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在房間外麵等候了大約十幾分鐘,那位“禦醫”總算是診斷完畢出來了,此人穿著一件中山裝,中山裝外麵披著一件白大褂,的確有那麼一點“醫道宗師”的感覺。
此人名叫柴家玹,是中南海醫療體係中的佼佼者,擅長中醫,但對西醫也有很深的研究,年紀大約五十歲,在醫生當中算是年富力強、前途無量了,不過,這年頭醫生之中恃才傲物的人多了,尤其是中醫更是如此,所以總喜歡擺一擺架子。
柴家玹給葆老爺子診斷結束,然後向葆靖毅說道:“葆將軍,令尊的情況我已經診斷清楚了,應該是心神受創之症,在西醫之中稱之為精神類疾病,這種疾病主要是由壓力、年紀、環境等因素造成,我剛才已經用針灸平複了他的精神,不過這種方法隻能治標不能治本,想要老爺子痊愈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減壓。”
說到這裡,柴家玹就不再多說了,誰都知道葆老爺子是華夏軍方泰山北鬥一樣的人物,一旦要“減壓”的話,就意味著要退居二線,這對葆家來說可是一個不小的衝擊,所以柴家玹點到即止,他可不想葆家的人認為他有什麼陰謀。
“好,多謝柴先生了。”
葆靖毅皺眉道,顯然對這個診斷他不是很滿意,於是轉向秦朗道,“小秦,跟我進去看看老爺子的情況吧。”
“且慢,葆將軍,老爺子現在需要靜養,最好不要讓人打擾到他。”柴家玹道。
“噢,柴先生誤會了,小秦是少國請來的醫生,給老爺子瞧瞧病情。”葆靖毅道。
“什麼,醫生。”柴家玹皺眉道,“葆將軍,你這是不相信我的診斷,我柴家玹學醫、行醫數十年,雖然不敢說妙手回春、藥到病除,但至少不是一個庸醫吧,葆將軍不相信我也罷,但豈能將老爺子的性命交與黃口小兒之手。”
“聞道無先後,醫道一途,怎麼能以年齡分高低,柴先生你著相了。”秦朗淡淡地諷刺了柴家玹一句。
柴家玹正要反駁,卻聽見葆靖毅道:“柴先生如果不放心的話,可以一同進去。”
葆靖毅果然是一個老成之人,拽上柴家玹進去,至少可以降低很多風險。
客隨主便,既然葆靖毅邀請了柴家玹,秦朗也就不繼續諷刺這位禦醫了。
看到葆老爺子的情況之後,秦朗不得不承認柴家玹這個禦醫的確是有幾分本事,至少沒有胡亂診斷,因為葆老爺子的情況已經非常明顯,任何醫生看到都會給出這樣的診斷結論,何況,柴家玹的針灸手法也很厲害,現在已經讓葆老爺子心境恢複了正常。
“小秦,老爺子這情況你怎麼看。”葆靖毅輕聲向秦朗問道。
秦朗搖了搖頭,他沒有急於下診斷結論:“柴先生的診療沒錯,不過,我無法確定是否跟他做出同樣的診斷,因為我沒有看到老爺子發病的情況。”
柴家玹露出一個鄙夷的神情,認為秦朗隻是故弄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