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要不要去看著那小子?”王三看了眼遠處的白晨,低聲問道。
今天一大早,白晨便說要去給張鐵無送錢去。
石老爺也是慷慨,直接拿出一百兩,順便還叫了兩個人陪著白晨一同前去。
“看著他?”石老爺看了眼王三:“我們石家功夫最好的護院墨師父,沒挨住那小子一拳,那小子若是要跑,誰攔得住?”
“石老爺,你也一起來。”白晨朝著石老爺招了招手:“我一個人去,張叔難免起疑。”
“好。”石老爺倒也不推托。
一路上,這一老一少倒是偶有交談。
“石頭,你和那張鐵無如何認識的?”
“我昨天進城,張叔以為我是誰家走丟的小孩,就把我帶回家了。”
“那張鐵無就是愛多管閒事,聽說他以前是衙門裡的差爺,結果布滿知府的作為,一怒之下直接辭了差事,回家裡乾起了小本買賣。”
“這小勝洲裡人心惶惶的,全是絕陰穀的作為?”
“那可不就是,其實從前那裡本是個叫做洞天穀的門派,十年前,絕陰穀的人來到此地,滅了洞天穀,將之寶地據為己有,從此以後,小勝洲就再沒有一天太平日子,每年絕陰穀都在小勝洲招收門人,說也奇怪,他們隻要十歲以下的孩童,不論男女,初時還有人家把孩子送去絕陰穀當弟子,可是卻從來沒哪家的孩子回來過。漸漸的,有傳言說絕陰穀穀主在練什麼邪門武功。每天都需要喝童男童女的血,終於再沒有人敢把孩子送去絕陰穀當弟子,可是絕陰穀並不罷休,不管是強搶也好,拐騙也好,每年都有幾十對童男童女被擄走,就算是告到衙門,衙門也隻是把狀告者打出衙門。”
白晨算是明白了。昨日張鐵無發現自己的時候,為什麼那麼的緊張。
為什麼石老爺要拿自己冒充兒子,石老爺繼續說道:“前兩年的時候,因為有三戶人家丟了孩子,便告到官府去,那三家都是富戶,有那麼點背景。事情鬨的不小,結果不出三夜,那三戶人家滿門被滅,三個莊子全都被燒成廢墟,還連累了百餘戶平民百姓的家也一並被付之一炬。”
“你說的是東邊那片廢墟?”
“那還隻是其中一片廢墟,唉……你看我莊子上也有些餘錢。手頭還算闊綽,可是也不敢忤逆絕陰穀的要求。”
白晨不怪石老爺,護犢之心乃是人之常情。
“張鐵無的家可是在這巷子裡?”石老爺指著一個巷子口,巷子外擠滿了人群。
石家的家丁推開人群,白晨走入巷子中。就看到張鐵無的家門大開。
幾個官差在家中進進出出,白晨的臉色一變。急忙走上前。
“哪來的小孩,走開走開。”兩個官差立刻將白晨攔住。
白晨一巴掌將那兩個官差打飛,疾步步入屋內。
隻見屋裡已經是一片狼藉,地上還有血跡,大黃正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嘴裡也有血跡。
“你是誰家的小孩,這裡是你能來的地方嗎?”一個身穿官服的胖子,趾高氣揚的指著白晨。
白晨直接來到大黃的麵前,先是探了探大黃的鼻息。
大黃是被一個武功極高的人,一腳踢在腹下,直接重傷了它。
白晨從懷中掏出一枚小還丹,同時護住大黃的心脈,幫它療傷。
不多時,大黃已經搖搖擺擺的站起來,甩了甩身上的皮毛,緊接著便對著那胖子低吼起來,那眼中充滿了恨意。
“怪事怪事,這狗怎麼沒死?”那胖子並未因為大黃的敵意而有所察覺。
“大人,這狗凶。”一個官差護住這位官老爺。
白晨摸了摸大黃的腦袋:“大黃,小小和張叔呢?”
大黃一聽到白晨的話,立刻朝著官差和官老爺吼叫起來。
白晨的臉色沉下來,這裡的事情就算不是這些人做的,也和這些人脫不了關係。
“我家張叔和小小呢?”白晨看向胖子。
“什麼張叔不張叔的,小子,你敢傷官差,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捕頭,給我將這小孩抓回去,老爺我要好好的審一審他。”
那捕頭立刻會意,伸手便朝著白晨抓來。
白晨此刻再不會留手,抓住捕頭伸過來的手腕,再用力一捏,直接捏碎捕頭的腕骨。
相比起前麵兩個衙役,對這捕頭,白晨下手之狠,完全就是打算廢掉他。
因為這捕頭的武功不俗,而且路數還相當陰毒,絕對與絕陰穀脫不了關係。
“大黃!給我咬!”
白晨指著官老爺,冷冷的哼道。
“大膽,我乃知府,你小子……啊……”
大黃已經將胖知府撲在地上,手臂上的一塊嫩肉已經被大黃撕下來。
“老爺……我們怎麼辦?”王三駭然看著屋內的動靜。
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連知府都敢襲擊。
石老爺也是麵露惶恐:“裝作不認識……”
這也是正常人的反應,縱狗行凶,毆打朝廷命官和官差,這是天大的禍事。
白晨踏在胖知府的胸口,目露凶光:“最後問你一句,人呢?”
“小子,我乃是朝廷命官,我要你滿門抄斬……”
大黃在白晨的命令下,血盆大口已經咬在了胖知府的咽喉上。
胖知府隻覺得喉嚨劇痛,大黃的獠牙已經刺破脖子上的皮膚。
隻要那麼輕輕一扯,大黃就能連血帶肉的把胖知府的脖子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