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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場麵太混亂了,根本沒注意到磚頭並沒有跟過來。
我們一窩蜂的鑽進麵包車,才有人喊:“磚頭呢,磚頭呢?!”
我們往車外一看,磚頭竟然還在和賴疤子打架,而那幾十個漢子距離他們隻有十幾米了,情況算是相當危急!我們都大喊:“磚頭,過來,過來!”即便自此以後再也沒有機會殺死賴疤子,我們也不能把磚頭丟在這裡!孟亮一急,突然一腳油門,朝著磚頭那邊開過去。這個時候是撞死賴疤子的好時機,但是讓磚頭閃開一點已經來不及了。車子“吱”的一聲停在兩人身前,我們都喊:“磚頭快上車!”
這時,賴疤子一刀刺向磚頭的脖子。我們驚愕的瞪大眼睛,隻見磚頭微微一彎腰,先是躲過了這一記攻擊,身體再猛地往前一衝,竟然將賴疤子的身體架了起來,好巧不巧地將他扔進了我們的車裡!這是完全沒有排練過的,隻能來自豐富的實戰經驗!賴疤子的身體一進來車裡,我們連忙七手八腳的將其按住,這老家夥的身手太好,實在不敢掉以輕心。二十年聲色犬馬的生活並沒有消磨他的意誌,在他放浪形骸的外表下仍舊藏著一顆堅韌的心。
磚頭也鑽進了車裡,七座的麵包車擠了九個人,大家基本上都是擠在一起的。幾十條漢子奔了過來,大呼著放開我們老大、放開我們疤子哥什麼的。靠近車門的張北辰把門關上,幾十把砍刀劈向我們的車子,但除了造成些印子之外彆無損傷。孟亮一腳油門,也不管前麵有沒有人,猛地就竄了出去,頓時撞飛了好幾個,麵包車咆哮著往前衝去。
圍觀的群眾紛紛閃開,我們的車子如入無人之境,在狹窄的夜市裡往前狂奔,一路上也撞翻了不少攤子。賴疤子在車上罵著:“放開老子,你們以為能夠逃出金家井嗎?”磚頭費力地摸出磚頭,在賴疤子頭上狠狠砸了一下。這一下賴疤子終於老實了——暈過去了。
車子衝出夜市,結果又有一大幫手持棍棒的家夥衝過來。而孟亮看都不看,冷笑一聲繼續往前衝去,人們紛紛閃開,往我們的車上丟、砸著東西,但還是毫無作用。現在,我們一心想著趕緊逃離金家井,反正賴疤子已經在手裡了,弄死他也隻是分分鐘的事。但是一波又一波的混子湧上街道,試圖攔住我們的麵包車。他們發現憑人力無效後,也出動了各種各樣不同的車子,和我們在金家井的街道上展開追逐。而且他們還動了槍,似乎也不管賴疤子的死活了,朝著我們的麵包車“砰砰砰”的放槍。
隻能說他們太膽大了,金家井屁大點個地方,竟然敢這樣肆無忌憚的開槍,當地的警局簡直就是吃乾飯的,由此可以想像賴疤子在這裡囂張到了什麼地步。當然,子彈對我們無效,撞擊也對我們無效。除非他們開來那種拉土的泥頭車、鏟車之類的大家夥,否則休想對我們的車子造成什麼影響!麵包車載著九個人,速度稍微受了點影響,但是甩脫他們還是不成問題的。孟亮左拐右拐,迅速將追兵甩離身後,成功地逃出了金家井,竄上了201國道,黑漆漆的道路,無數呼嘯而過的大車,我們的身形隱蔽在其中,再無人能追上我們。
平心而論,金家井這幫混子的反應能力還不錯,在短時間內湧出這麼多人來,足以證明賴疤子平時的訓練並不少,而且身邊也有一些相當強悍的人。我們載著賴疤子跑了半夜,瞅準了路邊一塊茂密的玉米地,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開了進去。暗夜中,隻聽“哢哢哢哢”的聲音,折斷了不少的玉米稈子。在玉米地裡奔了一分多鐘才把車停下來。
四周杳無人煙,唯有一輪圓月杵在當空,我們把賴疤子拖了下來扔在地上。其他人又折斷了幾根玉米稈子,騰出一塊不大不小的空地來。賴疤子還沒有醒,我們也不去管他,就在這圍成一團,拿了些吃的和水出來,一邊食用一邊聊天,說著先前的刺激戰鬥。
我們都誇磚頭,說他隨機應變,竟然把賴疤子抗進車裡。磚頭說:“我也不是故意的。當時他一刀刺過來,我不得不低頭撞過去,並不知道車子就在後麵,而且還大開著門。”
原來是個巧合!不過磚頭也真實誠,這事要是放在其他混子身上,早就拍著胸脯吹自己的牛逼了。趕著這個機會,我又訓了磚頭一頓,說他不服從命令,讓他撤退他不撤退,還在那和賴疤子打架。磚頭連連說以後注意、以後注意,看在他立了大功的份上,我也沒有繼續責怪下去,其實磚頭比起以前來已經好很多了。
吃飽喝足了,看看時間已經淩晨四點,我們都納悶賴疤子怎麼還沒有醒。就問磚頭:“這老東西什麼時候醒?”磚頭在這方麵判斷很準,因為是他親自下手拍的人。
磚頭想了想,說道:“這老頭雖然年齡大,但是身體挺結實的,按理來說該醒了啊。”
元少直接站起來說:“那他就是在裝死,咱們看看怎麼叫醒他吧。”
眾人就圍向賴疤子。月光下,賴疤子沉沉地睡著,看不出是真暈還是裝睡,元少直接一記大踹,乾在了賴疤子的臉上。賴疤子仍是沒有反應,連哼都沒有哼。其他人也上手了,朝著賴疤子一陣拳打腳踢,賴疤子的身體滾來滾去,但就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宇城飛說:“苗助理,你有什麼好辦法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