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長生門的人不少，可是當所有人都廝殺起來後，也隻是一刻鐘的事情。
沒過多久，戰鬥就已經結束了，在場中倒是還有幾個人還活著，不過早已是遍體鱗傷，無力的躺在地上，赫連便是其中一個。
白晨抱著小婼兒，漫步在屍體中，臉上浮現出微笑。
幾步走到赫連的麵前：“唉……我這個人就是太心慈手軟了，雖然原本是說隻有一個能活下來，不過既然你們如此拚命，我又怎能下的了殺手呢。”
赫連此刻身體已經寸步難行，身體靠在山壁上，眼中驚怒交加。
“你們幾個既然活下來了，那就幫我給長生門的帶個口信，就說過斷時間，白某人會親自去拜訪，至於你們如何形容我……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不過我勸你們最好把這一地的屍體清理乾淨，然後再栽贓在我的頭上，你看……我是不是太體貼人了，都幫你們想好出路了。”
說罷，白晨便帶著眾人離去，下山的途中，沿途都是江湖人的屍體。
看來長生門這一路上，也沒少苦戰。
對於夜裡的殺戮，肖鳳兒等人恍若夢境，不過對白晨又或者是檀煙雲和蘭瑰兮，都已經習以為常。
眾人在林間又找了兩匹馬，周麻三和曽不負駕馬前行，把馬車留給了檀煙雲和蘭瑰兮。
白晨則和肖鳳兒一輛馬車，肖鳳兒好奇的看著白晨懷中的小婼兒：“白公子，這個孩子真的是你親生的？”
“管他是不是親生的，反正是我女兒就對了。”
白晨對小婼兒可謂愛不釋手，白晨將小婼兒立直了，本想摻扶著小婼兒走兩步，可是隻要白晨一鬆手，小婼兒立刻趴在車廂上。
小婼兒是不幸的，她本是前朝的少帝。可是天下大氣運，可是也是不幸的。
千年都未曾長大，依然無法心智健全，依然是一個稚童。
她甚至未能擁有自己生母的親情。她的母親是真正的怪物。
“戒殺，你有沒有辦法，破去我女兒身上的詛咒，讓她能與一個正常的孩子一樣的成長？”
“她本是鬼種之軀，又被灌注了黃泉之力，如若是一般人，早就已經身死，可是因為她集結了天下氣運，所以她才保全了性命，可以說我的乖孫女……”
“我女兒什麼時候成了你孫女了？”
“你能認。老子不能認嗎？”
“我怎麼感覺你在占我便宜？”白晨不滿的說道。
“滾，老子是真的想認個孫女，與你何乾。”
戒殺不以為然的說道：“要想讓她如普通女孩那樣成長，一種辦法就是讓她控製自身的黃泉之力，還有一種辦法則是消除她身上的黃泉之力。”
“這黃泉之力說到底也是不乾淨的力量。能消除自然最好消除。”
“可是她是大氣運之人，若是缺少了黃泉之力的製衡，他日很可能就禍亂天下，到時候你是幫老皇帝還是幫你女兒？”
“這……”白晨也想到了這種可能：“那控製黃泉之力呢？”
“這個就要靠你自己了，創造出一套內功心法，可以操控黃泉之力的內功心法。”
“可是，小婼兒還這麼小。如何修煉的了？”
“你不會自己先修煉，然後再引導小婼兒的修煉，隻要小婼兒能夠成長到四五歲左右，稍稍開了心智，到時候你就可以傳授她內功心法了，到時候她多控製一分黃泉之力。身體成長的壓製就會少一分。”
經過戒殺的提示，白晨的心裡，已經有了計劃。
既然是給自己女兒創造的武功，自然不能太差，至少也是寶典級彆的武功。
當然了。更高級的神功級彆，白晨也沒辦法創造。
寶典級彆的秘籍，江湖上本身也有不少，所以還不至於引來太多的窺覷。
如若是一般的女嬰，顯然是修煉不了寶典級彆的內功心法。
甚至連最下乘一品的內功心法都不能修煉，畢竟嬰兒的經脈還太脆弱了。
可是小婼兒不同，小婼兒擁有氣運護體，並且本身就已經被灌注了黃泉之力，恐怕當初早已被鬼種加持過了經脈穴道。
白晨第一次以自己的真氣探尋小婼兒的內府，可是他的發現，小婼兒的身體，與一般人的完全不同，或者說與人類根本就不一樣。
在小婼兒的丹田的位置，已經形成了一個黃泉坑，一個存在於體內的黃泉坑。
“怎麼會這樣？”
“廢話，體內積聚黃泉之力千年，要是沒消散，自然就形成了黃泉坑，這有什麼奇怪的，小婼兒的體內就是一片小天地，若是將來小婼兒再屠殺個幾十萬人，怕是都能形成十方俱滅了。”
“將來的事情，誰又能知道呢，再說了，小婼兒沒事去屠幾十萬人做什麼。”
一旁的肖鳳兒一直看著白晨，她發現白晨抱著小婼兒的時候，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臉色時驚時喜，有時候愁眉苦臉，有時候又喜出望外，就像是在跟誰交流一樣。
“有紙筆嗎？”白晨突然開口問道。
“哦，有。”肖鳳兒取過包裹，拿出紙筆交給白晨。
肖鳳兒看到，白晨接過紙筆後，又開始陷入了沉思。
此刻的白晨，再次身心潛入小婼兒的體內，感受著黃泉坑的變化，感受著黃泉之力的特性。
天道倫常，有生必有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