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兄?稀客啊。”
折家今天來了一位貴客,正是姚家年輕一代的領軍人姚平仲。
折可求自然是出麵迎接,畢竟雖然姚家的姚雄和姚古兩人還在,但論年甲和家族地位,姚平仲和折可求正好也能對得上。
“折兄說笑了,咱們都是西軍出來的,從小也都認識,怎麼就稀客了?”
姚平仲和折可求兩人分主客坐下,折可求主動送上了茶水。
“咦,姚兄上次來我這兒,可不得好幾年前了?來,姚兄請用茶。”
折可求表示,好幾年都沒來了,你還是先喝茶吧。
“折兄,茶先不著急,你先告訴我,可存老弟去哪兒?”
姚平仲哪有心思喝茶?他是知道目前姚家麵臨的一個情況的,可以說是非常艱難,父親和大伯讓自己來折家,就是希望能從折家這邊探出點什麼。
“折可存?姚兄,你是在軍中待傻了嘛?我府州折家早就沒了這個人了。”
折可求聽到姚平仲的話之後,瞬間翻臉,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非常很難看。
“折兄,你就彆和小弟開玩笑了,可存老弟那可是你的弟弟啊!”
“不好意思啊姚兄,我府州折家家譜已經重新編了,沒有折可存這人,那一脈的人也和我府州折家沒有任何關係。”
折可求端起茶杯,自顧自喝茶。
“你們折家玩真的?”
姚平仲有點兒不理解,不是說就是一個普通的割席嗎?怎麼連族譜都改了?
“什麼真的假的?姚兄,你如果是來找我的,那我歡迎,但你如果是來找一個不存在的人,那我們沒啥可說的。”
折可求放下茶杯,語氣嚴肅。
“折兄,折可求,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在乾什麼!你當我姚平仲是傻子嗎?!”
姚平仲不乾了,他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大家都是大家族,雖然你們折家比我們姚家底蘊多了那麼一些,但這種哄孩子的話,你真以為我姚平仲聽不出來嗎?
“你說折可存已經不在你們族譜了?我不信!你不要拿給皇室看的那本給我!給我看你們宗祠的那本!”
姚平仲指著折可求,語氣也是著急。
“折兄!我今天是真的為了姚家來的!我隻代表姚家!折兄你如果還念著咱們兩家多年的交情,就不要再用這些胡話糊弄我!”
折可求看著姚平仲這模樣,他也不好再多端著了,放下茶杯後,示意姚平仲坐下,但姚平仲這會兒哪兒坐得住?
“我這麼跟你說吧,分家,是真的分家。”
折可求看著姚平仲,眼神中充滿了真摯。
“我那個弟弟,你也知道,他一向和我在對待家族的問題上就有不合,再加上他武藝出眾,從小他就不服我。”
“而這次分家,也是我那個弟弟主動提出的,正好皇上當時也對我折家沒有去東征有不滿,我就順勢同意了他的要求。”
“當然,如果從目前的情況看,我那個弟弟在益國,應該也是有了一定的地位,將來不管是益國滅宋,還是宋國滅益,我們折家都可以存下去。”
姚平仲看著折可求,特彆是看著他的眼睛,確認折可求沒有欺騙自己後,他有些無奈地坐回了位置上。
“可存老弟當時為什麼會選益國?”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益國那個任原以武立國,又有武林神話周侗前輩給他們背書,我那弟弟就是個武癡,可能自然就有好感了。”
折可求個人對益國是沒有太多感覺的,在他看來,雖然任原他們搞出了很多事情,但始終是造反的,不合他的心意。
“那你剛才說族譜的事……”
姚平仲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也是真的,我說了,府州折家這邊,已經沒了他那一脈。但他去了那邊,再立一個什麼州折家,然後把那一脈都移過去,那就跟我也沒關係了。”
“姚兄,折家,真的已經分家了。就像當年的諸葛家一樣。”
折可求態度很真誠,之前他以為姚平仲是朝廷那邊來的,畢竟姚家一直都挺朝廷,但後麵看到姚平仲那個態度後,他也說實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