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閒聊之際,默克的電話響了起來。
默克接起電話,原本輕鬆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默克哭喪著臉:“上帝啊……難道是因為剛才我對你非議,讓您這樣懲罰我嗎……”
“到底出什麼事了?”
“我的侄女要來,而且這時候正好在機場。”
“你的侄女?我還以為是恐怖分子要襲擊你呢。”
“她可比恐怖分子難纏多了。”默克哀嚎的說道。
車子開到了途中,又折返回機場。
白晨倒是很想看看,能夠讓默克畏之如虎的侄女到底是何方神聖。
默克顯然沒有表現出接白晨時候的熱情,就那麼將車子停靠在機場外,十幾分鐘後,一個畫著彩妝的少女漫不經心的走出來,打扮的不是那種時尚,而是非主流,短褲加t恤,外加一件夾克。
黑色的嘴唇並沒有給她帶來更多的美感,反而帶著一點頹廢,煙熏眼眶裡帶著幾分對旁人眼光的不屑一顧。
哐——
少女直接把手提箱丟在車頂上,然後打開車門塞了進去:“hi,叔叔,幫我把行禮放到後車廂,謝謝。”
說完,少女直接躺到後車座上睡覺,默克無奈的下車,將手提箱從車頂上拿下來,順便看看手提箱有沒有刮花自己的車子。
車子再次發動。默克看了眼後座睡覺的少女,不滿的說道:“羅茜,你沒看到車子上還有一個客人嗎?難道你不應該主動打個招呼嗎?”
“看到了。可是隻是一個小屁孩,我對小屁孩不感興趣。”
“羅茜,你在胡說什麼。”
“需要我再說一遍嗎?我對這個小屁孩沒興趣。”
“或許我應該通知你的父母,讓他們將你接回去。”
“好啊,我父母去了南極,短時間內是不會回來的,我最好沒有人管我。”
“什麼?他們去了南極?那你……”
“這個學期我會住在你這裡。如果你不歡迎的話,我會很樂意的。”
默克隻覺得五雷轟頂。果然是上帝在懲罰自己。
讓這個小魔王住進自己的家中,那麼自己未來半年都將不得安生。
羅茜湊到前座:“來吧,我親愛的默克,告訴我。你不歡迎我……這樣我就能徹地的自由了。”
“該死的薩拉,該死的瑞恩,他們居然說也沒說。”
“你也覺得他們兩個非常的混蛋,是吧?”
羅茜的目光終於落到白晨的身上:“小子,你叫什麼?”
“石頭。”
“石頭?好奇怪的名字。”
“他是來自中國,未來的一年,他會作為你的弟弟。”默克介紹道。
“那麼石頭,如果你能把零用錢交給我保管,我可以擔保你在學校裡的安全。”
“他是小學。你今年是高中吧?你確定你能幫的到他嗎?”
“我不介意去小學的門口堵截那些小屁孩。”
可以說,默克家族簡直就是叛逆的代表,羅茜的父母是瘋狂的探險家。他們喜歡去任何危險的地方探險,而羅茜從小到大,有一半的時間都是與默克待在一起。
而默克則是個gay,羅茜也因為缺乏管教,變成了如今的叛逆少女。
“我覺得你的願望不會實現的,石頭可是會功夫的。中國功夫。”
“我可不相信,那些電影裡都是騙人的。”
隨後羅茜便戴上耳機聽音樂。默克除了對白晨報以苦笑之外,隻能表示抱歉。
“石頭,對不起,羅茜的性格一向如此。”
“無所謂。”白晨見過各種怪人,所以對於羅茜的特立獨行並不覺得有多難接受。
“叔叔,你能給我一百塊錢嗎?”
“你要做什麼?”
不管在哪裡,一百塊錢都不算小數目,特彆是對一個未成年孩子來說。
以每個大部分的中等收入的家庭來說,都不會無緣無故的給一個孩子一百美元。
一百美元甚至夠一個孩子購買幾次毒品,所以很多的家長會儘可能的縮減孩子的零用錢。
特彆是美國的風氣,有一種文化叫做校園毒品。
美國一直都是深受毒品侵擾的國家,就連校園裡也不例外。
“你給不給?”
“我拒絕。”默克在沒得到答案之前,是絕對不可能給羅茜一百美元的。
“就算你不給我,我也能弄到錢!”羅茜氣憤的說道,同時拿起電話:“喂,崔西,是我,我現在在舊金山,再過一個小時,我就回到鎮上了,你有錢嗎,我要一百美元,是的……是的,還是你懂我。”
“羅茜,你還和崔西有所聯係嗎?”默克不滿的說道。
“默克,難道你要限製我交朋友的權力嗎?”
一般來說,默克是不會乾涉羅茜的朋友圈的,隻有一個例外,那就是小鎮上的崔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