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美麗的胴體、那麼高貴的身份,對任何一個身心健康的男人來說,都是一種莫大的吸引力。
隻不過,從來不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不是男人;一直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那是禽獸。
應該大頭當家作主的時候,小頭就得退居二級,欲望與理智如何平衡,這是男人一輩子都在忙著解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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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劈嚦啪啦”地燒起來了,夏潯還沒出屋,這帶著沙寧不堪與羞辱的茅舍就被點著了。
夏潯走出去的時候,沙寧帶著她的侍衛已策馬遠去,門前隻給他留下了一匹馬,拴在一根馬樁上,那馬眼看茅舍火起,正不安地刨著蹄子。夏潯解開馬韁繩,翻身上了戰馬,提韁看了看這處即將化為灰燼的小屋,忽地一撥馬頭,也向遠方馳去。
夏潯與塞哈智約定了在一個部落見麵,但是從這個山坳出發,他是不認得路的,所以夏潯追在沙寧他們後邊,先向大寧城方向趕去,到了寬敞的官道上,辨清了方位,這才向那個部落所在的位置趕去。
大約走了大半天的功夫,將近黃昏的時候,夏潯策馬上了一處山坡,輕輕撫摸著汗濕的馬鬃向山坡下望去,幾十頂白色的蒙古包,正像花朵一般座落在即將迎來寒冬的草原上。
馬群來了,遠遠如雲,很快便到了近處,因為已是初冬,草原已經枯萎,所以馬蹄濺起了大片的塵土,地皮顫動著,馬群向決堤的洪水一般勢不可擋,隆隆的馬蹄聲、群馬的嘶叫聲,再加上牧人的吆喝聲,彙集成一首特殊的歌曲。
這些馬有黑色的、棗紅色的、褐色的,還有幾匹白馬,油亮油亮的皮毛在夕陽下閃爍著金燦燦的光芳,長長地鬃毛和馬尾在風中飄舞著,更顯出它們的雄駿和魁偉。持著套馬杆的漢子騎著馬趕來了,看到策馬立在山坡上,同樣一身蒙古皮袍、皮帽的夏潯,便友好地向他吹一聲口哨,然後便又隨著馬群的洪流呼啦啦地向前方跑去。
夏潯等那馬群過去了,灰塵也漸漸散去,這才一踹馬蹬,馳向那片蒙古包。
這個部落叫巴特倫,塞哈智和夏潯往大寧去的時候曾經路過這裡,兩人便約定,在這裡會麵,夏潯策馬到了蒙古包間,正要找人問問塞哈智的下落,忽地看到前邊小河邊有人正彎腰宰著一頭羊,旁邊還站著一個穿皮袍、戴皮帽的姑娘。
夏潯一眼認出那人正是塞哈智,連忙踹馬跑了過去。
“啊哈,大人來了!”
塞哈智聽到馬蹄響,抬頭看了一眼,立即露出歡喜的笑容,羊已經宰了一半,一柄小小的刀子,手法非常利落,身上手上竟然沒有濺上一滴羊血。他把小刀遞給旁邊那個看起來大約十五六歲、,臉蛋圓圓的像紅蘋果似的姑娘,和她用蒙語嘀咕了幾句,便向夏潯迎來。
夏潯看了眼那位可愛的姑娘,笑道:“本來還擔心你不在,或者到了卻無處安身,看起來,你在這兒混的不錯呀,到了幾天了?”
塞哈智哈哈笑道:“屬下也是昨天夜裡才趕到這兒,要安身還不容易麼。”他拉著夏潯往前走:“大人沒注意吧,草原上的部落,氈包門上都拴著一條皮繩兒的,這門是不關的,不管你認不認得氈包的主人,晚上趕到這裡,你都不需要吵醒主人,直接拉開門進去歇息就可以啦。”
“夜不閉戶?”夏潯沒想到在關內人眼中野蠻落後的族群居然有這樣的習俗,不禁有些感歎。
塞哈智走到一個帳蓬前邊,拉開門進去,裡邊正有一對夫妻,塞哈智便跟他們打了聲招呼,然後又拉著夏潯向他們嘰哩咕嚕地介紹一番,男主人帶著滿臉熱情洋溢的笑容,衝上來給了夏潯一個大大的擁抱。這人高高的個子,身材很魁梧,看著有四十多歲,黑紅的臉龐。
塞哈智拉著夏潯毫不見外地坐下,用漢語對他說道:“他叫烏恩奇,婆娘原本是另一個部落的,因為男人輸了錢給他,還不起,就把媳婦抵給了他,來的時候還帶著個女兒,十幾年前的事了,現在已經長大嫁了人,方才你見到的那個姑娘是他們兩個生的,喔,還有個三丫頭,放羊去了,過一會兒也就該回來了。咱們在這兒住一晚,明天一早再走。大人,事情辦成了?”
夏潯笑道:“成了,他們已經答應,追隨燕王一同舉事,咱們得儘快趕回去,把這個消息告訴殿下。”
“竟然真的成了?”
塞哈智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咱們那麼說都不成,大人丟一封信,就成了?”
夏潯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道:“我說過,如果運用得妙,有時候一句話就能解決千軍萬馬才能解決的事情。”
“嘖,嘖嘖……”
塞哈智嘖嘖稱奇,他的那顆大腦袋,現在還是理解不了這些東西,不過他感覺到了智慧的力量,人對未知的總是充滿敬畏的,所以直腸子的塞哈智,看著夏潯的時候心中也充滿了敬畏。
烏恩奇很好客,那頭剝乾淨的小羊很快被他女兒拎回來,羊剖成幾個大塊丟進了鍋裡,煮得肉香四溢,晚餐的時候,濃香的奶茶、熱騰騰的手把肉,油炸的小果子,酸甜奶香的奶酷,再加上塞哈智帶來的烈酒,就是這一家人款待客人的盛宴。
女主人和女兒也是喝酒的,而且酒量還挺不錯,烏恩奇的小女兒隻比姐姐小了一歲,姐姐叫索布德,妹妹叫烏日娜。比起姐姐,烏日娜的骨架纖細了許多,雖然五官線條比中原女子的柔美要硬朗一些,不過很漂亮,草原紅的臉蛋、俊俏的五官,而且比姐姐活潑,她的父親走到夏潯身邊勸酒,並且唱起祝酒歌的時候,她就坐在不遠處,張著一雙可愛的大眼睛,衝著明明忍俊不禁、還得一本正經的夏潯甜甜地笑。
夏潯一碗酒被硬灌下去,暈乎乎地跌坐回席上的時候,塞哈智拐了拐他的胳膊,悄悄笑道:“喂,大人,烏日娜很喜歡大人呢。”
“咳,不要胡說!”夏潯端著架子,生怕被主人聽見了不快,他偷偷掃了一眼,烏恩奇正在開懷暢飲,完全沒有聽到塞哈智的聲音,這才放下心來。
“來來,大人,吃這個,對男人很好的喔。”塞哈智很體貼地挾了一個圓溜溜的東西到夏潯碗裡,夏潯好奇地問:“這是什麼?”
塞哈智道:“羊蛋子啊,大補的。”
“呃……,我……就不用補了吧?”
塞哈智道:“要補的,要補的嘛,男人嘛……”
盛情難卻,夏潯硬著頭皮咬了一口,唔……,有些騷氣,索布德、烏日娜和她們的娘看見夏潯苦著臉的樣子,都忍不住吃吃地笑起來。
晚上睡覺的時候,烏恩奇和老婆睡在氈包右邊,塞哈智和夏潯則被安排在靠門的左邊。如果晚上有路過的客人,進了門也要睡在這個位置的,如果真的有人來,大家就要在一起擠擠了,夏潯暗暗歎了口氣,今天晚上又要忍受老哈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呼嚕了。
按著部落的習俗,家裡未婚的女孩子也必須睡在靠左的位置,因此鋪蓋再往裡一點,就是索布德和烏日娜這對小姐妹的宿處,塞哈智挨著夏潯,向他擠擠眼睛,小聲道:“大人,索布德昨兒跟我老哈睡過了,本來今晚想嘗嘗烏日娜的滋味的,大人既然來了,就讓給你吧,等一會兒熄了燈,你就可以過去了。”
夏潯吃驚地道:“什麼?你說什麼?”
塞哈智嘿嘿地笑道:“大人不知道嗎?如果主人家有未婚的姑娘,你喜歡的話,可以跟她睡覺,沒人會乾涉的,女孩的父親也不可以。”
夏潯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什麼?豈有此理,你彆唬我,怎麼可能!”
塞哈智道:“怎麼不可能,祖祖輩輩,咱們這兒就這規矩。”
不知道是因為草原上生活艱苦,孩子的生存率低,還是因為草原上的男女關係一直保持著比較古老的自由習慣,夏潯見他不像是開玩笑,倒是有些相信了,但他卻無法接受這樣的風俗,他連連搖頭道:“算啦算啦,我可不要,還是好好睡覺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
塞哈智大喜道:“大人不要,那屬下就要啦,哈哈哈,兩個姑娘,我都要啦!”
夏潯:“……”
當天夜裡,夏潯發現,這一晚他沒有聽到塞哈智的呼嚕,但他根本就睡不著覺,***聲、嘻笑聲、粗的細的喘息聲,甚至黑暗中不知道是那個大的還是那個小的姑娘光著屁股跑過來,大膽地要鑽進他的被窩,害得生怕被侵犯的他,隻能把一床被子緊緊裹在身上,“驚恐”地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悲催的夏潯……
p:那風俗不是俺編的,直到近幾十年,草原上一些地區,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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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的關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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