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石原莞爾,西尾壽造和秦彥三郎都不開口了,石原莞爾曾被認為是日本陸軍的頭腦,可盧溝橋事變後,與陸軍主流意識相背,逐漸被排擠出陸軍決策圈,現在已經轉入預備役。受到憲兵的監視居住。
一群人慢慢向前,沿途細細觀摩高大的漢白玉石雕,丹陛上古樸的日暴、嘉量和栩栩如生的銅龜、銅鶴、銅鼎。
“真是令人歎為觀止”看到那個巨大的日冕,秦彥三郎再度發出感慨:“支那人真是個,令人驚訝的民族,幾千年前發明的計時工具居然精確如此,與鐘表相差無幾”
“是的,秦彥君,你太高看他們了”西尾壽造微微搖頭:“支那民族是個了不起的民腦,二也們有個巨大的缺點,就是沒有毅力,善千潰忘,凹剔刁犬和民族比他們優秀就優秀在毅力,堅持不懈的毅力。從唐時開始,大和民族就向往大陸發展,我們堅持了上千年,今天我們才有了成功的機會。因此我們必須抓住這個機會。否則我們還要奮鬥上千年
“司令官說得對,我們必須抓住這個機會”。立高之助圍著日冕轉了一圈,又轉身仔細觀摩嘉量:“所以這是一次破釜沉舟,而進攻蘇俄就是破釜沉舟,隻有擊敗蘇俄才能扭轉目前的不利局麵。”
“攻擊蘇俄,若隻有關東軍,那是絕對不行的”。秦彥三郎歎口氣,立高之助搖頭說:“秦彥將軍,其實關東軍還有一股力量,滿淵國防軍。二十萬滿州國防軍。滿洲有兵工廠,有鋼鐵廠,將二十萬滿洲國防軍擴編為五十萬到一百萬
西尾壽造神情略動,有些興奮,仿佛找到化解難題的妙招,秦彥三郎自光閃爍,良久才長歎一聲:“立高君,你錯了,滿洲國防軍沒有二十萬。現在隻有六萬。
”
立高之助愣住了,好半天才諾諾反問:“我記得滿洲國兵法規定,每年征召二十萬人予以軍事練,怎麼才六萬?”
“受過練的有多少?”西尾壽造很是失望的問。
秦彥三郎歎口氣,沒有回答舉步向殿內走去,西尾壽造和立高之助明白了。受過練的也就這六萬人,倆人相顧而苦笑,跟在他身後進入大殿。
進殿後,一股威嚴撲麵而來,幾個人都禁不住站住腳。抬頭仰望著大殿深處。這太和殿是皇帝召集朝會的地方,殿內金磚鋪地,七十二根大柱支撐全部大殿重量,大殿深處的九龍金漆寶座,兩側六根瀝粉貼金雲龍圖案的巨柱。寶座的後方擺設著七扇雕有雲龍紋的鬃金漆大屏風。椅圈上共有駱金龍纏繞,其中最大的一條正龍昂首立於椅背的中央;椅麵之下沒有通常的椅子腿,而是一個須彌底座,在束腰的地方透雕雙龍戲珠,滿鬃金漆。
驚歎於大殿的精致和恢弘。三人都不由自主的站住腳,好半天沒有個字。幾百年來這裡見證了皇朝的輝煌和衰敗。帝國強盛時,這裡主宰著整個東亞和東南亞的命運。浩淼星空,鬥轉星移,現在這裡衰敗了。隻留下這雕粱畫棟供人緬懷。
“我每次到這裡都能感到那種神秘、威嚴,每次看著那高台,我就在想不管是誰坐在那,恐怕都會有帝王的威嚴。”西尾壽造非常感慨,幾年來他不止一次到這裡觀賞,每次都讓他感慨萬千。
秦彥三郎舉步向高台的禦座走去:“西尾君,支那人錯就錯在這裡,總是以外在的東西來彌補內在的不足,威嚴不是靠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來襯托的,皇帝的威嚴隻有一樣東西能增強,那就是強大的國力。一個虛弱的帝國是不可能有威嚴的。”
“秦彥將軍說得好,元帝國,明帝國,清帝國,都在這裡建都。他們都曾經輝煌一時。可他們都倒下了,為什麼呢?說到底,還是居安不思危。”立高之助也很感慨。
“唐代名相魏征曾說,以史為鑒,可知興亡;”西尾壽造說:“我每次來這思都在想這個問題,為何支那每數百年就有一次皇朝更替。大日本帝國卻始終如一,可將來呢?帝國現在看上去一帆風順,可實際上危機四伏,中美英蘇,聯手圍攻帝國之勢正在逐步形成。居安思危,我們必須思危,否則,帝國的輝煌持續不了多久,就如那個寶座一樣,很快就會淪為昨日黃花,如櫻花般凋零
這話很沉重,沉重得讓秦彥三郎和立高之助都不好開口,大殿裡陷入沉默。寂靜得隻剩下沉重的呼吸聲。
“我還是認為隻有北進才能有一絲機會”。好半響立高之助才打破沉默:“兵力不足可以用戰略戰術彌補,攻擊蘇俄的重點在於占領符拉迪汰斯托克,攻擊線隻達到外興安嶺,外興安嶺以北乃苦寒之地。蘇俄根本沒有開發。可以用空軍加以摧毀,而陸軍則依托外興安嶺建立防線。這樣有限的攻擊,兵力應該足夠了。此外可以加強滿洲國防軍建設。在一年之內,練五十萬滿洲國防軍,以填補皇軍兵力不足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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