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發熱反反複複,恰與當初她男人的症狀一模一樣,可陳祖義仍然賴著不走,她眼睜睜地看著,卻沒有半點辦法。坐在夏潯身旁,靜靜地看著他的樣子,蘇穎忽然垂下淚來。
已經有近十年,她再不曾哭過了,此時眼淚卻順著她的臉頰無聲無息地淌下來,流到嘴角,鹹鹹的,就像海水。本來的欣賞、感激,經由這幾天親密的接觸,不知不覺在她心裡發酵,釀成了醇醇的美酒,讓她迷戀,讓她不舍。他,大概很快就會死了吧……
夏潯覺得自己好象在做夢,夢裡的他好象失了重,總有一種頭重腳輕的感覺,時而就會大頭衝下地觸到地麵,地麵忽而硬,忽而軟,他的身子則顛來倒去,令他眩暈的有些惡心。忽然,他好象浸進了柔軟的湖水裡,湖水既溫暖又柔軟,湖底長滿了柔細的水草,水草輕輕地纏住了他的身子,把他固定了下來。
然後,一種極舒坦的感覺,從他的***蕩漾開來,仿佛一滴水滴在平靜的湖麵上,蕩起了層層漣漪,無聲無息地把愉悅蔓延至他的全身。
他夢到自己赤裸的身子,被柔軟的湖水包圍著,似乎有一群調皮的魚兒輕輕地啄著他的身體,漸漸的,他感覺整個腹部都在沸騰,好象全身的熱都集中到下麵去了,原本昏昏沉沉的頭部也不再那麼痛苦。
蘇穎沒有想到他真的會有反應,昨晚,儘管緊緊抱著他的身體,可她有意識地躲著,碰都不敢碰他的要害之處,現在想到他很可能活不長了,她突然做出了大膽的,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舉動,原本也隻是一種莫名的衝動,並未指望他的身體能做出反應,想不到……
儘管洞窟中黑沉沉的本就沒有一絲光,可蘇穎仍然閉著眼睛,因為閉上眼睛,她的觸覺才更靈敏,能更清晰地感覺那灼熱和堅硬,她忽然難以遏製地興奮起來,胸前兩點嫣紅就象破土而出的芽兒,拚命地向空中舒展著它的葉子一般,脹脹的難受。
她已活了二十九年,卻不知道女人也會爆發出像火山一般濃烈的情欲,僅僅是撫摸著他強壯的身體,春水便如潮湧一般,汩汩地濡濕了她飽滿柔腴的臀瓣。她咻咻地喘息著,忽然一個翻身覆了上去,把那不甘屈服的泥鰍緊緊鎖住、緊緊箍住,立即,猛然的痛楚和隨之而來的愉悅,把一股異樣的充實感散布了她的全身,她歎息般喘出一口氣,仿佛是嗚咽,又仿佛是***……,滿足中帶著喜悅。
她開始動起來,她的大腿結實而有力,腰肢卻是結實而柔軟,柔軟得可以做任何角度的扭動,也結實得可以永不停歇地重複同一個動作,那豐滿渾圓的臀部便也因之劃出一道道誘人的弧線。夜中的海,潮水此起彼伏,永不停歇,洞中的人似乎也應和著那潮水,一起一伏,此起彼伏,同樣是永不停歇。
夏潯在一波波令人銷魂的戰栗中蘇醒了,他沒有說話,沒有人能在這個時候還說話,他隻能放縱著自己的身體,追逐著那極樂,察覺到他不同的反應,蘇穎卻突然軟了,軟綿綿地倒在他的身上,於是……乾坤顛倒過來……,許久之後,乾坤又顛倒過去。
顛倒顛,顛倒顛,這一夜顛顛倒倒的事兒,又何止一件……
※※※※※※※※※※※※※※※※※※※※※※※※※
海浪一波一波,連綿不斷地撲過來,把海邊那艘小船連著船上打啥欠的艄公一下下地蕩起來。
岸邊的礁石上,麵對麵地站著夏潯和蘇穎,此時,距許滸收複雙嶼島,已經又過去半個月了。
“你真不跟我走?”
蘇穎搖頭,雖然不舍,卻很堅決:“你是兵,我是匪,兵和匪,不應該有瓜葛。”
“你可以不再做匪,我可以幫你弄一個新的身份,絕不會有任何人認出來。”
蘇穎還是搖頭,她扭頭看向波濤起伏的海洋,深深地吸了一口那腥鹹的海風:“若跟你去了金陵那種地方,我就不是我了,我屬於這兒,我屬於大海。”
再扭過頭來,看看夏潯,她的臉上浮起了淡淡的紅暈,低下頭,忸怩地道:“我打一生下來就是海盜,一直做到雙嶼幫的三當家,可我……就沒搶過一件東西。這是頭一回,卻是搶了一個男人,依著我爹定下的規矩,我算是犯了淫戒呢……”
夏潯想笑,卻笑不出來,蘇穎慢慢抬起頭,凝視著他道:“你是個男人,你有你的家,有你的前程,我隻是一個海盜,我不跟你走。如果……,有一天你能再到海上來,到我的地盤來,我……還搶你!”
***:我要***!我要推薦票!你要是不給,以後到海邊去就給我小心著點兒,小心我家三姐搶你!
三更啦!***推薦票啊,投下來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