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整個村莊都被吵醒了!
雖然大部分晚醒之人無緣再看到那石像前的可怕一幕,可是通過同村人聲色具備的口口相傳,孫三的奇怪死法,迅速傳遍了村子的每一個角落。
一股不安的情緒,很快便在村子裡蔓延了起來。
齊大柱家裡,我們幾人坐在客廳裡,半晌沒有說話。
不知道該說什麼,似乎也不合適說什麼。
孫三和我們隻有一麵之緣,說起來我對他的印象還算不錯,跟我們更沒有什麼衝突。
所以按理來說,他的死跟我們扯不上半分的關係。
可問題是,如今整個封戶村裡裡外外,就隻有我們幾個外人,而我們這幾個外人到了村裡才兩三天的功夫,孫三就如此駭人的去世了。
那麼自然而然,我們瞬間變成了嫌疑最大的幾個人。
齊大柱麵色有些難看,畢竟他是村長,在村子裡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他責無旁貸。
“幾位。”齊大柱給我們分彆倒了茶水,歎了口氣,說道:“唉,其實這話不該說的,但是眼下出了這種事,不該說也得說了。幾位還是趁早離開我們村子吧,我不是要趕你們走,而是為了你們好……”
齊大柱話音剛落,忽然他家外麵便傳來一陣喧鬨聲。
“村長呢!?村長在家嗎?”
“絕對在家!我剛看見村長帶著那夥人進他家了!”
“娘的,村裡出這麼大事,他不想著找凶手,還繼續跟那夥人混在一起,到底怎麼個意思?”
“就是!我看孫三就是他們害的!”
門外的叫罵聲越來越激烈,齊大柱臉色蒼白,拍了下大腿,有些懊惱道。
“唉,還是走晚了……”
李儒湘柳眉一皺,甚是不明的說道。
“怕什麼?此事與我們無關,與他們說清不就行了。”
“就是。”孫文天點了點頭,跟著說道:“凡事都要講個證據,難不成沒有證據,他們還能強行汙蔑我們不成?”
“唉。”齊大柱歎了口氣,苦笑道:“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有些時候,隻是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砰砰砰!
似是為了印證齊大柱的話一般,很快,他家的房門便被人猛烈的敲擊著。
李儒湘身上寒意愈發重了幾分,接著向我說道。
“相公,我去看看。”
說完話,她便起身要往門口走去。
我見狀急忙起身拉住了她,心說就李儒湘這脾氣,出去了兩句話沒說好,怕就得動起手來。
“儒湘,彆急。咱們一起出去吧。”
聽我這樣說,孫文天也很講義氣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對!咱們一起去!再怎麼說你們也是我的客人,我就不信他們敢乾什麼。”
齊大柱見我們如此,便點了點頭,轉身打開了自己家的家門。
呼啦一聲!
一群義憤填膺的村民如同潮水般衝入了齊大柱家裡,接著將我們團團圍起。
“你們想乾什麼?”孫文天看著在場眾人,怒聲斥道。
村民們盯著我們,一個個麵露狠色,可是礙於孫文天的身份,他們也不敢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畢竟孫文天一家可以說是全村人的金主。
就在這時,從眾多村民之中,響起了一個淡淡的咳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