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看到,一個身穿羽衣的老者,大袖飄飄,登臨上夜空,宛若不杯的生靈,普照出金霞,壓過城中多處高級火泉。
“昔日,有烈陽橫空,也不過如此,真的宛若天日重現!”連一些老輩人物都這樣驚歎。
所有人都知道,這不是孫太初的肉身,而是他的純陽意識,化成等比例的人身,橫空而立。
“傳聞,孫前輩鶴發童顏,可自從他出關後,竟有部分白發化為烏黑色,果然道行又精深了。”有仙路的高手歎服。
天空中,那老者果然是黑白相間的發絲。
“我等為朝聖而來,拜見祖師!”
“參見孫前輩!”
許多人跪了下去,懷著虔誠之心來覲見。
秦銘和烏耀祖無言,彆人都叩首,他們兩個站著,實在是有點紮眼,不過還好遠處也有很多人站著,或者席地而坐。
因為,不少密教的人也來了,不可能跪拜仙路的老前輩。
孫太初的純陽意識盤坐夜空中,將仙城區照耀的亮如白晝。
他平和地開口:“不必拜我,我們這條路,講的是近仙,求真,到頭來連仙都可棄,拜我一個糟老頭子做什麼?在夜霧世界中拓路前行,要有一顆無畏的心。”
他聲音溫和,和曹乾秋完全是兩種風格。
若是曹乾秋在這裡,一輪赤色大日橫空,僅是其自然散發的威壓就會讓很多高手顫栗不止。
孫太初的純陽意識隻有宏大,沒有霸道,並不迫人,收斂了恐怖波動。當然,他也隻提了一句,非要叩首的人,他也不去阻攔了。
他先是勉勵了一下飛仙學府的門徒,然後,直接開始講道,一時間,漫天瑞霞灑落,道韻濃重,發光的字符在這片地界不斷閃耀,可幫人悟法。
“這老前輩,可真厲害!”烏耀祖歎道,將老烏二字咽了回去,他不知道月亮上的幾位祖先能否比得上此人。
秦銘暗歎孫太初口誦真言,可讓人跟著那些符文共振,陷入悟法狀態中,這種手段實在了不得。
接近一個時辰,天降瑞彩,地湧火泉,虛空浮現符文金蓮,整片飛仙學府都被驚人的神異景象覆蓋。
許多人收獲不小,平日因擾自己的問題,在這種大環境下有了全新的領悟。
秦銘倒是沒什麼感覺,因為,平日他參悟什麼都很快,眼下沒有特彆的提升。
一個時辰整,孫太初停下。
許多人醒轉過來,立刻高呼:“多謝前輩施仙法,令我等開悟。”
天空中的金色大日中傳來聲音:“此乃你等自身潛力的釋放,仙路欲遠行當明悟真我。”
秦銘神色凝重,孫太初這麼厲害,高坐雲端上,被他教導了十幾年的崔衝和,如今厲害到什麼程度了?
“敢問前輩您這次親臨昆崚,是杏為了對付那頭瑞獸?”一位中年男子開口,是來自密教的高手。
孫太初點頭,道:”唔,這不是什麼秘密了,目前那片高原上有危機,已不止一隻瑞獸那麼簡單了,所謂危中有機,對你等來說,或有改命的機會。”
很快,人們知道,那頭瑞獸之血,可加速意識靈光純陽化,能讓人肉身涅槃,更可提升稟賦,還能延壽,屬於成熟的奇血大藥。
孫太初微笑,道:“這次,數路並進,人人有機會,我等一視同仁,不管你來自哪條路,隻要在清理高原時立下的功勞足夠多,就可得瑞獸血。其實,這隻是大拓荒的預演,要把握機會啊。”
一個高等異類化成的女子問道:”在前輩這樣的近仙之人眼中,那片高原都有大問題,被視為危機,我等…這次真的能順利平定嗎?”
“無妨,這次各條路都有強者到來。”孫太初說道。
“請問,曹乾秋前輩來了嗎?聽聞他曾經在黑白山負傷,不知道如今怎樣了?”有人問道。
“你們覺得我師傅會怎樣?他會親臨!”夜空中,一輪赤紅色大日浮現,雖然不似曹乾秋那般撼天動地,但也頗為霸道,讓很多人身體搖晃起來,感覺恐懼。
曹乾秋的大弟子蒲恒出現,有了其師的幾分真韻。
所有人都忌憚不已,這一脈真不禁念叨!
蒲恒對孫太初行禮,麵對這位老前輩,他也不敢不敬。
接著,他看向眾人,冷聲道:“其實,我淨土一脈足矣,其他人都是湊數的,平白想分一杯長生血。”
“你在說什麼?!”又一輪驕陽出現,有些特彆,居然是天光在沸騰,和純陽之光不太一樣。
紅色大日中的蒲恒十分強勢,道:“竟是擎天老匹夫的弟子,你怎麼還活著?偌大年歲了,脖子以下都已入土,還出來做什麼!”
“蒲恒,你想爆開是吧?!”擎天的弟子喝道。
“嗬,我不止是說你們這一脈,整條新生路都不行了,你師傅是不是在等著瑞獸血續命?還有六禦也要躺進棺槨中了,你們這條路沒有前景,終於要終結了。”蒲恒大笑道。
突然,一隻金色的異禽橫空而過,上麵立著一個粗布麻衣的少年,全身盛放天光,轟的一聲,隔著虛空對蒲恒打了一拳。
噗!
曹乾秋的大弟子化成的紅日,原本充滿壓迫感,現在出現一道道裂痕,而後,從一邊開始快速炸開。
頓時,此地出現一片嘈雜聲,人們震驚,今日大人物齊現,這還真是要引得各條路的門徒朝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