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眉頭擰成川字,對方的心很黑,手段非常毒辣,這次是想對他“誅心”,在精神上半廢了他。
秦銘歎氣,如果是普通人,這一刻得有多麼絕望?會跪在這裡,被對方拍著臉,俯視著對話,確切地說是訓斥。
原本對方已經在那樣做了,隻是沒能成功!
如果不是陸自在賞識,且有餘根生一直在後麵跟著,秦銘能夠想象,今日他將會栽一個大跟頭,會被對方踐踏進泥土下。
赫連昭宇平靜地開口:“秦銘,你我之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不過是少年意氣之爭,我有些衝動了,而你也打過了,今天就這樣揭過去如何?”
他不是溫室裡的豆芽菜,經曆過血腥洗禮,今天錯估了對手的底子,身後竟然跟著一位大高手。
他自然不會衝動,逞一時口舌之利,哪怕現在略微放低姿態也無妨,不想吃眼前的大虧,事後他怎麼報複不行?
秦銘想到按照正常軌跡發展,而“應該”出現的那些黑暗畫麵,他的目光變得冰冷無比。
赫連昭宇,看起來白衣出塵,風流倜儻,像是溫潤如玉的清貴公子,但內裡十分殘暴,帶著滿腔惡意而來。
當思及這些,秦銘再次掄圓了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砰的一聲,這次的力道更重,赫連昭宇被擊飛,撞碎茶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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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銘走了過去,一腳將他踢得橫飛而起,隨即快如閃電般追到近前,又一腳將他夯砸在地上。
外麵,很多人吃驚,這是地震了嗎。路旁的整座茶室都在晃動。
早先有些人曾看到赫連昭宇和秦銘接觸,並進了茶樓,現在感受到此地的異常,頓時知道,裡麵的人發生激烈衝突,已然動手。
跟到這裡的人自然都有些身份,有大虞的貴族,也有些是仙路的門徒。
他們很清楚禦仙教的份量,更知道赫連昭宇極強,且從不是一個吃虧的主,看上什麼後,從不失手。
外麵許多人都覺得,秦銘大概吃了暴虧。
茶室中,鋪在地上的青金石板破碎,赫連昭宇被一腳踹在臉上,再次砸在地麵,整座房間都出現裂痕,似要倒塌了。
“你打過了,氣也該出了吧,今天到此為止。”赫連昭宇嘴角帶血,平靜地說道。
“這孫子真能隱忍啊!”烏耀祖露出驚容。
項毅武點頭。
秦銘走過去將他拎起,一拳砸在他的麵門上。
這一次赫連昭宇不再說話,隻是吐出去兩顆帶著血的牙齒。
在今天之前,秦銘較為克製,保持著冷靜,但今天對方擺明要騎到頭上來,事情根本不可能善了。
顯然,無論他是避讓,還是對抗,赫連昭宇都會對他惡意滿滿地出手。
既然如此,眼下他自然要讓自己心中痛快。
秦銘知道,在這裡動赫連昭宇一根指頭,和暴打他一頓,沒有任何區彆,都會被此人記在心裡,想著日後報複。
所以,他便放開了手腳。
“秦銘,你還是收手吧!”
跪伏地上的兩名老者都看得心驚,怕他將赫連昭宇活活打死。
“昭宇今日並沒有動你,現在你為何下此狠手?”
烏耀祖聞言,憤懣開口:“你們為何出現在此地,想要做什麼,心裡沒數嗎?無論怎樣,都要針對我銘哥。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與其如此先打你們!”
項毅武也開口:“你們赫連家確實霸道過頭了,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新生路說不定就有個消失已久的老祖師會突然回歸塵世中。”
烏耀祖道:“對,比如那傳說中的‘過去如來’!”
當聽到這些話,赫連家族的兩位名宿明顯一驚。
至於秦銘,依舊沒有罷手,還在打赫連昭宇。
這時,心性深沉的赫連昭宇有些繃不住了,他沒有過激的言語,隱忍到現在,都……還在挨揍!
這個少年沒完沒了,連扇帶踹,不想停手。
他知道,兩名好友魏誠和羅景霄八成是在做戲,故意急怒攻心,然後加上劇痛,趁機昏死過去,不想受折辱。
有那麼一刻,赫連昭宇也想乾脆地自閉五感,昏厥過去算了。
但是,強勢性格的他不願那麼做,這是他必殺的人,怎麼能在其麵前心性軟弱?
無論麵對什麼,他從來都不逃避。
赫連昭宇料定,對方和他一樣,不敢真個下死手,隻是在精神上摧殘,他絕不會就此低頭。
秦銘思忖,一隻腳踏足第七境的老怪物肯定從來沒有將目光投放在他的身上,大概都不知道有他這樣一個人。
禦仙教的高層不會在意一個第二境的少年,畢竟離他們太遠,他們隻是為了得到羅浮教的根本經和鎮教之物。
或許,他們在調查經文和八卦爐的過程中,發現了字麵上的他,真有動作也是順帶為之,而不會刻意針對。
真正危險的是眼前的赫連昭宇,此人心中和眼中是真的“有”他。
秦銘歎氣,雖然很想直接殺死赫連昭宇,一了百了,但是,那樣做的話就真的將事情鬨大了。
尤其是,他想到在大虞皇都見到的那位大宗師——赫連雲驥,似乎是赫連昭宇的親祖父。
秦銘最後一腳踹在赫連昭宇的臉上,而後去搜刮其身。
“你……”赫連昭宇口鼻噴血,雙眼腫脹的像是包子,此時有些怒了。
秦銘沒有想到,地上“躺屍”的三人,居然都有儲物吊墜,他沒客氣,全都“笑納”。
茶樓外,已經來了不少人,因為都已聽聞這裡有突發事件,涉及到最近風頭較勁的人物。
這裡來了不少年輕的貴族,包括大虞皇朝的四公主姚若仙,隨後更是有數位仙種出現,都在靜待事件落幕。
許多人猜測,秦銘這次應是栽了一個大跟頭,大概率會很慘。
吱呀一聲,茶樓的門開了,街道上瞬間鴉雀無聲。
周末休息一章,感謝所有書友的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