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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驚訝,但還是問道:“後來呢?”估計八卦是人類的天性。
老謝一拍大腿:“媽了個巴子的,後來我把光著屁股的村長吊在我們村村口的大槐樹上一天一夜,還把我老婆給狠狠抽了一頓,把她關在家再也不讓她出門了。”
沒想到事情最後發展成這樣,我對老謝深表同情,當天中午請他們那幫人吃了頓飯,這事便算是告彆一個段落。三所學校的拔刺均已告終,生活再一次歸於平靜之中。和往常一樣,我大部分的時間都呆在學校,儘心儘力的讓自己投入到學習之中——雖然效果並不太好。毫無疑問,身邊的環境影響了我,看著劉子宏他們每天埋頭苦學,我也會產生一種焦慮感,覺得自己再這麼下去就完蛋了,趕緊抓著書本使勁啃上一通;但是一和葉展來到開元路,和阿九他們一見麵,馬上又覺得學習個蛋啊,老子就是天生混社會的料。
那會兒青春寫手郭敬明開始走紅,他的幾本書在學生之間相互流傳,有本雜文集叫做《左手倒影右手年華》,一時間人人都讀郭敬明,個個都四十五度角憂傷的仰望天空。我覺得我也差不多,我是左手社會右手學校,看看咱其實還是挺有文藝範兒的。有一次,我和葉展站在樓道聊天,一個高一新生走過來,怯生生地說:“浩哥,有人托我轉交你一封信。”然後把信塞到我手裡,急匆匆轉身走了。葉展在旁邊笑:“哈哈,情書啊。”
我在三所學校都是頂尖的知名人物,經常會受到一些小女生的莫名愛慕,我都搞不懂她們為什麼喜歡一個流氓,但隔三差五的情書也算是收到手軟,所以也不算是什麼稀奇的大事。手裡的這封信折成心形,我很佩服現在女孩子的創意,不知道她們怎麼把信折到拆都不好拆的形狀。我把信放在葉展手裡,說道:“你喜歡,送你吧。”葉展很熟練的把信拆開,當著我的麵就念起來,這些個情書都大同小異,什麼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上你,還有雖然他們說你是個壞蛋可我覺得你是個好人等等,搞的她們好像特彆了解我一樣。葉展念完情書,問我有什麼感覺,我說沒什麼感覺,就是個花癡小女生,覺得跟在大哥身邊很有麵子而已。
葉展又說:“還有落款,也就是對方的姓名,你要不要聽?”
我說:“算了,肯定不認識的。”
葉展說:“不,你肯定認識。”
“是誰?”
“陸榕。”
“我草……”我叫了出來:“咱們學校有幾個陸榕?”
“好像就這一個。”
“媽蛋。”我一把拽過情書,利索的撕了個粉碎,順手就丟到了窗外。紙屑在窗外飄飄灑灑的,像是在下雪一樣。“奇怪,陸榕不像那種花癡女生啊?”我表達出自己的疑問。陸榕那種冰山美女,會主動給彆人寫情書?莫非她外表冰冷,內心似火?看到我就不可自拔?
“而且情書也太敷衍了。”葉展說:“就像是從哪裡抄來的一樣。而據我所知,陸榕是有名的才女,如果要寫情書,不會這麼沒有水準,最起碼得和郭敬明一樣憂傷。”當時郭敬明確實很紅,連葉展這種不愛看書的混子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