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狗頭麵具化為顆粒,消散在夜空之中,那些失去心智的村民,瞬間清醒了過來。
“誒,我剛剛怎麼回事。”
“啊!好痛!”
“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去哪了?”
“鬼!鬼啊!天上全是鬼!”
“這到底怎麼回事?孩子,我孩子呢?我孩子身上全是血!”
“這特麼誰乾的!啊!啊!啊!”
這片深林充斥著村民們的淒凜,我看著他們的神情,仿佛他們都忘記了,自己之前都乾了什麼事。
就像是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夢醒來以後,看到親友近鄰,都已經屍橫遍野。
終於結束了嗎?
張老爺子,你三分之一的仇,我算是給你報了。
還剩下馬頭麵具和玄靈子。
我仰天歎了口氣,卻發現李儒湘愣在原地,正在觀察自己剛才殺死狗頭麵具的手,遲遲沒有做出反應。
“怎麼了嗎?”
我隔著一段距離,朝著李儒湘問道。
此時的李儒湘已經褪去九條虛無的狐狸尾巴,周身遍布的氣息,也隨之褪去。
她癡癡地看著自己的手掌,沉思了片刻,似乎在回想著什麼。
“狗頭已經被你殺死了,還有什麼問題嗎?”
“不,不對。”
李儒湘搖搖頭,眼神非常堅定道:“他沒死,一直以來,這都是他的分身,也許他本人一直在周圍某個地方,甚至可以說,在封戶村之外。”
“啊?還有這種法術?”
司平曉收回喚鬼之術,她臉色慘白,宛如生了一場大病一般。
“當然有這種法術,至少是結晶中期甚至後期者,才能施展此術,可以操控自己的分身,相隔幾十裡地,保留自己的全部實力和神通法術。”
“當然,如果分身受到傷害,本體也會遭受同樣的傷害,一旦有致命傷,分身被殺,本體就會受到沉重的神魂傷害,若沒有療傷丹藥,光是打坐調養,沒個一年半載是無法完全康複。”
我看著司平曉有氣無力的模樣,伸手攙扶了一下她的胳膊。
“你沒事吧,剛才還多虧了你,喚鬼之術對你的身體遭受了不小的傷害吧。”
司平曉淡淡地笑了笑,緩緩擺手表示無礙。
躲在一旁樹後看了半天的孫文天,此時見我們已經一片祥和,這才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
“師父,你們沒事吧,我靠,你們這真是神仙打架啊,還好你提前讓我躲到一邊,不然我恐怕是要……死於不明。”
確實如此,剛才那種狀況,光是催動天雷符的餘威。
對於沒有修為的孫文天,至少都要震傷五臟六腑了。
林菱樂也跟隨我的指令,一直守在他的身邊,再怎麼說,孫文天也是金主爸爸的人。
可能是心裡那塊大石安然落下,不禁跟孫文天開玩笑道:
“怎麼樣,你拜我為師,不算委屈你吧,剛才你也看到我的手段了。”
孫文天點頭哈腰,腦袋如同裝了發條一般,不停點頭道:
“那是那是,我以後也要成為你這樣的……”
“相公小心!”
在我與孫文天的交談之際,李儒湘突然喊道。
我轉頭一看,躺在地上的老祖,突然向我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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