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主人會不會要我侍寢呢?”
想到這裡,西琳和讓娜這對相依相伴多年的好姐妹很默契地又對視了一眼,然後……
“讓娜的胸比我挺呢!”
“西琳的屁囘股又翹又圓……”
“她的臉蛋甜甜的,主人應該會更喜歡她吧?”
“她的腰囘肢那麼細,腿又那麼長,主人會不會要她侍寢呀!”
“哎呀,壞了,人家的鼻尖上剛生了一個小雀斑,一會兒得敷點粉掩飾了去,免得主人不喜歡!”
兩雙湛藍的大眼睛無聲地交流了片刻,忽然發現相依為命的好姐妹成了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
“我一會兒得好好打扮打扮,一定要超過她!”
兩個女孩兒在心裡異口同時地說,然後不約而同地挺了挺胸。
可是,夏潯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們的明睜暗鬥,還在逗著賽兒:“哈哈,等賽兒長大了,披上新嫁衣的時候,也會是個很漂亮的新娘子的。來,我看看凍瘡好了沒有,嗯,差不離了,看看你,現在又瘦又黑的,乾爹剛看到你的時候,那皮膚可是嫩得一掐就出囘水兒,跟瓷娃娃似的,把凍瘡趕緊養好,你這樣奶白奶白的皮膚,長大了要是穿一身白色的嫁衣,那就漂亮得真跟小仙女兒似的了。”
“爹爹儘瞎說!”
唐賽兒自幼喪父,現在終於補了回來,雖然十歲了,卻比五六歲的小女娃兒還纏人,她跳上夏潯的大囘腿,親囘昵地摟住他的脖子,甜甜地笑:“新娘子都要穿紅衣服的,哪有穿白衣服的呀,又不是戴孝。”
夏潯笑道:“一地一風俗,各不相同的。在咱們這兒,辦喜事得穿紅衣服,可是在西方,成親的時候是穿婚紗的。婚紗呢,就是新娘子穿的衣服,白色的,用輕紗製成,穿在身上皎如明月,非常漂亮。賽兒這麼漂亮,要是有機會穿上潔白的婚紗,一定像仙女兒下凡似的。”
西琳和讓娜幽怨地看著他。
唐賽兒雀躍道:“真的麼?這兒有麼,人家想穿穿看!”
夏潯失笑道:“你現在就要穿啊,可有中意的新郎倌了麼?”
唐賽兒嘟起小囘嘴道:“人家隻是想穿新衣服而已,乾嘛非得找個新郎倌兒呀,要不爹爹代替一下吧!”
夏潯大汗:“彆胡說!小丫頭不懂事兒,這也能隨便替的麼?”
唐賽兒掩著小囘嘴,咭咭地笑起來,夏潯這才知道她是故意作弄自己,不禁嗔怪地在她小屁囘股上打了一巴掌。
一旁,西琳和讓娜繼續幽怨地看著他,看著這對其樂融融的“父女”。
這時,老噴走了進來,對夏潯稟報道:“國公,黃真禦使求見!”
“哦,老黃來了!”
夏潯拍拍賽兒的後背,唐賽兒一挺囘腰杆兒,便從他大囘腿上跳下來,夏潯道:“乖,跟西琳姐姐玩去吧,乾爹見個客人!”
“哦!”唐賽兒乖囘巧地答應著,走去牽住了西琳的手,快活地道:“西琳姐姐,剛才看見院子裡的梅花開得好漂亮,咱們去看看。”
賽兒雖然生性活潑,其實感情裡麵一直缺失了一大塊,在她這個年齡的時候,茗兒還是一個萌萌的小丫頭呢,從她隨姐姐、姐夫去燕山狩獵,穿一身兔寶寶的衣服,就可見她當時的天真童稚,而賽兒比那時的她要成熟了許多。現在有了夏潯的寵愛,唐賽兒變得更活潑了,骨子裡那種因為自卑而倔強、喜歡爭強鬥勝的性格改善了許多,開始像同齡的女孩兒一樣,少了些機心,多了些天真。
讓娜一聽唐賽兒要拉著西琳去看梅花,不禁笑開了嘴巴,趕緊腳底抹油,回去梳妝打扮了。
外麵,黃真穿著件羊皮襖,戴著狗皮帽子,靴筒和褲腿位置綁了獸皮,仿佛一個鄉下老農似的,邁開大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