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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歎了口氣,知道這件事對李文超的打擊有些大。他對劉向榮的忠心是人人皆知的,猛然知道我就是害了他老大的元凶,自然也會對我產生惱恨之心吧?我往後退了一步,說道:“兄弟,這件事的真相,我已經原原本本地告訴你。從今往後,你是做我的敵人,還是做我的兄弟,完全由你自己決定。”然後又呼了口氣:“我走出這個門以前,如果你沉默,我們就是敵人;如果你出聲,我們就還是兄弟。”
說完,我毅然轉身,朝著門口走去。臥室距離大門的距離不過七八米,就算我用極細碎的步子,也不過是七八步而已。我每踏出一步,心裡就跟著“咯噔”一下。如果李文超選擇做我的敵人,那他勢必會將我的事情通通告訴聶遠龍,那我在職院將再無立足之地,隻能憑借手中僅有的力量血戰到底了。我一步步地跨出去,心臟一下下地跳起來。安靜的夜裡,隻剩下我的腳步聲。古有曹植七步作詩,今有王浩七步定友。
一步,兩步,三步……
這麼近的距離,實在用不了幾秒鐘的時間。當我最後一步跨出門口的時候,身後的李文超依然安靜無聲,這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我長歎了口氣,轉過身來,衝著那邊的床說道:“兄弟,再見。”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叫他兄弟了吧。這個不惜用胸膛為我擋刀的兄弟,從此之後將會變為我的敵人。可就在我準備關上門的一刹那,從裡麵傳來一聲微弱的叫喊。
“浩哥。”
我從心底長長、長長、長長地呼了口氣。這個混蛋,竟然考慮了這麼長的時間!
我轉過頭來:“嗯?”李文超說:“你還真準備把我一個人丟下啊,也不想想我明天怎麼去醫院輸液?”於是我又走了回去,嘴裡罵道:“到門口了才叫住我,你小子良心讓狗吃了。”於是所有的恩怨間隙,就在這兩句玩笑間煙消雲散。我知道,李文超終於站在我這邊。
第二天一大早,我抱著李文超下樓,美女姐姐在一邊陪同。路上碰到些男女老少,皆十分熱情地和美女姐姐打招呼,還關切地問李文超這是怎麼了。美女姐姐一撇嘴說:“他還能怎麼著,又不自量力地和彆人打架去了唄!”引得眾人都是一片笑聲。感覺這些人和平常的普通老百姓也沒什麼區彆,估計也就那個祁大爺來頭大一些吧。想到昨天太陽山車神小心翼翼的模樣,以及美女姐姐所講述的那些傳說,不禁就啞然失笑,以訛傳訛果然恐怖。
在街上攔了輛出租車,帶著李文超回到市人民醫院。護士一見到我們就哇啦啦亂叫,說病人剛做完手術怎麼能到處亂跑,經過我們再三保證以後,她才給李文超掛上水。李文超百無聊賴,就躺在床上睡覺。可又不能一直睡,醒的時候便問我在乾嘛。我說我在看書,他便讓我念書上的內容。我拿的是夏雪的筆記,便照著李文超的意思念了出來。剛念了兩句,李文超就捂著耳朵說:“好了好了,我的眼睛已經瞎了,彆再荼毒我的耳朵了。”
到快中午的時候,這瓶水才輸完,叫護士過來拔了針,說下午還有一瓶,可彆到處亂跑。然後我出去買飯,讓李文超先歇會兒。買了飯回來,一推病房的門,就看見床邊伏著的人,李文超和他正聊的開心,兩人哈哈哈笑得開心。你道是誰?!竟然是小胡子!
“老天爺!”我喊了出來:“你咋跑這來了?”
小胡子扭過頭來說:“浩哥,我知道你和李文超在這,能不過來看看嗎?”我緊張地說:“你那幫兄弟呢,沒人看見你過來吧。”小胡子說:“放心吧,在這陪著我的,都是我特彆信任的心腹,絕對不會做背叛我的事。”我被前段時間小旋風的事弄的有些疑神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