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蓋烏斯指定的兩個今夜負責為大汗暖身的美麗少女留了下來,其他女子和內侍則全都退了出去,寬闊的大帳裡立即變得空蕩起來,兩個少女輕輕攙起帖木兒,為他寬衣解帶,蓋烏斯將帳中的油燈一一熄滅,最後隻留下案上的一盞牛油巨燭的燈火。
他最後一個走出去,躡手躡腳地走到帳門口,回頭一看,兩位美麗的姑娘已經把帖木兒大帝脫得一囘絲囘不囘掛,把他那具蒼老的身軀扶上床去,蓋烏斯忙放下帳簾兒,打了個哈欠,回自己帳中休息去了。今晚,他也偷空喝了好多葡萄酒,酒勁上來,好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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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狂奔,急如星先
天邊,此時已隱隱泛起一絲白光,因為片刻不停的狂奔,馬匹已經口吐白沫,再也邁不動步子了,如果這時硬催著它們繼續走下去,速度也要其慢如牛,而且這些馬將活活累死。
這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一處山口,一座小山,不是很高,因為附近沒有居民,沒人上山伐木砍柴,所以樹木滋生,十分繁密。
據說是犯了癲痛的塞哈智此刻坐在馬上,臉色灰突突的不太好看。雖然他事先服了解藥,離開中軍大營後又馬上進行了催吐,而且他服下的毒藥劑量不足,完全不足以致命,可是還是被折騰的夠嗆。
沒辦法,他們之中沒人能把癲痛發作模仿的惟妙惟肖,而且還要瞞下那麼多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江湖藝人,為了把發病做得逼真、毫無破綻可尋,塞老板隻好犧牲小我,成全大我了,他吃的是哈裡送來的幾種毒藥之一。
陳東和葉安也累得夠嗆,近三個時辰不停歇的狂奔,兩條大囘腿都木了,屁囘股顛得生痛,可這時候還不能歇息,眾人趕到山口後,陳東立即驅馬闖進了山穀。
清晨的山穀中,第一縷陽光還沒有射下,仍舊是黑沉沉的,陳東仰起頭來,發出了一聲狼嚎,狼的嚎叫在山穀中回蕩了許久,一片密林中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牽著幾匹駿馬快步向他走來。兩下裡彙合……急急低語幾句,便一起趕出了山穀,這牽馬的人赫然正是劉玉玨。
兩下碰麵來不及客套,夏潯立即下令:“換馬!”
眾人紛紛下馬,一個個兩腿發飄,頭腦發暈,就好象一條小船正乘風破浪,而他們就踩在那小船的甲板上。
長途奔襲的情況常見,可是哪怕是從小生活在馬背上的人,所謂的長途奔襲也不可能像他們一樣跑的這麼快,不管是怎樣的奔襲,總要保持人和馬的戰鬥力的,這就注定了不可能用衝刺的速度狂奔,而他們卻是用衝刺的速度足足跑了近三個時辰,馬固然要累死了,他們也快顛散了身子。
稍稍適應了一下之後,他們就開始了緊張的準備,身上的黑色戰袍全部脫下集中到一塊兒塞進了茂密的樹叢,他們換上了普通的西域行旅的裝束,馬背上的鞍韉全部卸下來換到那些體力充沛、精神飽滿的馬身上,然後一巴掌拍下去,將那些疲馬轟散。
隨即眾人上馬,一陣風似的又急馳而去……
天邊一抹紅雲變得越來變豔,越來越亮,突然,似乎那太陽奮力一躍,突然就躍出了雲彩……道燦爛的陽米頓時灑遍大地。
藥殺水(即今錫爾河)的河麵上,金蛇萬道,歡快地扭動著。
嘩嘩的流水聲,送著一艘輕舟隨波而下。
河水湍急,幾乎不用劃月槳,小船兒以最快的速度逐著波濤衝下去,隻須控製著尾舵不讓小船打轉或撞上礁石就足夠了。
阿東和葉安都來自江南水鄉,不但會水,船也使得好,此時他們正輪番控製著尾舵,掌著舵不費多大力氣,可他們實在是精疲力竭了,所以得兩個人輪番操作。其他人則四仰八叉地倒在船艙裡麵,就連西琳和讓娜也不例外。
真的是太累了,身子已經顛散了架,實在是顧不得形象。好在她們是腳朝著船頭的方向,船頭隻有她們的男人和小丫頭唐賽兒,所以姿勢縱不雅觀,彆人也看不見。
可恰的塞哈智本來是體魄極強囘健的一個人,可是此刻他正趴在船幫子上,就像一個被人強囘暴了一百遍的女人,臉色臘黃,氣喘籲籲。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塞哈智這老貨暈船!
除了船尾的陳東和葉安,唯一一個還坐著的,就是夏潯。
夏潯也很累,但他實在是太興奮了,所以他沒辦法躺下,他要坐在船頭,迎著風,看著浪,心情才能平靜下來。
“乾爹,人家的屁屁都顛成八瓣了,都麻了……”
唐賽兒嘟著小囘嘴,可憐兮兮地向夏潯撒嬌,夏潯哈哈一笑,說道:“來,乾爹給揉揉!”
大手蓋在富有彈囘性的光滑小屁囘股上,手囘感很好,夏潯像揉麵團兒似的揉起來,唐賽兒眯起眼睛,舒服地呻囘吟一聲,趴到了他的懷裡,不一會兒竟然睡著了。這一夜她還沒有合過眼,縱馬奔馳,筋疲力儘,真的是累壞了。
“國公,咱們……成功了吧?要是不成,我這罪可就白受了!”
塞哈智已經吐無可吐了,他俯在船幫上乾嘔了一陣,突然一個浪頭打來,正撲在他的臉上,滿臉是水,倒是清醒了許多,他也顧不得擦臉,懶洋洋地翻身,躺回艙中,有氣無力地向夏潯發問。
整個計劃,每個人都隻了解其中的一環,知道整個計劃全部內容的,隻有夏潯和劉玉玨兩個人,所以直到現在,他們還不知道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是何目的,也不太清楚彆人都做了些什麼,難怪有此疑問。
夏潯的手還搭在唐賽兒的小屁囘股上,不過已經改揉為拍了,他輕輕拍著唐賽兒的小屁囘股,微笑地看著前方。寬廣的水麵上金蛇萬道,不斷地被船頭壓到船底、輾碎,而前麵依舊是扭曲的無數條金蛇,兩岸是一人多高的蘆葦和野草,隨著船的行過,不時有野鴨等飛禽從草叢中飛起生機無限。
夏潯緩緩地道:“我的計劃,是從我發現哈裡蘇丹目前的困境開始的……”
一開始夏潯就知道帖木兒帝國內部的激烈鬥爭這些事早在他趕赴西域途中,搜集帖木兒帝國的政治、軍事、經濟情報上的時候就知道了,他最初是想利用這一點與哈裡蘇丹達成協議,雙方在戰場上進行合作,打豐哈裡的競爭對手沙哈魯在打擊左路軍、成全哈裡蘇丹的同時也達到了殲滅敵人的目的。
當然,要達成這一合作,前提條件是哈裡蘇丹要把他安全送返西涼。
但是意外的是,四皇子沙哈魯和皇太孫皮心馬黑麻竟然搶先動手,向帖木兒進言讒構哈裡蘇丹擁軍不前,圖謀不軌。哈裡蘇丹不敢擅自出兵,其實是因為他那位天才堂兄的前車之鑒,不想進軍被人讒言,沒想到謹慎不前,還是受人讒言,竟然馬上就要被人刷奪兵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