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丈夫對投奔大明亦或投靠貼木兒,態度一直搖擺不定,後來因為楊旭左右了沙洲局勢,決定萬不得已時聽從安排撤往嘉峪關內。而今,丈夫若是見到了他,會不會再生起彆的想法?如果拿了這大明的國公去投貼木兒,權勢榮華可是唾手所得啊。
而自己呢,如果丈夫這麼決定,自己還能幫助他麼?如果不幫他,他會不會對丈夫說出與自己的往事?雖說,丈夫是西域男兒,不大在乎女婚前的貞操,嫁他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不是處之身,可這昔日的情郎就在眼前,那又另當彆論,到時候自己又該如何取舍?
夏潯見她咬著嘴hun,一副猶豫不決的樣,不禁懇切地道:“妙弋……啊!嬴夫人,昔日種種,一言難儘,那時楊旭放dan無良,做了許多錯事!可今日之楊旭,已非昔日青州一紈絝,浪總有回頭時,如今,身為國家重臣,我是真心想為國家、百姓,做點切切實實的事情。
雖然,你已離開中原,可你終究是個漢人,是在中原長大的,難道你希望自己的故鄉被異族占領,自己的同胞被異族奴役?你希望那左鄰右舍、那些你自幼的玩伴、如今已兒女雙全的人家,全都毀於戰火?妙弋,朝廷現在四麵用兵,表麵風光無限,實在危機四伏,我是朝廷指定的西線將領,我一人生死可以不計,可是如果因此叫貼木兒率軍奪關,將有無數生靈塗炭啊!”
夏潯盯著妙弋的眼睛,沉聲道:“妙弋,我並不想破壞你的幸福,我隻是……想請你幫助我!”
“你知道嗎?”妙弋一雙剪剪雙眸突然揚起,刀一樣刺向夏潯,一字一字地道:“楊旭!我真的,恨不得你死!死無葬身之地,消我心頭之恨!”
夏潯啞然,yu待再說,妙弋已轉身行去:“跟我來吧!我幫你,但隻此一次!希望今日之後,你我今生今世,相見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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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往商旅們駐營之地走,幾個嬴家護院怪異的目光一直在夏潯身上打轉:這廝也就一蓬大胡長得比較威猛唄,瞧那模樣也沒啥過人之處啊!難道胯下的本錢特彆出se?三夫人明顯跟他有些不同尋常的關係,蘆葦叢中si相幽會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把他領回去,這下樂大了,恐怕嬴家要家宅不寧……”
夏潯做昂首tinxon狀,對他們和劉玉玨怪異而審慎的目光視若未見,他的心裡正在盤算著,既然妙弋答應相助,應該如何借助嬴家的幫助離開。
經妙弋一說,他也隱約想起,似乎在會見沙洲豪門時,確曾有過一個姓嬴的,從蘇萊曼老人所說的情況看,要想安然穿越大漠弋壁,應付一係列天災**,不是隻有足夠的飲水和食物就可以的,還需要一個熟悉沙漠道路的向導,需要一隊人的互相幫助。
他和劉玉玨雖然都是一身武功,但是如果五六十個強盜圍住他們,也未必就能殺出去,而且兩人對箭術都不甚精通,對方若是用箭的話,那是凶多吉少,可是要嬴戰派出太多武士護送他,勢必讓嬴家商隊自己的保衛力量大為削弱,要不然……許他一些好處,這一次販運貨物的損失由我補足,叫他乾脆折返回去呢?
這個念頭轉了一陣,又想:“妙弋神情有些不太正常,可彆叫嬴戰有所察覺,若是嬴戰知道‘我’是他愛妻的舊情人,再呷起飛醋來,甚或在大漠龘裡陡起殺心,那就壞了。”想是這樣想,可是看著妙弋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表情,夏潯一時也不好上前提醒。
就這麼想想走走,堪堪走出蘆葦叢時,已經可以看見前邊胡楊樹林邊的一排房舍,還能看見停在那兒的一堆堆貨物,幾匹駱駝在周圍悠閒地走來走去。
即便在這裡,也需要必要的警戒,雖然在綠洲的歇宿點,南來北往的商隊都集中於此,容易建立防禦,馬賊們也知道這一點,除非擁有極強的武將,否則輕易不會對沙漠駝隊的歇宿點進行攻擊,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商旅們在這裡也需要做些必要防範的。
今天又輪到嬴家商隊當值,這個方向正是嬴家營地所在,因此妙弋帶著幾個護院和兩大一小三個本地百姓裝束的人進營,根本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可是眾人剛剛進入營地,異變陡生,遠處人喊馬嘶,突然有大隊人馬卷著滾滾塵土而來,衝向營盤的另一側,妙弋黛眉一蹙,奇道:“發生了什麼事?”
“夫人,我去看看!”
一個護院說著,按刀跑了過去,這邊所有的護隊武士已刀出鞘、箭上弦,做好了防禦措施。不一會兒功夫,那武士又氣喘籲籲地跑回來,稟報道:“夫人,不是馬賊,不曉得是哪兒來的一支兵馬,通報之後,各家老爺未作攔截,而是把他們的頭領迎了進來,聽說他們正在找什麼人……”
這護院說著,一雙淩厲的目光就盯在了夏潯和劉玉玨的臉上。
※※※總有那麼一個人,相見不如懷念。總有那麼一個人,下眉頭,卻上心頭。愛也好,恨也好,一輩,能有幾人讓人刻骨銘心?要經曆多少,能夠寵辱不驚,閒看堂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卷雲舒?
但願我的書,也叫你如記得他(她)一般難忘,書友與我,分隔千裡共一天地,緣份讓你我相識,感謝緣份感謝你,請投下你的票票和支持!!。(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