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可是……為什麼呢……”
老太爺歎了口氣:“把張且送醫院去,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調查清楚。”
就在這時候,一個張家的後輩大步跑進來。
“老太爺,江浙的省委姚書記給您來電話。”
老太爺皺起眉頭,自己和姚樹有過幾次見麵,不過並無深交,他們分屬於不同的派係,姚樹是封疆大吏,自己與他井水不犯河水,他怎麼會給自己來電話?
“把電話給我。”
“喂,姚書記,怎麼今日有空給我來電話啊?”老太爺拿著電話步入內堂,語氣平和,就似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記得今日是老爺子七十大壽,特意給您老問聲好。”電話那頭的姚樹輕描淡寫的說道,沒有太多的親近之意,不過也不失禮數。
“嗬嗬,感謝感謝。”
“除了給您老道喜,還有一件事,是上頭交代我的,讓我給您提醒一聲。”
“哦?什麼事?”老太爺挑起眉頭,上頭?姚書記已經是封疆大吏了,他的上級隻能有一個,那就是總.書記。
“您可是有個孫子張且?”
張且?姚樹也知道這小子?
“是有,怎麼?這小子可是闖了什麼禍?勞煩姚書記提醒的?”
“說起來還真的是闖了禍。您的這個孫子可真是能耐,縱容手下殺了一個武警官兵,而且還擅闖民宅,強擄一對母子。老領導對此非常的不滿。”
老太爺本就心情不快,好好的七十多歲被人攪合了,如今又被姚樹這麼明裡暗裡的警告,讓他更加不快。
“如果張且真犯了如此重罪,我和張家上下自然不會袒護。該如何處置依法辦事,我絕無二話。”
“張老爺子的秉公,姚某自然是佩服,不過有些人並不在法律的束縛之內,而那個被擄走的女人,有一個好友,如今這位好友非常暴怒,他恰恰就是不在法律束縛之內,希望老爺子好自為之。”
“姚書記,你可是d內要員。應該知道法不容情,沒有誰能淩駕法律之上。”張老太爺嘲諷道。
“沒有人能夠淩駕法律之上,可是有人可以淩駕於執法者之上,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比如說拿書的死神和影子,而這個被張且擄走的人,恰好就是他們兩個人的朋友。”
張老太爺的臉色微微一變,一個拿書的死神已經鬨的張家上下雞犬不寧了,難道這事還與影子有關?
張家如今雖然勢大,可是他絕對不會天真的以為。張家就真的能夠隻手遮天。
能夠隻手遮天的人,恐怕隻有拿書的死神和影子。
而張老太爺可不覺得,自己張家能夠同時招惹兩個人。
今天吳昕那慘狀,他也是看到了。
也難怪拿書的死神會那般暴怒。如果他真要在張家大開殺戒,更是無人能幸免。
還好拿書的死神沒有真的大開殺戒,可是拿書的死神走了,如果影子再來呢?
影子是否也會如拿書的死神那般‘好脾氣’?
“姚書記,你的意思是?”
“此事歸根結底,也是張且的錯。而如果不能得到吳昕的原諒,那麼就無法得到拿書的死神以及影子的原諒,張老爺子,我這次通電不是向您警告,是提醒,好自為之吧,唉……”
白晨並未急著帶吳昕回江浙,而是在首都的酒店住下,將吳昕安排妥當。
經過白晨的初步治療,吳昕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不過心裡的創傷卻不是那幾副藥可以治愈的。
“吳老師,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回家。”
“白老師,能陪陪我嗎?”
吳昕知道,孤男寡女,很容易讓人誤會。
可是她現在對白晨非常感激,畢竟白晨大老遠的從那個小縣城,一路的追到首都,這些都讓她非常的感動。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把白晨當作了依靠,她害怕白晨離開,噩夢會再次降臨,那種感覺讓她生不如死。
白晨坐到床邊,微笑的說道:“吳老師,放心吧,我就在隔壁,沒有人能夠在我身邊再傷害你,好好休息,對了,我打算八月初帶七班的孩子們出去玩,到時候你也一起來,好好的養好精神,不要讓那些小子看到你的愁容。”
“我現在不是七班的老師了……”吳昕苦笑的說道。
“吳老師,你永遠都是七班的老師,即便是我,也隻是暫替你的職務而已。”
“可是你將七班培養的那麼出色,那麼優秀,在孩子們的心目中,你才是最好的。”其實吳昕對白晨,還是有幾分酸意的。
畢竟她知道,白晨並不隻是暫時代替自己,而是完全的取代了自己在孩子們心目中的地位。
“我下個學期可能就不再做老師了。”白晨苦笑的說道。
“為什麼?你舍得嗎?”
白晨搖了搖頭:“不舍得,可是我有一些私人的事情,所以我無法繼續擔當七班的班主任了。”
“孩子們舍不得你走的!”
“我也是逼不得已,不過我也不會永遠的離開,我應該還會擔任老師的職務,隻不過不會太經常上課。”
“那你決定帶孩子們去哪裡玩了嗎?”吳昕感覺的出來,白晨這次可能就是向七班的孩子們告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