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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母打斷了他的話:“可拉倒吧,你兒子有什麼才乾了?他去職院念書是因為實在考不上任何一所高中。浩浩可不一樣,考城高也是輕輕鬆鬆的,現在去職院是迫不得已。”
父親接了話茬說道:“沒什麼迫不得已的,隻要有顆上進心,在哪念書都一樣。”另外三個大人齊齊點頭稱是,然後滿臉期待地看著我。我算是看明白了,他們是在遊說我去念職院。我還發愁怎麼和他們說這件事,沒想到他們竟然主動說了出來,雖然出發點不一樣,但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這讓我覺得又意外又驚喜。
看我沒什麼反應,父親又小心翼翼地說:“兒子,你不是很喜歡和阿飛一起玩嗎?這次去了職院就能經常找他了,其實也挺不錯的,你看行不行?”宇父也笑著說:“就是啊,學習上有什麼不懂的就去找我兒子,他比你高一個年級肯定能幫你解決問題。”
我在心裡說叔叔你太自信了,我要是在遊戲上有啥不會的還能去問問他,至於學習什麼的還是我自己來吧。麵對四個大人的循循善誘,我隻能裝作心情一般地說道:“那好吧。”
四個大人顯然都鬆了口氣,想必是覺得說服我去上學不容易,父親甚至開心地舉起了杯:“來咱們走一個,祝咱們的小日子越過越紅火。”
五個杯子“叮”一聲撞在一起,看著他們舒展開的笑顏,我才知道自己呆在家的這幾個月裡,他們表麵上若無其事,實際上是有多麼的操心。
確定了要去職院念書,於是大人們又開始討論專業的事。我現在隻有初中畢業證,去了職院念的就是中專,要上中專的話就得選專業。宇城飛上中專的時候是宇父全程陪同的,所以他對職院的專業分類了如指掌,當下就念了一長串出來,什麼電子商務、市場營銷、機械自動化、物流管理、旅遊管理等等。念完這一串名字,宇父接著說道:“通過我對這個市場的考察啊,發現在不久的將來,計算機專業是最紅火的,哪行哪業都少不了計算機啊。所以我就給兒子選了個計算機專業,相信他將來一定能在計算機上麵有很高的造詣。”
我“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心想宇城飛計算機造詣確實挺高,他打遊戲那個水平在網吧裡絕對首屈一指。宇父奇怪地看著我:“浩浩,你笑啥?難道我說的不對?”我立刻嚴肅道:“叔叔說的很對,未來就是計算機的天下,我覺得我也應該報計算機專業。”
宇父更得意了,衝宇母說道:“看見沒,彆看我老了,對年輕人一樣有影響力。”
這件事定下來以後,兩個父親第二天就走了,可見他們就是衝著這個事才回來的,不由又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讓大人們操心了。沒過幾天,父親便往家裡打電話說轉學手續都辦好了,讓我開學以後直接到中專二年級計算機專業班報道。聽了這話心裡又酸酸的,父親在北園市當工人就怪累的,還得為了我的事成天跑來跑去。我手頭有十萬塊錢,而且肖治山每個月還給我交份子錢,這些錢又不知該怎麼交給家裡,總不能老說是中了彩票吧。
確定了開學的日期,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以前的朋友們,一個個開心的和什麼似的,但也關照我在職院一定要小心,那個學校可是比城高和北七都可怕。不過也有幾個人沒通知,分彆是宇城飛、夏雪、磚頭和桃子。宇城飛,他本就不讓我轉到職院去,現在告訴他說不定要和我生氣,不如等進了學校以後,生米煮成熟飯,再告訴他這個消息;夏雪,這個我的名義上的女朋友,已經很久沒有聯係過了,最近一次見麵還是在葉展醒來的那天,因為她媽媽的緣故,我們不能隨隨便便聯係;桃子和磚頭,實在是沒這倆人的聯係方式,他倆沒手機,住的地方也沒座機,隻能在開學以後見了麵再告訴他們了。
不過我想,消息既然放出去了,北園市的眾人也是交叉來往的,消息遲早會傳到他們的耳朵裡。估計不用我親自說,他們遲早也會來找我的。第一個來找我的,是夏雪。
自從確定要到職院上學以後,家裡就徹底不讓我插手店裡的生意了,說是讓我好好預習預習功課。中專要學什麼我完全不知道,而且也沒有教科書怎麼預習啊,有時候大人們的思想實在無法理解。因為還有二十多天才開學,沒辦法,我就這麼無所事事起來。
我在鎮上的體育用品店買了一副拳套,每天早晨到南果園裡最大的一棵棗樹下練拳。大清早的南果園一般沒人,老人們鍛煉身體都在廣場,所以我練著練著就把背心脫了,露著個脊背衝著大樹一拳一拳地砸下去。長時間以來的堅持鍛煉效果很好,雖然沒有經過專業的運動訓練,但身上該有的肌肉也都有了,摸上去都是一塊一塊的疙瘩,當然還沒有到磚頭那個變態的地步,但是在一般人麵前也算是有驕傲的資本了。
這天也是一樣,我把背心脫了,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灑下來,照在我不是很寬廣的脊背上暖洋洋的。打了一會兒拳,汗水便浸透了全身,處處都是濕答答的。一邊打拳,一邊發出“呼喝”的聲音。突然有個什麼東西貼在我的背上,條件反射一般,我回身就是一拳。
紅色的拳套距離麵前的人影隻有一公分,猛然而過的拳風撩起了她額前的一絲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