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呀,我不是讓你跟著毛z東嗎,你怎麼跑鄂豫皖去了,你怎麼就不能聽我一次。”莊繼華在心裡哀歎。
“蔣先雲君。湖南新田人士。少年時家境窮苦,賴寡母艱辛撫育。俄而受族人資助入學,成績優異,五四運動,任湘南學生總乾事,憤軍閥之盤剝貪婪,怒列強之侵略,接受蘇俄之革命理念,與毛z東、李立三二先生在安源領導工人罷工,為工人爭取權益,後在水口山**領導工人鬥爭,乃湖南境內最早地共c黨人之一。國共合作,總理黃埔建校,蔣君千裡赴考,以第一名錄取,入黃埔一期。
軍校之中,蔣君各項科目均列第一,此項記錄至今未有人打破;奉校長之命組織青年軍人聯合會,團結青年,為黃埔學生領袖,黃埔師長皆許為國家棟梁;東征軍興,蔣君率百人之眾襲淡水,破千人之堅城,俘敵酋,立奇功;錦湖血戰,林軍十倍攻我,情勢危急萬分,蔣君高呼酣戰,喋血沙場,負三創不下火線,三軍振奮,遂潰林逆;劉揚叛亂,蔣君隨軍平叛再立殊功;二次東征,強攻惠州,蔣君率敢死隊,奮勇搶城,再度負傷,終破惠州,陳逆膽寒。
整頓川軍,蔣君以黨代表之職,再負重任,兩萬川軍,順利改編成忠誠黨軍,創中央改編地方軍隊之首例;中山艦後,兩黨糾葛,共c黨員退出一軍,校長挽留,蔣君首先登台,寧辭高官,絕不負信仰,其感召下,大部分黃埔共c黨人退出一軍,令人惋惜。
北伐軍起,校長不以信仰之彆,拔入機要,蔣君慨然隨行;贛漢對立,兩黨破裂在即,蔣君即辭贛歸漢,任武漢總工會糾察隊長職,然因黃埔之經曆,受黨內同誌批評,蔣君忍辱負重,毫無怨言,默然變糾察隊為勁旅;南昌兵變,蔣君為其重要分子;潮汕失敗後,蔣君輾轉入大彆山,縱橫鄂豫皖三省,成為校長之心腹大患,共c黨之卓越領導者。
然驚聞g黨肅反,事涉蔣君,竟被處決,罪乃投敵,嗚呼!豈有投敵之蔣君,豈有背主義之蔣君;況蔣君若投政府,何用此時!莫須有之罪名爾。我與蔣君,相識於廣州,相交於黃埔,相知於革命。我知其為共c黨人,知其為黃埔特支書記,知其直接受廣東區委之領導,然我敬其道德人品,乃真誠相交,同學因而戲為黃埔雙雄,蔣君名副其實,我自愧不如。
蔣君之罪名讓我實難接受。蔣君自接受共c主義,始終堅信如一,不受任何誘惑;昔年離贛,校長愛其才,許重任以挽留,然其堅辭,回到武漢;校長始終不忍相棄,托人帶話,任何時候來寧,均委重任,師生情誼不絕,蔣君堅持不動。
故蔣君絕不會背棄主義,蔣君之死源於共c黨內部傾軋,或為偏執;此二者我更信後者。蔣君不是眷戀權位之人,也不是爭權奪利之人,故他的死,必源於g黨內部偏執情緒爆發,這種偏執視一切不同意見者為非馬克思信徒,非馬克思信徒就是罪,就應當被誅殺,就應當送上共c主義地祭壇!
197年我遠赴歐洲之時,再也沒有蔣君的消息,待我重回國內,蔣君已經是鄂豫皖紅軍的領導人,我對此毫不意外,以他的才華,當能創此局麵。我失良友!”
這篇《悼蔣先雲君》在《渝州晚報》上發表後,重慶官場一時失聲,上海南京轉載後,南京上海官場也同時沉默。
“你想做什麼?”李之龍的神態有些焦急,口氣有點不客氣:“你也知道校長你對不是很信任,乾嘛非要在這個時候,去碰這根紅線。你瘋了!”
莊繼華淡淡的搖頭,他就是想出這口氣,蔣先雲死得太不值得了,應該為他鳴冤,他在心裡還隱隱在埋怨周恩來,為什麼非要把蔣先雲派去鄂豫皖,他湖南人,為什麼不把他派去江西呢?將來遇見一定要問問他。
新聞界平靜兩天之後,仿佛睡醒了,又仿佛燒開的水,沸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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