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們西藏密宗的高手都死光光了麼?”
拉斯遆這一句挑釁,總算是激起了密宗的反擊,普布上師旁邊的一個僧侶冷哼一聲,“天竺來的無知小兒,不識我密宗佛法和功夫的博大精深,隻知道在這裡一味狂吠,一點禪功修行都沒有,簡直給佛祖丟臉!”
“不錯,不過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而已,學到一點皮毛功夫,挑戰了幾個不入流的密宗武僧,就以為自己真的是天下無敵了,簡直是笑話啊笑話!”另外一個密宗僧人接著說道。
“你……你們兩個,可敢跟本人一戰?”拉斯遆發飆道。
“對於你這種井底之蛙,本宗不屑於跟你交手”。
“……”
口水仗華麗麗地打響了。
傳聞都是經過美化和誇張的,江湖傳聞更是如此。秦朗曾經聽到過的江湖傳聞,說是顯密二宗的高僧辯論佛經,口燦蓮花,曾經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辯論了三天三夜不分勝負。聽起來好有高僧風範,好了不起的樣子。但是現在仔細想想,恐怕現實比想象中汙穢多了,就如同現在這個場麵一樣,僧侶之間的互相謾罵,未必就會比山村的潑婦強多少。甚至,比山村潑婦還不如。一些鄉下的婦女,可以因為丟失了一隻雞而咒罵幾天幾夜,而且還是在完全不知道對手和目標的情況下連罵幾天,這份功力恐怕就是這些高僧也有所不及的。
不同的是,高僧之間的謾罵都叫做“辯經論文”,而村婦的謾罵就隻能叫撒潑了。
還好,這一場罵戰隻持續了半個小時就收場了,以為華夏文字博大精深,尤其是各種罵人的話層出不窮,這一點是天竺來的僧侶們永遠無法望其項背的。
在罵戰徹底失利之後,一個印度老僧冷笑道:“莫非大名鼎鼎的藏區密宗就會一點嘴皮子上的功夫?”
“非也。爾等要耍嘴皮子上的功夫,我們就以嘴皮功夫應戰;爾等要論拳腳功夫,我們自然以拳腳功法應戰。在我們眼中,你們都是番邦僧侶,不足為懼!”曲增上師道。
聽到這話,秦朗知道自己是躲不過了,於是起身來到了場中,向拉斯遆道:“拉屎的,你可以動手了。”
“漢狗,找死——”
拉斯遆一聲怒吼,聲如獅子,同時整個人的身體筋骨發出“啪啪”地聲響,身軀迅速增大,使得他如同一個發怒的黑麵金剛,渾身都釋放著強烈的凶煞之氣。
地煞之氣源源不斷地湧入到拉斯遆的身上,這讓秦朗意識到此人已經完全領悟了接地境的重重奧妙,使得他可以將地煞之氣利用到極致。不過,秦朗知道拉斯遆的本事應該不止這麼簡單,否則他不可能輕鬆滅殺密宗的七個年青高手,而且據說其中還有一位通天境的高手都被拉斯遆給滅殺了。
拉斯遆是接地境修為,而且曾經斬殺過通天境高手嗯;反觀秦朗,隻是凝神境的修為,所以敵我雙方似乎都不怎麼看好秦朗。不過,曲增上師卻露出穩如泰山的表情,因為他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秦朗其實隻是一個探路的馬前卒而已,曲增真正安排的高手還沒出現,他隻是想通過秦朗去試一試拉斯遆的實力深淺,這樣曲增挑選的那位高手就能輕鬆地解決拉斯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