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禦祖庭的長老也沒料到,他們隻是微笑著張羅了下,結果對方竟“欣然”同意。
主要是穆懷瑾等人想要近距離看下齊自在,莫非腐朽的六禦道場真的要出現一位中興之祖?
青金石築成的巨大宮殿中,相當的寬敞,一根又一根粗大的柱子雕刻著類神生物,非常有年代感。
黑檀茶幾上,茶香嫋嫋,現場氣氛融洽,老家夥們有說有笑。
秦銘訝然,方外門徒都來了,包括被紫府雷火反噬的的銀甲少女在內,傷號也都在場。
方外之地的三位長老雖然在笑,但心情並不愉悅每個人身邊都坐著一個糟老頭子,和他們挨得很近,簡直要“把臂言歡”。
六禦的人防備他們探出意識靈光,查自家門徒。
不止秦銘出現,卓雅、崔衝玄也來了,六禦這邊共有十幾位門徒到場。
周世澤開口:“我覺得,還是將這裡交給一群年輕人比較好,有我們在這裡,他們放不開。”
最終,他將穆懷瑾等人邀請到其他地方喝茶。
秦銘眼神燦爛,內心激動。
他打量著對麵,一群人都對他神色不善。
“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我以茶代酒向各位賠罪。”秦銘起身,一群老頭子離去後,他對這場交流分外期待了。
旁邊,六禦祖庭一群少年都對他很佩服,居然就那樣端著茶杯、隻身進入對方一群人當中。
“這位齊師兄,真是我輩翹楚!”崔衝玄輕歎,眼神有光,他全程觀看了數場比鬥,齊自在那樣強勢地橫掃對手,讓他歎服。
方外仙土,一群人都曾被冒犯過,現在還有人恨不得想和他血拚一場。
甚至,有人身上泛起了霞光,身上的甲胄在鏗鏘作響。
秦銘不在意,在這六禦祖庭中,他們怎麼敢放肆?
而且,沒有長老在此,究竟誰怕誰?
他不以為意,燦然一笑,道:“各位,比鬥之事無需介意,早已自我心中煙消雲散。你等難道想負山而行?未來的路還很長,若想近仙,須有大自在、大灑脫之胸懷。”
在場的人都是一怔,這個狂徒居然換了另外一種姿態,讓他們還真有些不適應,而且他說得確實有些道理。
秦銘舉杯,道:“各位,修行就是要斬去心中的一座又一座山,各位該放下了,一時的榮辱得失算的了什麼?”
六禦祖庭的一群門徒都佩服不已,什麼叫格局?齊自在人如其名,太灑脫自在了。
方外仙土的人麵色略微緩和,這個狂徒似乎比早先順眼了一些。
然而,很快他們就不這麼想了。
秦銘開口道:“各位,還需努力啊,我不希望多年以後,你們望我背影如隔山海無限遠!”
方外仙土的一些門徒原本都在飲茶了,回應他的“善意”,結果現在想將嘴裡的苦茶一口噴出去,這狂徒竟然變本加厲!
六禦祖庭的人也愕然,這位齊自在師兄實在太“勇”了,站在那一群人中就敢說這樣的話?
他們趕緊上前,生怕打起來,準備入場!
秦銘自然是因為惦記上《搏仙經》,需要充分調動他們的情緒,使之大起大落,不然沒法下手。
在他旁邊,白衣少女洛瑤蹙眉、握拳、磨牙,很想對著他那張燦爛的笑臉捶一拳。可是,和新生路的人站得這麼近,相對而言,她似乎更危險。
同時,她覺得這句話頗為耳熟,隨即想起,數月她在黑白山曾經對一個少年說過相似的話。
“這”她鬱悶無比,竟然被這條路上的人反過來輕視,最為關鍵的是,對方的戰績擺在那裡,極為耀眼。
“你們的《搏仙經》不錯,但都沒有練到家。”秦銘自然要趁熱打鐵,第一個目標就是李道成。
因為這是一位頂尖異人,必然是被重點培養的種子門徒。
然而,他失望了,李道成雖然憤慨,但其意識靈光中有一團紫霧,流向全身,讓他慢慢冷靜。
這個人意誌非常堅定!
秦銘不想浪費時間,轉身就走,退而求其次。
他對那紫府雷火非常眼熱,若是練成,將是十分可怕的殺手
鐧。
他已經掌握風雷勁再加上這紫府雷火,當真是妙不可言。
“這位師妹,你所練功法非凡,可我一眼看出,你的路數有問題,留下不小的隱患,所以在戰鬥中被我輕易擊敗。”
銀甲少女原本氣質柔和,非常秀雅,但是現在半張臉都青紫中發黑,被自己的雷火反噬,她重創很重。
現在她更是眼中冒火這狂徒擊敗她也就算了,還跑到眼前來“指點江山”!
秦銘微笑,道:“彆生氣,我說的是實情,而且可以告訴你,該怎樣練出雷勁,有火無雷,隻能算是殘法,你沒有練通。”
銀甲少女咬牙,道:“你真是驕狂,僅比鬥一次而已,就能指點我練出紫府雷火?”
“當然!”秦銘笑意漸濃,引導她在這個話題上投入情緒,和她親切而友好地交流。
隨即,銀甲少女震驚,這是什麼妖怪?真的能夠給予她靈感,讓她大受啟發!
秦銘自然是所獲匪淺,笑容越來越燦爛,也愈發的親切!
到了最後他的神色又嚴肅起來,這紫府雷火越深入琢磨越是讓他覺得不簡單,似乎可以更深入地挖掘。
此時,陸自在來到六禦祖庭一處密地,大霧中,有隻巨大無比的異禽,感應他的氣機後,僅是眸子睜開所散發出來的金霞就驅散了夜霧,更不要說它的羽毛開始發光,簡直要焚燒整片天穹。
“安靜。”陸自在說道。
這隻異禽頓時暗淡,且身體縮小,最後化成一隻巴掌大的金色小鳥落在他的肩頭。
陸自在歎氣,道:“替我去送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