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才知道,白晨一向鬼點子多,既然白晨願意為他費心,他倒是樂得其成。
與張才的關係,白晨分的很清楚,人情是人情,買賣歸買賣。
比如說與高飛和黃金財,雖然平時稱兄道弟,可是他們之間的關係更多的是利益上的結合。
而與張才,則是性子上合得來,雖然張才與前麵兩位比起來,顯得平庸無用。
不過朋友可不是以能力劃分,高飛與黃金財首先看中的是白晨的煉丹能力,還有將來的潛力。
而白晨看重他們的則是他們的背景,是相互合作也是相互利用。
如果沒有這層關係,白晨相信他們的關係就沒有那麼融洽。
與張才結交,則更多的是因為張才的率直,他不像是讀書人那種,表麵君子背後小人,也沒有江湖中人的陰暗心裡。
張才與白晨在一起,不論喜怒都把心思寫在臉上。
白晨不需要去計較得失,也不需要去費心思揣摩對方想法。
即便是銘心這小丫頭,也是十分的喜歡張才。
當然了,在外人眼裡,張才就是銘心玩弄的對象。
不論銘心想出什麼整治人的法子。張才都是一麵叫苦一麵笑,從來不會生氣。
……
白晨這邊廂是過的逍遙快活,廖山那邊廂則是苦不堪言。
輸了三千萬兩銀子不說,居然把本門的寶典都輸掉了。
這已經不是廖山一個人能夠承擔的,幾個長老更是輪番問責。
“諸位長老。這全都是張家與那姓白的小子,刻意布局算計於我,若非此事關係甚大,老夫也就忍了這口氣,可是姓白的那小子與張家,再三侮辱本門。視本宗於無物,最後更是以多欺少,強迫老夫認輸。”
“廖山,不管你怎麼說,你輸掉賭鬥,還將本門寶典也輸掉。在責難逃,不過張家真如你所言,是因為威逼與強迫你的緣故,才使你丟掉本門寶典麼?”
問話的是火雲宗大長老,也是廖山的師父,他的話語,已經有明顯袒護廖山的意圖。
廖山如何聽不出來:“師父。弟子不才,卻也不會輸給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那小子本就耍詐,身上藏著丹藥,趁我未覺偷偷放入鼎爐中,弟子一時不察,這才輸掉賭鬥,而後張家不但沒有公正處理,反而是包庇袒護那小子,同時還以武力威逼弟子就範。同時張家老不死的還說若是我不交出寶典,便要當場將弟子格殺,再向本門討個說法。”
“混賬!”
“該死,他張家未免太不將我火雲宗放在眼裡了。”
“此事絕不能就此善罷甘休。”
“隻是張家勢力不小,雖然不及我火雲宗。可是也無法善了。”二長老猶豫的看了眼其他長老。
“此番我火雲宗受辱,若是再任憑張家逍遙,他日江湖中人如何看待我火雲宗?”大長老冷哼一聲,顯然是打定主意,要為廖山出頭。
畢竟廖山的掌門之位,是他力頂上位,也與他的切身利益息息相關。
若是廖山失職受罰,掌門之位必然要旁落他人,到時候想要謀取利益,就沒現在這麼方便了。
“那個姓白的小子,雖然賭鬥過程中耍詐,可是倒也有些手段,弟子懷疑此子身上懷揣重寶,很可能與丹聖吳道子有關。”
廖山此言一出,眾長老皆具震驚,就連他前後矛盾的話都沒去深究,每個都是心頭狂跳,貪念大漲。
“那對付那張家,你有什麼主意?”大長老冷靜的問道。
“張家雖然勢大,可是三日之後,便是張家那老不死的壽辰,到時候張家子弟必然全數到場,正好給予我們一網打儘的機會。”
“你說的有理,可是若是張家族人全部歸來,反而更不好對付……”
“弟子有辦法,我收了個張家外戚弟子,此子感懷火雲宗恩德,想來不會拒絕弟子的要求。”
“嗬嗬……好,你速速去辦!”眾長老俱都一陣低笑。
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這麼做了,當年火雲宗勢小的時候,就以這招裡應外合,將附近一個偌大的宗門滅門,而後更是將那宗門所有資源劫掠一空。
廖山正是當年那個門派的弟子,而後轉投大長老門下,幾十年的時間,如今成了火雲宗掌門。
這幾年下來,火雲宗越發的勢大,不是因為火雲宗發展的好,而是火雲宗時常故技重施,劫掠他人之物,毀門滅派雖然不是常有的事情,可是幾十年下來,足有八個大小不一的門派,成為他們的手中的犧牲品。
而且手法大致相同,都是苟合那些門派內的弟子,裡應外合。
這其中還有一個關鍵,那就是火雲宗獨產的迷迭香,這種迷迭香無色無味,令人防不勝防,更不似毒物那般容易察覺,隻要中招半個時辰內便會四肢無力,且無法運功,到時候便是一個普通人,都能將之隨手滅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