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原本就不是生物,而是麵具人以封戶村怨氣和靈魂所鑄造的法器。
甚至可以說,它就像是一種概念。
隻要有寄生的東西,還存在於世間,那它便不會徹底消失。
還有,封戶村中不少人知道,我們一行人為的就是進祠堂帶走牌位。
很有可能,牌位早就被人做了手腳。
誒,也不對,如果是在拿到牌位之前,被人在牌位背後畫下符咒,李儒湘自然能察覺到才對。
這麼說來,被人動手腳的時間,應該要往後一些。
“孫文天,你拿到牌位後,在你帶回家之前,除了你以外,還有彆人碰過牌位。”
在我的詢問下,孫文天低著頭沉思了一會兒道:“也沒有吧,應該是沒有。”
他細想了片刻道:“哦,對了,之前確實有人摸了一下看了看。”
“誰?”
“齊琳。”
齊琳!
我頓時眉頭皺起,細思極恐。
孫文天頓了頓再道:“也不對啊,她說想看看我父親的牌位,我當時覺得退婚一事有虧於她,她想跟我父親說幾句話,便不會再糾纏我,我便答應了。”
他斟酌了一下再道:“她是當著我的麵,接過牌位,然後說了幾句,什麼此生恐無法當您兒媳之類的話,也就一兩分鐘的事兒,不太可能是她所為吧。”
我沒有說話,心中不禁浮現出各種猜想。
牌位被帶上出村的車,放在後備箱的行李袋中。
初見小黑貓時,它難道是沒察覺出來嗎?
還是說,當時符咒沒有被催動?
我頭緒混亂,有些理不太清。
這個時候,要是李儒湘在就好了,她見多識廣,說不定還真能看出一些門道。
此時一陣推門聲,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宋小友,又見麵了。”
兩個人走了進來,是孫爺,而他身後是薑宇偉。
我一見孫爺,便察覺到了異樣。
孫爺年紀雖然挺大了,卻看得出來有健身的習慣,原本身體硬朗。
然而這兩日的無論是失眠,還是噩夢纏身,讓他仿佛瞬間蒼老了幾歲。
他的雙眼布滿了血絲,眼神中透露出無法掩飾的疲倦。
眼眶深陷,周圍的皮膚呈現出一種暗淡的灰色,透露出他極度的疲勞。
我眼睛微睜,一道靈光從我眼眸閃過。
我發現孫爺出現了典型的印堂發黑,被厲鬼纏身,恐有血光之災。
“孫爺彆來無恙吧。”
孫爺倒不跟我客套,打馬虎眼,一屁股坐下直言不諱道:
“行啦,小友都知道我的情況,我聽阿偉說,你進祠堂?可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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