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幽幽看著抱緊了她的夜珍珍,順勢將人摟在懷裡輕輕的拍打她的後背,語調溫柔的開口:
“怎麼了嘛!有什麼心事告訴姐姐,不要總是心裡話憋在心裡會很難受的。”
夜珍珍聽著這似曾相識的語調,父親也曾這麼對他說也是這樣輕輕拍著她的背,夜珍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覺得心情好低落。
她低聲說道,“大姐姐你知道嗎?你和父親真的好像連安慰我時說話的詞氣和動作都如出一轍。”
夜幽幽心中暗想像,哪裡像了夜黎跟她可絲毫沒有關係能像到哪去。
“哦?你難過的時候父親也這樣安慰你?”,夜幽幽好奇的低頭問她。
夜珍珍以為夜幽幽不相信她,就將那天晚上與父親偶遇又怎麼安慰她的事一一道來。
夜珍珍掙脫出懷抱看著夜幽幽低聲說道:“姐姐,我好像明白了什麼是貧窮。”
夜幽幽輕撫著她的頭發,柔聲道:“嗯?那你說說看。”
夜珍珍抬起頭,眼眸中透著一絲堅定:“貧窮不僅僅是沒有錢,還有很多我們看不到的困難。就像江家,他們連生病都治不起......”
說到這兒,夜珍珍的聲音略微低沉了些。
夜幽幽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她深知這個世界的殘酷,也明白夜珍珍的感悟。
她見夜珍珍一直鬱鬱寡歡的,小眉頭緊緊皺著很不開心,夜幽幽歎了口氣看來以後這種場麵還是少帶她去。
她抬手摸了摸夜珍珍的腦袋安慰道:“不要總皺著眉頭會變得不好看的,誰又知道未來會如何呢?所以你也彆愁眉苦臉的了珍惜現在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夜珍珍聽完咯咯笑了出來,邊笑邊開口道,“我就說吧,你和父親真的好像,這句話父親也跟我說過。”
夜幽幽也沒在意見她心情好了些,示意她坐好兩人一路沒有再說話。
………
北漓國邊境一隊馬車停留在路邊歇息,馬兒也能在路邊吃上一口新鮮的野草,現在正是中午日頭很烈。
站在馬車不遠處一男子一身紫色衣袍背靠著樹乾,雙手環臂,頭上還戴著一個鬥笠遮住了大半個臉,隻露出下半張臉看著很是神秘,看像是在等什麼人?
在馬車的周圍圍了差不多二十名便衣禦林軍和暗衛,一臉嚴肅的觀察周圍,就連天上飛過去的鳥兒都要打落在地再仔仔細細的檢查一番。
同行中的一位使者穿著一身青色朝服,緩緩朝神秘男子這個方向而來,那名使者近看的出來是一名中年男人,男子身材高瘦,但五官端莊一看麵相就能看出來是一個精明打算的人。
使者一臉恭敬的遞給神秘男子一支水壺和細糧,遞水壺的時候使者還一臉忐忑的看了男子一眼,小心的說道:
“殿下,剛才後麵傳來消息北離的車隊已經快要出城了,您先吃點東西吧!”
被稱殿下的紫袍神秘人不是彆人,正是攝政王玄玖淵,玄玖淵淡淡瞥了那使者一眼點了點頭。
玄玖淵接過水壺並沒有馬上喝而是扔給了樹後麵的一名暗衛,躲在暗處的暗衛用銀針試了一遍才又重新遞給玄玖淵。
一旁的使者看著突然憑空冒出來的暗衛嚇了一跳,心中想著,這一同前來的朝廷各大小官員各個都是老狐狸,一個比一個精將這送水的任務全推給他,生怕得罪了這祖宗被記上。
早聽聞上京城的攝政王心思縝密,陰晴不定,殺伐果斷。
曾經甚至還聽聞有一次玄玖淵在朝堂上,因為一位官員質疑他的決定,就當場將那人頭顱生生砍了下來,血當場濺了一地許多官員直接被硬生生的嚇暈過去。
從那以後每次上朝再也沒有人敢拒絕他的任何決定,起初他還不信,可見那些朝廷官員見到玄玖淵就像見到瘟神一樣躲的遠遠的。
現在更是都聚到車尾吃著糧食喝著水,把他都給孤立了他現在才信,苦都沒處吃。
可如今他與攝政王相處好幾日了,也沒傳聞那麼難接觸啊!
暗衛見使者站在那一直發呆並沒有離去的意思,他一眼殺氣的看著他,直接拔出長劍指著使者語氣森冷的開口:
“還不退下。”
聚在車尾的眾官員見他們王爺那邊的動靜,都瞅了過去見暗衛拔出一把刀架在使者脖子上,都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在心裡默默為那人祈禱,有的人甚至因為害怕吃下在的粗糧卡在喉嚨處咽不下來,憋的麵色漲紅緊張的咳嗽起來。
離他最近的官員嚇的連忙捂住他的嘴,小聲道:“虛虛……小聲點不要命了啊!”
玄玖淵朝著他們這處斜了一眼,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連滾帶爬的爬進了馬車內,看都不敢再看一眼,玄玖淵被他們的舉動給氣笑了罵道:
“一群慫貨。”
被劍架在脖子上的使者頭皮發麻嚇一哆嗦,他剛要拱手退下時。
玄玖淵突然喊住了他,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的道:“方梅卿站哪兒。”
那使者正是來與紫陽國鴻臚寺九寺之一的寺卿方梅卿,方梅卿聽到玄玖淵叫自己立刻停住腳步忐忑的道:
“下官在,殿下有何吩咐。”
玄玖淵看著架在方梅卿脖子上的劍,看向暗衛揮了揮手,“給本王退下。”
“不行,主子此人很可疑必須………”
玄玖淵不悅眉頭微皺,那張舉世無雙的臉這才完全顯露出來,他冷冰冰的喝斥暗衛道:
“你是活夠了嗎?給老子滾,不然馬上把你頭砍下來當球踢。”
暗衛這才離開,而是躲在暗處時刻關注著,隻要使者有任何不該存在的動作,就就地格殺。
方梅卿見脖子上的劍消失剛鬆口氣,玄玖淵的聲音又響起道:
“方梅卿本王問你,本王長的很嚇人嗎?你也在怕本王。”
方梅卿連忙弓著身子開口道:“殿下風華絕代,威嚴赫赫,人中龍風怎麼會嚇人呢?下官尊敬都來不及,怎麼會怕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