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聽宮裡的葉太醫說如果人在昏迷的時候,用銀針紮在其手背和腳腕處能刺激穴位便能使其蘇醒,待我施針保管令愛,針到病除。”
夜黎邊說邊從書房櫃裡邊的藥箱中取出一根細長的銀針,寧霄見夜黎手中拿著有兩指的銀針,臉都黑了。
寧尚書心想這要是紮在他寶貝女兒身上那不得疼死了,他嘴角抽了抽剛要拒絕,夜黎直接推開他走到寧冉兒身邊。
寧尚書哪能放心讓夜黎動手,人直接擋在寧冉兒麵前,他拱手道:
“夜大人,不是下官不信任你,實在是你這銀針也太長了吧!要是有個萬一……”
夜黎可不慣著他說下去,這倆人今天有膽子來找他質問冤枉幽幽,就應該準備承擔起這後果,夜黎直接打斷正在巴巴的寧尚書,冷眼道:
“寧兄是不相信我還是不信任葉太醫,這長銀針和這門針術可是葉太醫親手教在下的,怎會出錯,莫要再胡說趕快施針吧!”
夜黎將葉太醫給搬了出來,心想著借那小心眼的老頭名號用一下應該沒啥大礙,反正他也不知道。
話都說這份上了寧大人還能怎麼辦,總不能真將心裡話說出口,畢竟葉太醫可是專門醫治皇上的禦用太醫,這要是傳進宮裡他還怎麼混,他這個尚書還做不做了,寧大人無奈的讓了路。
此時皇宮內太醫院中,坐在藥台前磨藥的一白發老頭突然打了個噴嚏,一旁的小學徒連忙上前遞了一條手帕,“老太醫,這是生病了?”
白發老頭正是太醫院首座葉太醫,葉太醫看了看門口處,剛才怎麼突然感覺有人在說他壞話,莫非是錯覺,他歎了口氣繼續磨他的藥。
夜府書房內,夜黎將銀針簡單擦試一遍,隻見他手速極快的將銀針刺進寧冉兒的手背和腳腕處。
片刻後,寧冉兒眉頭緊皺,“嚀嚀”了兩聲,但還是沒睜開了眼睛。
夜黎看著這丫頭這麼能忍,直接放大招他伸出兩指,在寧冉兒的太陽穴上輕輕揉捏起來。
夜黎的手法看似輕柔,實則暗含內力。沒過多久,寧冉兒的呼吸變得急促,臉色也逐漸紅潤。
“嗯......”
寧冉兒嚶嚀一聲,寧冉兒一直在忍,她的手死死攥著裙擺,牙齒也被咬的咯吱咯吱響,她知道如果現在她醒了不就知證明她剛才是裝的嗎?
所以寧冉兒強忍著疼痛,可她卻遠遠小看了夜黎的手段,夜黎見她還不醒手勁猛的一用力,寧冉兒這次根本忍不住,幾乎是本能反應的她直接彈跳起。
寧尚書嚇了一跳見女兒醒了,剛準備上前隻見寧冉兒雙手捂著剛才被揉捏過的頭,轉過身怒瞪著夜黎直接來了句:
“姓夜的你故意的吧!你早就看出我是裝的還這樣紮我,剛才快疼死我了,你知道嗎!”
夜黎默默地收起銀針,“原來如此,你竟然假裝昏迷。”夜黎一臉淡然地看著寧冉兒,仿佛早已知曉一切。
寧冉兒心中一驚,剛才一激動不小心說出來了,她小心看了一眼父親臉上明顯慌張的低下了頭,一臉的心虛。
夜黎一臉正色的對心虛的寧冉兒開口道:“丫頭,你的演技太差了,從你剛進書房後我便看出了,你下次得再練習練習。”
寧冉兒頓時語塞,她本以為自己裝得天衣無縫,卻沒想到被夜黎輕易識破。
寧大人用力彎了他這女兒一眼,剛才他竟然沒仔細注意被這丫頭騙了。
夜黎見寧冉站在那身體抖的厲害,說了句:“寧大人,本官再為寧小姐紮幾針吧!你看人都抖成那樣了。”
“不……不不不必了。”,寧尚書嚇得說話都結巴了。
寧冉兒一看到夜黎手中那老長的針,腿一軟人直接嚇的癱在地上。
夜家主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兩個小丫鬟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也不敢抬頭看寧尚書那已經鐵青的臉。
寧尚書拳頭握的咯吱咯吱響這次老臉真是丟大了,他也沒想到女兒是裝的,還裝的這麼假,他心想著恐怕昨晚的事十有八九都是因為這丫頭。
幸虧在場沒有彆人,否則他堂堂尚書非得被百官嘲笑死。
“還不趕快把小姐拉走。”,寧尚書臉都氣綠了,怒斥那兩個丫鬟。
兩個丫鬟手忙腳亂的將寧冉兒拉了起來,寧冉兒這時再也忍不住雙腳雙腿都軟了下來,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的寧冉兒突的惱羞對著夜黎破口大罵道:
“你敢耍本小姐你想找死不成,果然什麼樣的爹教出什麼樣的女兒,上次罵夜幽幽那個賤蹄子一頓果然活該,有娘生沒娘養的賤種。”
“放肆!”
寧尚書真是快被這個女兒氣死了,他一邊觀察著夜黎的表情,夜黎聽到這話後雙眸死氣沉沉的盯著寧冉兒,那眼神仿佛是被封印的凶山猛獸般可怕。
“你再說一遍。”,夜黎聲音死寂的道聽的人頭皮發毛。
寧冉兒不服氣剛要開口說話剛說完隻聽“啪”的一聲,寧大人一巴掌重重扇在寧冉兒臉上,這一巴掌可真不留情直接讓寧冉兒本就受傷的臉頓時又嚴重了起來。
“你給我住嘴。”
寧大人已經快被這個女兒氣死了,現在的他隻覺得快要喘不上氣了。
他回來深深對夜黎躹了一弓帶著謙意真誠的道:“夜大人,小女不懂事還忘您海……”
“來人?”
夜黎沒等寧尚書說完,麵色蒼白的朝暗處喊道:“將他們二人給本相丟出府外。”
幾人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就被藏在暗處的暗衛架著就往府門口去,寧大人還想解釋什麼嘴直接被暗衛塞了個什麼東西,堵的嚴嚴實實的。
寧冉兒在府裡沒見過暗衛,這突然一下子出現在她麵前一群黑衣服的人,直接被嚇得一動不敢動,她還以為夜黎要殺她們嚇的她吐字都不清。
等幾人完全消失夜黎這才如釋重負的猛吐了一口血,連退好幾步夜黎是纖細蒼白的手顫抖的捂住嘴可還是怎麼也止不住。
忽然,他的眼前一黑身體直直向後倒去,通!的一聲夜家主重重砸在桌子邊上,嘴裡還喃喃說著:
“我還能再……堅持……半個月。”
夜家主拖著沉重的身體艱難的緩緩坐回椅子上,他耷拉著腦袋整個人就像風中的樹葉,仿佛隨時就要倒下去。
夜家主沒了力氣就這樣趴在冰冷的桌案前,徹底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