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凰城她的圈子幾乎所有人的生活,沒那麼多跌宕起伏,高中在一起,讀了大學最後回來還是這麼在一起,估計最後老死也都在一起,風平浪靜至死不渝。
最喜歡瑜伽,最喜歡雙休,而平時九點半上班不到九點十分不起床洗漱出門的她也最喜歡懶覺。
所以當她發現自己竟然持之以恒了一個星期每天七點起床跑步,而且還甘之若飴,並希望永遠這麼跑下去健美健胸瘦腿順便和那個永遠討人厭的蘇燦駁駁嘴的時候匪夷所思。
人生看來果然是要有些動力的。
晚上的時候田闐就接到電話,是張茜,說,“田闐你知不知道,許東被抓了,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我也是剛剛才聽到他們說的怎麼辦啊”語氣裡大有急切,因為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到凰城他們的身上。
這是永遠風平浪靜的凰城。這不是兵戈險惡的祖國南海島礁。
好說歹說把電話那邊的張茜安頓好過後,田闐才反應過來,最後反而變成了是自己寬慰張茜。聽到許東出事的消息,她下意識還是心頭一沉的,但是她原本還期待有更多的感覺到來,譬如驚慌失措,坐立不安,甚至心疼或者擔憂。但似乎除了心頭一沉之外,再沒有其他的反應了。
“那還是未來的丈夫啊。”田闐自言自語,不知道心情算不算疚責。轉念一想,大概是自己常識姓的知道,許東就算是因為犯什麼錯被抓了,隻要不是很嚴重,有他做市長的老爹在,大概也很快就會無事了。
田闐坐下來,還是接連打了幾個電話去問,最終是很多人都知道了,看來許東出事這個事情,讓很多人包括他的死黨也都在各顯神通的打聽,但具體是怎麼個情況,今天可能無果,估計要到明天以後,才有所定論,隱約像是和外地人的衝突引發的,還有閨蜜很輕蔑的在電話那頭笑,“這些外頭來的人,總是不懂規矩的,地頭還沒有踩熟,連許東是誰都不知道,到時候就看怎麼折騰這些人吧。”
又笑,“看不出來啊,許東還跟我們抱怨你冷冷淡淡,要是他知道你現在這麼關心他,恐怕他還願意多來幾次吧放心吧,你家許東什麼本事啊,沒有事的,許叔會出麵給那些外地人苦頭吃的。”
田闐隻好應道,“是就好了我就是問一下。”又是一連幾個勸慰她不要擔憂,保管會給她一個生龍活虎又帥氣許東雲雲的話語,田闐都溫和的應了,她不介意保持眾人眼裡的應該有的形象,像是完成了任務一般終於可以擱置電話了。
過了十一點電話還是響了起來,接起是張茜的聲音,聲音極力冷靜但仍然哭泣道,“田闐,怎麼辦,王傑從拘留所打電話回來了,許東是和蘇燦衝突起來了,被蘇燦給打了這個事我隻能先告訴你了,許東在凰城還有那麼多死黨朋友,他一個外人,怎麼辦啊要不然我不管了”
田闐手握話機怔在原地,心頭泛過一種難以言明五味雜陳的滋味,她一直努力讓蘇燦融入到他們凰城的這些朋友中來,以為他父親在這裡做很長時間的市長,細水長流。
但蘇燦對許東出手,將這一切都打碎了,後果將會是災難姓的,甚至說一場地震都可能。許東人脈廣博,蘇燦不過是外來戶,這一下幾乎她田闐認識的所有人都將會和蘇燦站在對立麵,即便是自己有心想逆轉,也回天乏力,到底是為什麼,當眾給許東難堪就算了,為什麼他偏偏還要進一步惹許東,寸寸緊逼,他就這麼蠻橫?難道他沒想過這般行徑甚至會影響到其父親的仕途?
田闐難掩胸悶的火氣衝衝給蘇燦掛了電話過去,響了三聲過後接通,蘇燦接起的電話,“有什麼事你直說。”
聽到蘇燦在電話那頭淡漠的聲音。田闐一股忍不住的委屈和憤怒,“你知不知道你在乾什麼?你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你是刺蝟啊,誰都無法接近嗎!”
“心痛了?討說法來了?”蘇燦輕蔑的聲音從話筒傳來,以為田闐為未婚夫興師問罪,這個時候他猶有怒意,“看在還算朋友,給你一個忠告,你還沒入許東家門是件大幸的事情,否則你遲早會悔不當初。”
“我心不心痛後不後悔,我和誰結婚我進誰家門管你屁事,蘇燦你少拿這副語氣跟我說話。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是朋友?你自作多情。”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乎令人心窒的幾秒鐘,蘇燦自嘲的聲音隨後傳出,“是麼看來是了。那就這樣吧,晚安。”
放下電話的一刻,蘇燦感覺這座城市是要換一換天了。
聽著電話的忙音,田闐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翻身把自己裹在被子裡,很委屈的流淚。
那一晚是她繼當時異地讀大學離家前夜以來,人生的第二次失眠。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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