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縐舞笑道,“得了,你們要是和他從小長到大,就知道這小子是什麼德行了,每到一地,都會禍害當地的人民群眾。”
魯南南端著酒杯,看著蘇燦,若有所思,半晌才咂了咂嘴道,“我還真有點羨慕你們這樣的生活。”
魯南南從下就在一個***家庭生長,從小就懂得看父親臉色做事,父親在家裡有至高無上的權威,從軍也是父親的意思,讓他一脈傳承,在軍隊鍛煉,摔打出男人的血性,所以魯南南在部隊裡無論生活多麼艱苦,都想著這樣能夠讓父親點頭,他就必須這樣去做。
但仿佛無論他做什麼,都不會得到父親徹底的稱讚。他有時候也會想一想和自己同齡人的生活,想象著如果不是走這麼一條路,不是生在那樣一個家庭,他會不會更開心一點,更貼近普通人一些,一樣有一個普通的大學,一樣有一個同樣多姿多彩的人生,而非枯燥的,壓抑背負的,有時候甚至讓他有想哭***的生活。
但每個人的家庭都無法選擇,生活也不會逆流。所以魯南南隔著人看蘇燦,才會覺得落幕。
蘇燦看著魯南南,心想事實上也有很多人羨慕他們這樣的生活,這個年頭除了橋洞下的拾荒者,沒有人吃不飽,穿不暖,但是仍然會有人為不受彆人白眼,不住蝸居,為了討老婆攢錢當房奴孩奴而身心疲憊。普通老百姓也有普通老百姓的悲哀,但確實也有自己的一份自得滿足。
“我給大家唱首歌吧。”趙婷看氣氛有些低,笑笑說道。
郭小鐘就可勁的吹道,“趙婷在科大今年是校園歌手大賽前三甲,平時有時候也會在這個酒吧駐唱,趙婷以前在二十七中就有在音是音樂才女了。”
趙婷對眾人一笑,款款走上音樂台前,和酒吧老板打了個照麵,和吉他手鼓手也相熟,點點頭,開始唱一首莫文蔚在今年正火的《單人房雙人床》。
“也許你的愛是,雙人床...說不定誰都可以,陪你流浪...也許你的心是,單人房。多了一個人就會,顯得緊張...彆說還有感覺,你我都知道我們隻能忠於直覺,正因為欠缺所以總不懂拒絕,但又不再願意為對方妥協...”
林縐舞聽得若有所思,轉過頭看向蘇燦,低聲道,“林珞然還要過幾天才回蓉城。”
“嗯。”
“嗯就完了?”
“嗯還不算完你還想我多嗯幾聲?”蘇燦這次轉頭望著林縐舞。
“不是這事兒,上回李洛轉到上海,和陶家陶梓見了次麵,暗中扳了扳手腕,這事我要說震動也就矯情了,不過說一點沒起什麼風浪也是不現實的。這事是林珞然讓李洛過來的,現在很多人都在背後說林珞然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一男子,懂了吧,你們倆被因此擺在台麵上來了,這裡麵很多人都盯著,要是沒有結果,彆人怎麼看我老妹,***那個圈子一有點風言風語私下裡都傳著呢,這麼多人盯著,我老妹不能在這事上麵受委屈。”
蘇燦知道類似於林珞然林縐舞他們的人生必然在成長過程中有太多人對他們好,有太多人關注到他們,在普通百姓類似於蘇燦這樣的人麵前他們可以很低調,但是在他們的世界和領域,卻不會像這樣的默默無聞,信息流通速度甚至比媒體更高效,隻是受眾不會有那麼多罷了。
“在上海的時候你那古靈精怪的老妹讓我扮演個路人甲用來當擋箭牌,除了衛丁丁之外,她們上外還有一號校草也杯具領飯盒了。”蘇燦眯了眯眼,“現在你告訴我,讓我考慮假戲真做?”
“林珞然這丫頭我知道她的性子,三四歲就跟我後麵,七八歲一起在中南海彆院裡頭掏鳥蛋,爬山上樹。大人就笑著問過她,以後結婚拿這地方給她辦酒席好不好,那時她說要嫁就嫁給我這個哥哥,經常是笑得一眾人前俯後仰。”
“後來長大了,她脾性就倔了,彆人說富貴也好,權勢也罷,這些在很多人眼睛裡求之不得的東西,在她麵前視同無物,也怪林二叔從小的教育,讓她見過了太多世麵,灌輸的東西也都是什麼國家啊,大事啊。彆人不知道我這個妹妹,我卻清楚太多了。這個世界上,能讓她真正停下腳步來觀賞的東西,太少了。你以為是她一直都追著我們屁股後麵跑,其實在夏海的時候,是她提出來我們就在這裡,暫時不走了。那時我想著去上海,王威威和他爸正鬨不愉快,沒想過去蓉城,隻想著回***,我們都沒想過留在夏海那地方。”
“但是提出留下來的是林珞然,後來我一直在想,她留下,總該不會是因為你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