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找江老板出席你的那個什麼公開課?還是以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年人的身份?胡鬨!”賈鴻漸提前歪頭離開了聽筒,接著就聽著聽筒裡麵傳來了一陣咆哮,“賈鴻漸,你簡直是胡鬨!你把國家一號領導當成什麼了?當成你可以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老頭子了?你也太膽大妄為了!”電話裡麵江老板的貼身秘書老尹大發雷霆的教訓賈鴻漸道。
這老尹發這麼大的火兒那可真是少見!要知道這老尹那年紀也不小,今年也60多的人了!那說起來也是能當賈鴻漸爺爺的人物!而且這老尹,那作為江老板的秘書,不得不說是70年代就進入了中央機關的,那幾十年來什麼風風雨雨沒見過?那氣度那涵養,什麼時候見過他罵人啊?他這地位的人,那真是急眼了都不帶罵人的!因為他作為一號領導的秘書,他嘴裡出臟話那就是丟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臉啊!除了不說臟話之外,這老尹那平常也不發脾氣的,除非是碰到實在重要和緊急的事情,那才會口氣中,除非是碰到舉國震怒的事兒,他才會大發雷霆!但是哪怕那時候大發雷霆,他也不能真的熱血上頭,他也是要考慮選詞的,也是要考慮口氣的,也是要考慮到影響的!
人家這麼一個近乎從心所欲的說話而不逾矩的老爺子,臨老了倒是被賈鴻漸這家夥給破了金身了!賈鴻漸這通過保密電話打過去,本來老尹還以為什麼重要的事兒呢。結果誰知道聽到說賈鴻漸要邀請江老板去出席他們華夏高科的一個新節目,這把老尹給氣的啊!賈鴻漸此時撇開頭,躲過了老尹這麼一長串的批評之後,他嘿嘿笑著又湊近了話筒,“尹老爺子,您彆急啊!您看看,您年歲也不小了,跟我您動什麼氣啊,回頭把您血壓氣高了,那不是我們這種小輩的罪過麼?”
那邊的老尹聽著賈鴻漸這種滑頭孩子腆著臉嘿嘿笑得聲音。那當時氣就不打一處來!“我動什麼氣?你還罪過?你還知道有罪過?你知道有罪過你還膽大妄為的讓江老板出席你們的節目?我看你膽子挺大的嘛!”“嘿嘿。尹老爺子,您消消氣消消氣,這個是誤會,您沒聽我說完!您先消消氣喝口水。聽我慢慢給您說。行吧?”賈鴻漸這邊那是趕緊安撫老尹啊!
聽著賈鴻漸這麼一說。老尹多年來的習慣也慢慢的回來了,他老尹此時也發現自己有點失態了,於是一邊下意識的鎮定下來。一邊就表現的不耐煩似的對賈鴻漸說道:“切,就你事多!你說罷,我告訴你,你要是說服不了我,你這一輩子都彆想請動江老板!想也彆想!”
“嘖嘖,您看看,尹老,您就是階級鬥爭的弦崩的太緊了。我這不是請江老板出席私人公司的會議,不是公器私用,雖然說江老板是公器也不好,但是我意思就是這個意思。您聽我仔細給您說,我這不是想到咱們國家還有好多貧困學生麼?除了貧困學生之外,還有好多剛進入了社會,有點迷茫的學生嘛。我不是說請江老板出席什麼活動給我們華夏高科做廣告,我哪兒敢這麼想啊,我們這個不是一個商業活動,不為賺錢,甚至我跟您說,這是一個慈善活動,我每年還準備往裡麵砸5個億呢!雖然節目掛著我們的名字,但是也就是最後會掛出來我們公司的商標和名字而已,真不是為了賺錢,真是為了學生們好……我這邊不是想著說,咱們江老板是國內第一人麼,而且他也是為忠厚長者,對吧?他不可能說胡亂騙人,對吧?他說出來的話,大家都肯定信,對吧?所以我不是說讓江老板出來撐場麵,而是真想讓他作為一個事業有成的忠厚長者,來跟今日的年輕人分享一點他成長奮鬥曆史上的一些經驗……”
聽到了這裡,那尹老頭一愣,他腦袋裡麵快速的思考了起來。本來他以為賈鴻漸這是失心瘋了,居然想讓江老板出席他賈鴻漸旗下華夏衛視的一個商業節目之類的東東。這國家一號首腦參加公私合營的電視台的節目,這沒什麼,關鍵華夏衛視這鑽錢眼兒裡的,萬一還出售廣告時間之類的咋辦?這是損害了江老板的名聲啊!弄的好像江老板是來幫賈鴻漸賺錢的!這是什麼概念?這要給彆人什麼聯想空間?但是如果說這是一個對學生開放的公益性的、慈善性的節目的話,那讓江老板上也許還真沒問題。同時,這還是讓江老板講自己的一些體會、經驗什麼的,那講什麼當然是江老板自己來訂,這樣也不會翻什麼政治錯誤……
雖然這麼想,但是尹老頭還是有點不放心,他裝作不滿意的樣子挑賈鴻漸的毛病,“賈鴻漸啊賈鴻漸,你說你整天幺蛾子怎麼那麼多?江老板整天日理萬機的,哪兒有那麼多時間?恩?你說說你,一天到晚給領導找事兒,你說你怎麼就想到了要找江老板,恩?”
“嘿嘿……”賈鴻漸一樂,腆著臉那就繼續笑道:“是這樣的,尹老爺子,我想著國外的那些國家首腦,很多時候都要表現的自己很親民嘛,咱們國家的大領導們當然不是說高高在上,他們也有各種下基層嘛,像是朱老總也來過我們華夏高科,他當時也沒有什麼架子,也很親民嘛。我是想著呢,咱們江老板這麼一個領導,通常被大家看到的時候都是在電視上,都是在新聞裡麵,這樣的距離未免有點遠了。而江老板呢,當年也是一介書生,一點點奮鬥上來的,這起碼也是一個領域裡麵能夠做到最高職位的人了吧?這樣一個成功的老前輩,不是以國家首腦的身份。而是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以個人的身份,來給年輕人指指路,傳授一些經驗,我想這樣年輕人會非常容易接受。同時呢,也能讓我們的少年青年學子們,充分的認識到江老板這樣的國家首腦,還是非常愛護他們的,就像是那句話,說是年輕人是早上**點鐘的太陽。像是說世界未來是他們年輕人的一樣……”
尹秘書此時微微在心裡盤算了一下。不得不說賈鴻漸的這個理由找的還是蠻好的,至少從他說的方麵來理解的話,總體問題不大,也就相當於是江老板去學校下基層。跟學生們開個座談會。鼓勵一下學生們什麼的嘛。隻不過是等於這個座談會被拍了下來,然後全國傳播。所以從政治意味的角度來說,是沒啥問題的。可是另外一方麵。這尹秘書又覺得有點不舒服,覺得有點不對,怎麼國家一號領袖,就能這麼被賈鴻漸這小朋友差來遣去的呢?怎麼賈鴻漸就這麼膽大包天呢?
不過,這個尹秘書不至於說給江老板擋下這個邀請,他知道江老板那日子過的是相當普通——像是江老板當年在上滬的時候,作為上滬的書記,一個省級單位的最高領導,他那家裡請了個小保姆,結果一天到晚小保姆不坐到桌子邊,老江那都不許彆人吃!甚至上滬那邊機關給的保姆費如數的每個月付給了小保姆之後,這老江還要自己貼幾十塊錢,湊個整再給小保姆。從這事兒看,老江那絕對是個低調的人,那絕對不是拽得很不願意理彆人的人——當然了,話說回來,如果連這種基礎的待人接物都做不好,怎麼可能升到這種高度?
另外一方麵,這江老板的老伴兒,那當年在跟著江老板剛到上滬的時候,那是住在西郊賓館的。結果有次聽說這江老板的老伴兒出去買完東西回來,拎著幾個袋子到了門口崗亭那邊,因為沒帶出入證,崗亭的倆衛兵愣是沒認出來她是誰,然後就要按標準,說沒坐車來的就要登記姓名和身份證號。然後這老江的老伴兒也沒說啥,乖乖的就要登記,結果那倆衛兵裡麵的另外一個直接就吐槽要求簽名的那個衛兵了——你讓人家老太太自己簽啥啊?人家這麼大年紀認得字兒麼?又是當保姆的,你給她寫得了!結果呢,到了這時候,這老江的老伴兒那都沒吭聲,就是老老實實的讓人家登記了……
老尹知道,這人啊,一旦上升到了一定高度的層次之後,那就不能顯得各種牛x哄哄,反而要顯得自己就跟普通老百姓一樣,越老百姓越好!打個比方來說,不說老江,就說他老尹,他作為國家一號首腦的秘書,他要是哪天自己開車出去比如,結果因為違規停車之類的,被交警開罰單了,他至於說當場罵交警抽交警耳光麼?這是掉份兒!這要乾做就是丟臉!甚至說白了,他都不能說這個時候立刻打電話給首都的交警部門,讓人家再打電話給這交警,讓交警不開單!這種事兒很多老百姓可以乾,他老尹就不能乾!
為啥?他是體製內部相當高層的,多少人等著他老尹欠人情呢!這麼一個電話打過去,那就是欠人情!回頭人家一個不犯紀律但是有點投機取巧的請求求過來了,他幫不幫?這一個人情比罰單本身貴多了好麼!這要腦子抽成什麼樣,才會身在高位還要為了一個罰單興師動眾的?會興師動眾的那都是不上台麵的人才乾的事兒!他話就可以放這兒,至少在北上廣這種大城市的,碰到了交警開單,司機當時就牛逼哄哄說要打電話的,這都是不上台麵的人!交警就可以直接照規矩辦他!這就是所謂的一桶水不響,半桶水晃蕩!
“你啊!這個事兒,我會上報給江老板的,三天之內給你個回複吧,不過我說啊,你以後少弄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啊!”這老尹雖然勉強答應了,可是這邊他覺得還要敲打一下賈鴻漸,免得賈鴻漸小尾巴敲起來,覺得以後什麼事兒都可以麻煩江老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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