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去你那吧！”
“來我這做什麼？我這好好的，先忙你的事先。”
末日世界的周婉，夏書敏，阿斯塔娜，眼前的周婉……
陳霽為自己感到慶幸，遇到了這麼多肯寬容他的紅顏知己。
“周婉！”
他站起身，想走過去跟她說一些話。
“先坐！！”
周婉用手掌往下摁，示意他再次坐下，“等我忙完再說。”頓了一下，又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
陳霽哭笑不得，本來已經醞釀好的話隻能咽回去。
行，那就等吧。
一小時後。
“走吧。”
周婉捧起一份文件，站起身招呼陳霽。
“要下班了？身為老板就是好，我現在也體驗到了。”
陳霽笑著走過去，接過她捧著的合同文件，也沒去翻看，與她肩並肩的出了總裁辦公室。
把文件交給秘書後，陳霽就和表情淡定的周婉，離開了公司。
兩人前腳剛走，辦公室裡馬上傳出八卦聲。
“下午不是還有個會議？”
“周總裁都去約會去了，還開什麼會！”
“我發現總裁跟她男朋友站在一起超般配！”
“在他出現前，其實我一直不敢想周總男朋友會是什麼樣的。”
“現在懂了？”
辦公室內很熱烈。
陳霽猜得出自己把他們總裁拐走會讓他們議論紛紛，不過他現在考慮的是，該怎麼和他們總裁說話。
幸好，她從來不是那種耍小性子的女孩。
“你之前想說什麼？”
在電梯裡，周婉主動問他道，盯著他的眼睛看，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內心。
“怎麼說呢……其實，阿斯塔娜遭受到的磨難，比在末日中的周婉隻多不少。”
陳霽輕輕歎息道：“她所在的世界被邪神入侵後，瀕臨崩潰，邪神汙染後產生的怪物無處不在，連她們的神明都抵擋不住，紛紛隕落。”
周婉默默的點頭。
“而我，聯係上阿斯塔娜後，不知為什麼就在她的世界變成了救世主。”
陳霽朝她揚了揚眉，“真正的救世主，擁有讓她們變強、獲得淨化神力的造物主力量！”
周婉盯著他看。
陳霽咬咬牙，繼續說道：“她們，阿斯塔娜與精靈們靠近我，與我親近，獲得我的賜福，她們就能飛速變強！所以……”
“所以。”周婉幫他說出來：“你跟她們這一次持續幾天的冒險，你們在馬車上其實已經做了事情？”
她果然不好騙。
連蒙混過去也彆想。
從蛛絲馬跡中就能猜出他與阿斯塔娜她們的事。
大周婉與她一樣的智商，她肯定也已經猜到，但她寬容了陳霽，選擇不去提起這件事，即使吃醋也默默忍下。
與陳霽同一個世界，沒有經曆末日的周婉卻不一樣。
她忍不了。
必須在心裡過這一道坎。
“……是！”
陳霽騙不了她，隻能尷尬的對她說：“其實沒做到底，就是我給一些神力她們，大約是這樣。”
手握了握拳。
現代人哪裡還不知道這個暗示的？
周婉雙手環抱在胸前，眼睛看著他，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眼裡忽然湧出了淚花。
“我…你彆哭，唉，我錯了！”
慌了神的陳霽不管了，直接把周婉擁入懷中，抱住她，就算被她推開也無所謂。
清冷絕美的周婉哭起來，能把人的心都哭碎。
不管是她，還是大周婉，還是小淑女她們，陳霽都不想看到身邊人傷心的樣子。
“叮。”
電梯到了地下車庫。
陳霽低聲和她說道：“我帶你出去，彆抬頭，不然彆人看到哭花了臉的周婉可不好了。”
她沒有回答，埋首在他懷中。
陳霽帶著她上了車，將她安放在奔馳副駕駛位上，又給她係上了安全帶。
伸出手指，拭去了她白皙臉頰上的少許淚水。
冰冰涼的，很惹人心疼。
陳霽不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隻能開車帶她在城市裡逛，找一家好點的餐廳。
半晌後。
奔馳車行駛在馬路上時，周婉才開了口：“我能理解你。”
“呃，我其實。”
“阿斯塔娜與精靈們的處境與遭遇的確很值得人去憐憫，她們又都奉你為神明，你應該不需要對精靈們以及你的其他信徒負責，不需要把她們當做大周婉或者小淑女，娶她們為妻，隻需要眷顧她們，讓她們獲得力量，是吧？”
“……對！”
“上一次，其實書敏跟我說過。”
“啊？”
“她問我有沒有貼身丫鬟，又說了，她的丫鬟以後也要一起嫁過來，去到你新家裡住，所以要買一套大一些的，她問我要多少錢。”
陳霽腦海裡浮現了小淑女嫻雅婉約的模樣，與之前一樣，也恨不得去到她身邊將她抱住。
小淑女為他的房子，也就是她與他未來的家而操心。
“天底下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
周婉悠悠的說了一句。
讓陳霽尷尬不已。
的確很難拒絕，就像人人都想當皇帝，人人都想三宮六院。
“我們去吃川菜？”
陳霽想努力努力，也過上三宮六院的生活。
周婉嗯了一聲。
路上一直沒開口，陳霽也猜不透她想的是什麼，隻能繼續努力。
等下了車，她才忽然問道：“你知道明天出版社那邊安排了伴淑版《紅樓夢》的宣傳活動嗎？”
“有這事？”
陳霽笑道：“那剛好，我晚上問一下書敏，看她要不要去參加宣傳活動，你也一起去不？剛好可以放鬆下心情。”
周婉不回答，又問：“如果我答應她的提議，以她的身份和你去約會，這樣晚上她就能做夢，而書敏也要來，你會先做哪件事？”
“她的提議？”陳霽一時沒反應過來，“她是大周……她要你以她的身份……？”
他完全驚住了。
大周婉居然跟她提議過這樣的事情。
“你回答我就好！”周婉難得在他麵前嬌蠻了一次。
又是選擇題。
這哪是先做哪件事，分明就是選誰！
但為什麼不是阿斯塔娜，或者女帝牧小小？
“一起？”
陳霽試探問道。
周婉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這一個白眼，真是嫵媚多情，能把人心都撩化了。
陳霽嘴角瘋狂揚起，喊了一聲趕緊追上去，壓抑不住心情，伸出手去握住了她柔滑的手。
“你牽我的手乾嘛？”
她少女一般的聲音讓陳霽笑出聲來。
“我怕我的末日來了，末日來了不就是要牽牽手嗎？”
“什麼牽牽手……我不是你的大周婉！”
周婉想掙開，搖晃了幾下無果後，隻能抿了抿唇，任由這家夥牽著她的手。
她果然沒辦法拒絕“自己”看中的男人，連哭出來了都被他撫平了淚痕。
“下次。”
陳霽看向她，等著她的話。
“下次，我和你去約會吧……以大周婉的身份。”
“好！”
陳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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