋思道:“這賊配軍卻不是做死,倒來戲弄老娘,!正是燈蛾撲火。我且先對付那廝!”
那婦人便去裡麵托出一旋渾色酒來。
武鬆張得那婦人轉身入去,卻把這酒潑在僻暗處,口中虛把舌頭來咂道:“好酒!還是這酒衝得人動!”
那婦人便出來拍手叫道:“倒也,倒也!”
隻見那兩個公人天旋地轉,望後撲地便倒。武鬆也撲地仰倒在凳邊。
那婦人笑道:“著了!由你奸似鬼,吃了老娘的洗腳水。”婦人來提武鬆,被武鬆壓在身下,那婦人殺豬也似叫將起來。
隻見門前一人挑一擔柴在門首,大踏步跑將進來叫道:“好漢息怒!且饒恕了,小人自有話說。”隻因義勇真男子,降伏凶頑母夜叉。
好事者說,武鬆壓著母夜叉孫二娘,丈夫菜園子張青看了,情何以堪?貧窮限製了想象,以現在觀念,看當時現象,隻能得出不堪的結論。恰忘記了水滸傳是寫江湖好漢的故事,隻能誤導讀者。
原來那大漢是菜園子張青,在此間蓋些草屋,賣酒為生。實是隻等商客過往,有那入眼的,便把些蒙汗藥讓他吃了,便死。將大快好肉,切做黃牛肉賣,零碎小包,做餡子包饅頭,每日也挑些去村裡賣,如此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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