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沒有。”
“那個朝廷叛逆楊旭呢?”
“回皇上,同樣下落不明。”
朱允炆冷笑:“你辦得好差使,識人不明,昏饋無能!真是枉負朕的期望!”
羅克敵垂首不語。
朱允炆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又問:“燕王府那三個侍衛,還關在你們錦衣衛吧?”
“是!”
朱允炆道:“招認燕王謀逆大罪的那個百戶,將他與他的供狀全部移交大理寺,向天下公開宣告燕王謀逆之罪,至於另外兩個燕府的侍衛,公開處斬,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臣遵旨!”
“楊旭私通叛逆,有負皇恩,夷滅其族!”
黃子澄趕緊道:“皇上,楊旭的家小都已經逃了,至於楊氏族人麼,皇上應該記得,楊旭不能見容於楊氏宗族,早已被其家族驅出宗祠了。楊氏一族素來與楊旭不合啊,老臣那學生國子監楊充,就是死在楊旭手下的,如今想來,十有***也是中了楊旭奸計,先敗壞他的名聲,再害了他的性命,這楊旭,實是陰險狡詐的小人啊!”
朱允炆狠狠一拍桌子,怒道:“真是好算計!這筆帳,朕給他記著!”
羅克敵離開正心殿的時候,神情落寞,鬱鬱寡歡。今天皇上議事,總算是把他喚來了,可是……,仍然隻是叫他打打下手罷了,國家大計,哪有半句要問他的意思,由始至終皇上便隻把他當成了空氣,偏偏那幾個豎儒的話,皇上倒是奉若至理。
怏怏地離開皇宮,蕭千月正等在外麵,楊旭叛逃後,蕭千月發現他又得到了大人的重用,而大人最喜歡的劉玉玦似乎也因為與楊旭過從甚密而受了牽連,這幾天被大人冷口冷麵的不大待見,不禁心花怒放。一見羅克敵自宮裡出來,蕭千月連忙牽起馬走過去,也沒看羅克敵臉色,便湊趣道:“皇上今日召見,得與方學士、黃學士同殿奏對,看來是要重用咱錦衣衛了?”
羅克敵不理,翻身上馬,悻然吟道:“嘰嘰喳喳幾隻鴉,滿嘴噴糞叫呱呱。今日暫彆尋開心,明早個個爛嘴丫!”說罷雙腿一踹馬腹,揚長而去。
蕭千月摸摸後腦勺兒,有些莫名其妙:“大人怎麼忽然吟起太祖爺的詩來了,《罵文士》,罵文士……,莫非大人在殿上又受了那幾個糟書生的閒氣?”蕭千月不敢再自找沒趣,忙也翻身上馬,隨在羅克敵身後行去。
這首詩是朱元璋寫的,名字就叫《罵文士》,朱元璋書讀的少,詩作談不上如何瑰麗,說是打油詩還差不多,不過朱元璋的詩大多卻極具大氣,本來嘛,布衣天子,人家的胸襟氣度擺在那兒,比如他寫的那首《雞叫》:“一叫一勾勾,兩叫兩勾勾,三叫日出滿天紅,驅散殘星月朦朧。”
方才羅克敵所吟的那首打油詩,自然也是這位洪武大帝的佳作了。朱洪武還有一首詩,叫《金雞報曉》,大意與這首《雞叫》差不多。
雞叫一聲撅一撅,雞叫兩聲撅兩撅。三聲喚出扶桑日,掃儘殘星與曉月。
“喔喔喔……”
雄雞唱曉,一抹炊煙自山林間嫋嫋升起,旭日的光輝灑滿了大地。平緩的山坡上有幾畦山田,田中的穀子十分茂密,綠油油的葉子,沉甸甸的穀穗已微微透出黃澄澄的顏色。
山坡間,有竹籬圍起的三間小屋,茅頂土牆,甚是簡陋。炊煙就是從中間那幢房屋上邊的煙筒裡冒出來的。
犬吠雞鳴,沉寂了一宿的夜重新煥發了活力。柴門一開,從左邊小屋裡走出來一個人,淡紅的陽光映在他的臉上,一身樸素的農裝,身材頎長,五官端正,仿佛一個俊俏農家郎。
他是楊旭,和蘇穎扮做一對小夫妻,在廣德州靈山腳下這座山農家裡,已經住了一個月了。
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山中一月,世上又有多少變化?
夏潯和蘇穎遲了一步,船已經走了,時機稍縱即逝,他們已經無法搶在朝廷***道路前離開。三道關防一道給了渡江北去吸引目標的燕府侍衛,一道給了謝謝和梓祺,第三道則給了燕世子,漫說他們沒有關防,就算是有,遲於朝廷一步,也要失去效用。
夏潯選擇了最安全的南行之路,卻發現一路下去,同樣是處處設伏,十分凶險,乾脆拐進深山,做起了山中客。燕世子北返,時間並不太長,如今已經過了一個月,朝廷的搜捕必然已經結束,他可以從容東去了。
夏潯得意地笑了笑,站在門前抻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噗!”後腰挨了一記狠的。
“誰丟我,拿什麼丟我?”
夏潯回頭一瞅,是個笤帚疙瘩。再往炕上一瞅,就見一條光溜溜的玉臂飛快地縮進被子,蘇三姐慵懶迷人的俏臉上滿是嬌羞的嗔意:“你個死人,門也不掩,生怕彆人看不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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