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回到自己住所的大長老,正一臉陰沉的坐在主位上,依舊對於兒子昨日因拒絕成為穀主的弟子而感到氣憤。
而坐在下方的與大長老關係較好的兩位長老則麵麵相覷,相互對視一眼,知道這位老大哥是真動氣了。
就在三人想著待會怎麼進行勸阻時,緊閉的房間大門被打開。
原本正在心懷各異不斷沉思的三人,幾乎同時齊刷刷的轉頭看向門口的方向,在看清來人時,同時在心裡捏了一把冷汗。
此時正見淩風一臉懵懵的走進房間,轉身細心的關好門後,這才一臉正色的走到大廳中央,絲毫沒有察覺上方之人的臉色。
人就呆板木訥的行了一禮,問道:“不知爹爹叫孩兒前來,有何事情吩咐?”
大長老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沉聲道:“風兒,昨日之事,你可知錯?”
淩風抬起頭,眼神清澈的回應:“爹,孩兒今日似乎沒做錯事惹您不痛快吧?”
大長老一聽此話,瞬間氣的吹胡子瞪眼,怒火簡直壓不了一點,直接忍無可忍的他瞬間拍案而起:“你這個兔崽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做錯事,做錯事………”
大長老說著氣衝衝的朝四方看去,瞅見不遠處有一根木棍,直接跳起,拿起木棍就要往這不孝子身上掄。
而大長老的這番舉動,瞬間讓坐在一旁的兩位長老坐不住了,連忙上前一人一個胳膊按住好一番勸阻,這人就阻攔不了他那顆想要打人的眼珠子。
淩風卻站在原地,並未閃躲,隻是不理解爹爹沒事乾嘛突然又打他,莫非是更年期到了?
而三長老眼看拉不住大長老,又舍不得眼睜睜看著這孩子被打,看著憤怒的大長老,急忙開口:“你冷靜些,風兒不想拜穀主為師,興許有自己的打算,也說不定呢?”
大長老聽到這話,手中木棍一頓,吼道:“那你倒是給個理由!”
三長老聽到這話一愣,沒想到他剛才一句胡湊的話惹得大長老如此不痛快,這讓他如何給他理由。
就當他無話可說時,一旁的四長老朝他擠了擠眼,頓時明白對方所欲何為。
於是硬著頭皮,深吸一口氣說道:“理由當然是……”
大長老就這樣盯著二長老,見他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明顯看出他是在拖延時間。
而他剛放下木棍,眼疾手快猛的朝站在一旁,傻乎乎的兒子來個親密接觸。
過了半晌,三長老四長老也不再攔他,反而一臉心疼的將被打的鼻血橫流的風兒擋在身後。
大長老氣的冷哼一聲,大步朝主位坐下,揉了揉太陽穴,見人沒什麼大礙轉而歎氣道:“兒啊,為父隻望你能有大好前程,穀主身份尊貴,跟她定能學到更加高深的醫術。”
“你知道你錯失了多大的機緣嗎?莫非真要荒廢一生不成?”
這時一臉委屈的淩風聽出爹話裡的不對勁,捂著鼻子委屈道:“爹,不是你讓我拒絕穀主的嗎?這會怎麼反倒又怪起我來了?”
兩位長老聽到淩風此言,也是一臉疑惑地看向大長老。
大長老先是一愣,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表情變得有些尷尬,他早就應該想到這兒子性情木訥,根本沒有領會在台上時他的眼神了。
這下可好了,眼見兩位長老目光死死的盯著他,誓要今日給個說法。
大長老輕咳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窘態,說道:“此事為父確有不妥之處,但穀主那邊若還有機會,你定不可再錯過,莫要再虛度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