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的聲音不大,卻能讓所有村民都能聽見。
村民仰起頭來,褪去身上的黑披風,神色各異地麵孔,朝著石佛一拜,嘴裡無一不是喃喃著奇怪的語言。
看到這一幕的我,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眼前這個畫麵,看起來不壯觀,卻格外詭異。
特彆是在紅燈籠泛出血色下,令人不禁汗毛豎起。
聽聞村民們的膜拜,那尊石佛仿若能感知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驚奇地發現,石佛的六對眼睛中透出一陣淡淡的血霧。
“臥槽,這也太嚇人了吧。”
孫文天見到這詭譎的場麵,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我在一旁默不作聲,緊緊盯著祠堂內外的舉動。
此時的齊琳呆滯的模樣,仿佛被人抽空了靈魂,與後山時被邪修操控心智並無二異。
下一刻,祠堂內走出來一個男人的身影。
我定睛一看,出來的人是齊大柱。
隻見眼神怪異,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齊琳。
老祖拍了拍的肩膀,齊大柱難以言喻的表情,這才發生了一絲轉變。
“老祖,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他們隻不過是想進祠堂拿走孫家的牌位而已,不至於趕儘殺絕吧,而且文天也是我們村子的後人,實在不行,讓他一人進祠堂也……”
齊大柱的話還沒說完,卻見老祖臉色一變,佝僂的身軀輕微挺起,直接一個耳光扇在了齊大柱的臉上。
“混賬!”
老祖的一聲怒斥,齊大柱卻不敢多說半句。
老祖身邊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說道:
“他們要進入祠堂,咱就要遷移主神的供位,這可是大逆不道啊,孫文天也就算,為了區區外人,竟然對神明不敬,難道村長也想跟孫三一樣壞了規矩嗎?”
齊大柱陪笑地說道:“不不不,我沒這個意思,隻是……孫文天怎麼說也是咱選中的新郎官,若是他出事,那……”
老祖臉上的皺紋微微扭曲,麵部猙獰地笑了起來。
“孫文天無所謂,但那些外人,嘿嘿嘿,一個都彆想走!”
“可是老祖,我聽齊琳說,他們都懂得些奇能異術,能把後山咱都縮手無策的鬼塔內的東西都消滅了,這恐怕……”
聽聞齊大柱此話,魁梧年輕人不太高興了。
“村長,你是在質疑主神的力量嗎?”
“不是不是,我隻是……”
老祖擺了擺手道:“好啦好啦,按計劃行事便好。”
齊大柱還想說些什麼,卻也意識到,自己再怎麼樣也是多說無益。
隨即老祖話鋒一轉道:“井裡的那個女人,這段時間還有出現過嗎?”
老祖眯著充滿褶子的眼睛,望向祠堂外不遠處的古井。
其中有一名村民回話道:“咱有神明保佑,那女人晾她也不敢再出來作怪。”
“之前道長說過,那女人法力不凡,神也隻能鎮壓一時,這麼多年過去,終有一天是個禍患,不過隻有齊琳與那孫家小子完婚,那她將徹底消亡。”
……
聽聞這他們的一言一行,我頗為詫異地看了一眼孫文天,此時的孫文天也不太淡定了,臉上布滿了驚色。
“不是,你跟齊琳訂的娃娃親,到底什麼情況,竟然還能跟這扯上關係。”
孫文天一臉無辜道:“師父,我也不清楚啊,這段娃娃親定下的時候,我都還沒記事呢。”
司平曉此時開口道:“這怕是與你定親的人,並不是齊琳本身,而是另有他人。”
孫文天轉頭問道:“什麼意思?什麼叫另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