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除了小茗兒,還能是哪個。眼看著心上人威風八麵,茗兒心裡可是歡喜得很、得意的很。
夏潯可不知道茗兒也在堂下,自打上堂,他就在那擺譜來著,這五軍都督府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地方,他也壓根沒尋思會有自家人混進來看他。
夏潯道:“比如說,二殿下為答謝楊旭昔日助他逃離金陵之事,前段時日曾以兩名龜茲美人兒相贈,擱在尋常富紳人家,肯以對他們來說也是極其珍貴罕有的異域美人兒饋贈於人,那定然是有所求、有所圖了,可是對豪門大戶、貴胄公卿人家,互贈美妾俏婢,便是一樁尋常事,你能說二殿下是行賄麼?我又能予二殿下甚麼循私枉法之回報呢?”
龍斷事連忙道:“有理有理,此言有理。這等行為,就是送禮受禮,禮尚往來,而非行賄受賄了!”
“聰明!”
夏潯向他翹了翹大拇指,又轉向恨得暗暗咬牙,臉上卻還掛著淺淺笑意的朱高煦欠了欠身,微笑道:“殿下贈於楊旭的那兩個金發碧眼的異域美人兒,風姿嫵媚、知情識趣,楊旭樂在其中,回味無窮。嗬嗬,真是謝過殿下了。”
茗兒不開心了,撅起小嘴,暗哼一聲,酸溜溜地想:“樂在其中、回味無窮麼?”
她那兩根蔥白似的修長玉指摩挲著折扇,便有了一種擰在夏潯腰間軟肉上的感覺。
陳瑛咳嗽一聲,說道:“輔國公,與本案無關的事,還是不要說了。”
夏潯笑了笑,轉向龍飛說道:“綜上所論,我有罪還是無罪,需要主審大人審過才知道,此時便以收受賄賂、而且是收受甚麼通倭亂法之人的賄賂為由開場,有失公允之道!”
龍斷事尷尬地道:“那麼,那麼……,咳!本官奉上諭,審理輔國公楊旭是否曾經接受雙嶼衛指揮許滸所饋贈之貴重禮物,並因此以權謀私、惠以方便,回饋以不正當不合法之回報,為雙嶼衛指揮許滸不正當不合法之行為大開方便之門一案,原被告暨相應之物已俱呈堂上,現在開審!”
這又繞又長的一番話說完,龍斷事差點沒憋死,不過仔細一想,這麼說話當真是滴水不漏,不免又有點小小得意,龍斷事向兩位聽審的皇子、陪審的大人欠欠身,輕輕坐回椅上,說道:“任劍,太倉衛指揮紀文賀貼身侍衛,太倉衛奉洛宇都指揮所命接管雙嶼島,搜查雙嶼衛涉嫌通倭之證物時,便是你找到了這本記載有向輔國公楊旭送禮的帳本,現在你把相關情形說……”
楊旭已坐回椅上,忽然又插嘴道:“主審大人,人似乎還沒齊吧?我這涉嫌受賄之人已經上堂,為何涉嫌行賄之人不見蹤影?”
龍斷事一愣,目光便轉向陳瑛,陳瑛清了清嗓子道:“是這樣,因為許滸是另一樁大案之要犯,為防與有關人等串供,一直將他嚴密看管。此人犯案被捉,自忖必死,迄今不言不語,任你如何訊問,始終不發一言,於行賄……哦!於涉嫌行賄一事,自然也沒有隻言片語口供。
因此我們諸位主審、陪審官員商議一番,決定暫不提他上堂。由於太倉衛在雙嶼島上搜出了賬本和部分證物,有此證據,許滸做為嫌犯一方,即便是上堂否認,也無法做為澄清此案的證據,因此,我們隻就帳本真偽及相關證物來進行甄辨即可。”
夏潯立即道:“也就是說,做為行賄一方,現在可以確定為已否認行賄、否認帳本及相關證物之真實了,是麼?”
陳瑛沉默片刻,勉強道:“可以這麼說。”
夏潯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公堂之上,含糊不得呀,都禦使大人!”
陳瑛心頭一股火騰地一下就衝了上來:“楊旭!若不是聖上已經下了密旨,我豈能輕饒了你!”想了想,終覺得已成定局的事犯不著跟他糾纏,當務之急是儘量減輕損失,斷腕就夠痛了,不要被他死死咬住,斷臂的話,那就元氣大傷了。
於是僵硬地點了下頭,道:“不錯,許滸否認行賄、否認相關證物為其所有!”
“好!”
夏潯伸手一指***,說道:“這段話,記下!”
夏潯說完扭頭瞟一眼太倉衛的任劍,笑吟吟地道:“該你了,說吧!”說著,他不經意地做了一個小動作,擠在人群裡看熱鬨的一個公人立即轉身走了出去!
昨夜腹瀉,結果今早六點就折騰起來了,既然起來了那就碼吧,結果方才碼到一半天旋地轉,坐在那兒就感覺身子滑動到了很遠的地方,恢複意識後發現流鼻血了,看來這一宿挺耗體力。用冷水洗額頭,又用麵巾紙塞住鼻孔,堅持碼完了這一章,先發上來,俺去躺回來兒,第三更稍晚些。
自上月末開始,雙倍第九天了,現在距第一差距有點大,八百多票除二,就是四百多票,或許不是很多,但是在本月已連續六天雙倍的時候,想必有票的朋友不是很多了,所以對於***無可無不可的書友們,也請多參與一些,支持俺拚下去,每追一票,都是動力!(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