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與青鬆一直都未追問過青衣過去的事情,隻知道青衣以前在江湖中闖蕩過。
不過青衣能夠與花間小王子相識,還是讓他們感覺到意外的驚喜。
“算了,還是女兒親自走一趟吧。”青衣知道,如果憑著自己哥哥的那點交情,恐怕未必能有什麼作為。
青衣來到白家家門口的時候,便發現白家的家門口門庭若市。
整個河陽城的達官顯貴,全都來白家拜訪。
不過這些人,全部被攔在外麵。
隻是這些人依然是不依不饒的堵在外麵:“麻煩小哥通報一聲,便說河陽商會會長餘瑞求見……”
“下官河陽督辦……”
“在下……”
這些人的來頭不小,至少以他們的名字,在河陽城都是能引起地震的人物。
不過這些人全都被擋在門外,兩個白家的下人鐵麵無私,不管那些人如何的阿諛奉承,如何的威嚇利誘,那兩個白家下人都是一視同仁。
青衣看著這場麵,也是苦笑不止,自己還是低估了白晨的影響力。
看來想進白家見到他本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要吵不要吵……我家主子說了,留下諸位的名帖。”
眾人又是一陣擁擠推搡,每個人都是爭先恐後的將自己的名帖遞到白家下人的手中。
青衣略微施展身法,已經竄到人群的前方,隨手將一張名帖送到白家下人的手中。
青衣心中想著,若是白晨看到自己的名帖,應該能認得出自己。
青衣正欲轉身離去,突然,人群中心的白家下人大聲叫道:“那位姑娘請留步,這字帖可是姑娘的?”
白家下人揮舞著字帖,青衣回頭一看。卻發現那白家小人揮舞的正是自己的名帖。
眾人全都寂靜下來,驚詫的看著青衣。
“正是小女子的字帖。”
“姑娘,我家少主有令,若是有一位叫做青衣的姑娘來見。便讓您直接進去。”
青衣一愣,白晨已經料到了自己會來?
“那不是青知府家的小姐嗎?”
“難道青家的小姐與那王爺有舊?”
“看著也像,不然的話吾等為何進不去,偏偏是那青家小姐可以進去。”
不理會眾人的議論紛紛,青衣在下人的指引下,進入府中。
下人在帶了一段路後,便指著前方的園子,同時也停下了一腳步。
青衣獨自向前走去,一絲淡淡的酒香飄逸而出。
青衣步入園子中,便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背影。
白晨正坐在湖畔前的草坪上。背對著青衣舉著酒杯:“故友相逢,不來小酌一杯嗎?”
青衣颯然一笑,已經走上前去。
“自該如此。”青衣接過酒杯,坐到白晨身側,仰頭便將杯中酒飲儘。
“可惜銘心和張才不在。不然的話,我們又能熱鬨熱鬨了。”白晨感慨的說道。
白晨側過頭看向青衣:“謝謝。”
青衣搖了搖頭:“我做的可非全是為了這句謝謝,你們三人是我第一次交到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
彆人或許不知道,可是白晨卻非常的清楚青衣為自己所做。
叛出絕殺門,而且還為當時的自己肅清了絕殺門的殺手。
哪怕他們隻是相聚了一天的時間,可是他們的感情卻已經不是隻這一天可以概括。
“你是如何知道我會來的?”
“你哥哥來的時候。用的招式不就是當初我教張才的招數嗎?”白晨嗬嗬的笑起來:“如今你用這招教給你哥哥,難道我還能猜不出來嗎?”
青衣苦笑,自己本是想辦法讓青鬆接近白晨,可是又不引起白晨的反感,自然而然的想到白晨當初教張才的招式。
白晨與青衣碰杯又飲一酌:“我原本還不是很肯定,後來青鬆說關於你的事情。我便猜到幾分。”
“那你又是什麼時候確定的?”
“不能說確定,隻是懷疑,再說了,姓青的這麼罕見,總難免讓我想到你的身上去。”
“那我這次來找你的目的。你也猜到了?”
“你當初執意要躲著我,便是因為當時我們不是一路人,如今卻主動相見,多半是為了家人吧?我調查過你哥哥青鬆,你這次來,九成就是為了他的事情吧?”
青衣苦笑連連,和聰明人交流,確實是不需要太多的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