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被吊在一個刑架上,四肢無力。
眾人圍攏下,一個美麗少女正蹺腿坐在後方,身邊跟著一個可人的小丫頭。
這女子朱顏玉潤,頭上帶著厚實的銀冠,身上的苗服五彩斑斕,充滿了異域風情。
唇紅齒白,翹挺的小鼻子,特彆是那雙眸子裡,像是有蝴蝶翩舞,饒有興致的看著白晨。
女子身邊跟著一個女仆,也是相似打扮,隻是少了幾分尊貴,臉上稚氣未脫,小臉蛋嬌俏可人。
一時間,白晨看的有些癡了,這女子與阿古朵有幾分相似。
或許是因為他們都是苗人,又或者服飾裝束相近。
“若是阿古朵長大了,或許也有她這般嬌媚。”
啪——
女子手中銀鱗鞭抽打在空氣中,發出一聲響亮的聲音。
女子騰的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到白晨麵前。
“漢唐小子,你是什麼人。”
“什麼什麼人?你覺得我是什麼人?”
白晨直勾勾的看著阿古齊蘭,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貪婪。
“我覺得你不是人。”
阿古齊蘭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匕,輕輕的在白晨的胸前劃過,眼中厲色一閃:“若是你再敢在我麵前刷小花樣,我便讓你當不了人。”
“好吧,你要說什麼,在下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儘無不虛。”
“這還差不多。”阿古齊蘭滿意的點點頭,心裡想著,漢唐的男人都這麼沒骨氣,隻要自己略施小小手段。就能把他嚇得魂不守舍。
“不過在下有個小小的請求,還請姑娘答應。”
“你有什麼請求?”阿古齊蘭眨了眨眼睛,歪著頭看著白晨。
“在下想知道姑娘貴姓芳名。”
“阿古齊蘭,你問這做什麼?”
“哦,阿古齊蘭……”白晨想了想。又問道:“那你家中可有姐妹?”
“有個姐姐。”
“那有沒有親戚叫做阿古朵的?”
“沒有。”
“那會不會是有什麼流落在外的親戚,是你不知道的?”
阿古奇蘭歪著頭想了半天,然後搖搖頭道:“這個嘛……我也不知道。”
“齊蘭姑娘是從哪裡來的?”
“南苗,阿瓦寨。”
“今年芳齡幾許?”
“十七歲。”
“來滄州幾天了?”
“昨天剛到。”
“玩的可儘興?”
“本姑娘不是來玩的。”
“那來做什麼?”
“當然是……等等……你問這麼做做什麼?明明是我問你,為什麼變成你問我了?”
阿古齊蘭驚怒的反應過來,滿臉羞紅:“姐姐說漢唐人狡猾。果然不假。”
白晨饒有興致的看著阿古奇蘭,這個小姑娘天真的可愛。
“齊蘭姑娘肯定想問,我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哪個地方的人,來這裡有什麼目的。我叫白晨,清州清水鎮來的,家有良田千畝,一日遇到一個算命先生,那算命先生說我在這滄州內,會遇上我的紅顏知己,我就來這滄州城了。結果就遇上了齊蘭姑娘,那算命先生果然沒有騙我。”
“我才不是你的紅顏知己。”阿古齊蘭憤憤不平的解釋道:“你這人怎麼這麼笨,算命先生的話也能信,多半是碰上了江湖騙子。”
“是嗎?還是齊蘭姑娘聰明,我遇到的那個算命先生說我遇到的紅顏知己來自南方,今年一十有七,家中排行老二,身份尊貴,貌若天仙下凡,在下本來懷疑。是否真有此等好事,如今想來也是,哪裡有這麼好的事。”
“呀,那個算命先生真這麼說?”
阿古齊蘭睜著大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
“是啊是啊。請姑娘幫我鬆綁,我這便回去找那騙子算賬。”
“哦。”阿古齊蘭立刻上前,一身手便將綁在白晨手腳的繩子扯斷,力道相當不俗:“那個騙子……那個算命先生也不一定是騙子,你還是彆去找他算賬了。”
“小姐,這人是在騙你的……”阿花大叫起來。
“騙人,他哪裡騙我了?”
“他剛才問了小姐你的名字來曆,所以才故意說出那些話,肯定是沒有什麼算命先生的。”
“啊……是啊,你這騙子。”阿古齊蘭憤恨不平,又把白晨推回原來的位置,重新把白晨的手腳綁上。
白晨看的這對小主仆,煞是好玩,也就任由她們捆綁。
不過眼珠子在阿花身上不住的打轉:“你叫阿花?”
“哼……收起你的口水,本姑娘才不會上你的當。”阿花一臉得意,剛剛識破了這個漢唐小子的詭計,心裡那個得意。
“你和我妹妹真像。”白晨雙眼隱有淚水打轉。
“你這人怎麼哭了?”阿古齊蘭大眼睛看著白晨,一臉的迷茫。
“沒,想起我那可憐的妹妹,若是現在還在,也有阿花這麼大了吧。”
“你妹妹怎麼了?”阿花心頭一顫,看到白晨這般模樣,哪裡還恨得下心,心裡的提防也減少幾分。
白晨的眼淚鼻涕齊飛,一把辛酸淚掛在臉上,眼中多了幾分深邃:“那時候家裡很窮,我與妹妹相依為命,我記得那次在街上,妹妹看到一個小玉鐲,很是喜愛,可是妹妹知道家裡窮,買不起那個玉鐲,所以沒有說出口,可是我知道妹妹一直想要,我便日日夜夜去山上打獵,隻為給妹妹買來那個小玉鐲子,半年的時間,我終於攢夠錢了,那天大雪封山,我為求妹妹高興,冒著風雪趕去鎮子上,歡歡喜喜的買來那鐲子,趕著夜路回到家中。可是當我推開家門的時候,發現房門沒有鎖上,家裡有狼出入的痕跡,還有血跡……在那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妹妹。三年來,我走遍了大江南北,隻為尋到妹妹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