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現在該咋辦呀?”夏嵐夢看著眼前的這一暮,一臉迷茫地看向張明明。
她打心底裡反感胡敬見這類打著“大師”旗號的人,可對胡敬見的手段究竟是真是假,她心裡也沒個底。
胡敬見之前一係列裝神弄鬼的操作,實在讓夏嵐夢心裡犯起了嘀咕,不由得生疑。
張明明看出了她的心思,輕描淡寫地說道:“這人就是個招搖撞騙的主兒。他讓大家離遠些,無非是怕自己那些見不得光的小把戲被人看穿。”頓了頓,他又接著說:“咱們也往後退退,且看他還能怎麼演。”
說罷,張明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拉著夏嵐夢往後退了幾步。
在張明明眼裡,胡敬見或許能憑借些障眼法蒙騙眾人,可想要在自己麵前耍花招,那簡直是異想天開。
“哼!乳臭未乾的小子,能懂個什麼!”胡敬見看著張明明帶著夏嵐夢離開,瞬間沾沾自喜,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他冷哼一聲,猛地將手中的符咒朝空中甩去。與此同時,那把桃木劍也在空中胡亂揮舞了幾下。
符咒在眾人的注視下,竟毫無預兆地燃燒起來。
符咒燃燒殆儘後,詭異的事情接踵而至,一股陰森的冷風在室內盤旋,眾人隻覺脊背發涼,甚至還隱隱聽見類似電影裡鬼哭狼嚎的聲音。這般故弄玄虛的表演,要是換了普通人,早就被嚇得六神無主了,哪裡還能生出質疑的念頭。
“張先生,您說這人該不會是在演戲吧?可這也太逼真了!是不是咱們真看走眼了,他當真是有幾分真本事?”
夏嵐夢見狀麵色微微一變,趕忙緊緊跟在張明明身旁。
她心裡其實是相信張明明所言的,可眼前胡敬見所展露出來的手段,實在是超出了常理認知,讓人不得不心生疑慮。
在這種人心惶惶、亂了分寸的時刻,恰恰是胡敬見施展手段、蒙混過關的絕佳時機。
張明明卻冷哼一聲,不屑道:“不過是些雕蟲小技罷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隻是冷冷地在一旁觀望,並未再多做任何解釋。
胡敬見所施展的這幾招伎倆,對於一般人而言,確實有著不小的迷惑作用。
然而,在張明明的眼中,胡敬見的這些所謂手段,不過是不值一提的小把戲罷了。
就在夏嵐夢麵露遲疑、舉棋不定之時,胡敬見又一次開始“施展法術”。
隻見他猛地將手中的桃木劍高高揚起,對著虛空一頓舞弄比劃。
轉瞬之間,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叫聲竟陡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倘若有人並不清楚其中的緣由,真會以為邪祟已然被成功驅除了呢。
再揮劍的同時胡敬見沒閒著,掏出一個血紅色小瓶,衝著遠處眾人喊道:“夏夫人被陰氣纏上了,非得用陽氣旺盛的公雞血才能破解!”說完,就拿著瓶子要給夏母灌血。
“快拉倒吧!真灌下去,夏夫人指不定出啥事兒呢。”張明明的聲音響起,“你說得頭頭是道,可惜啊……”
就在胡敬見自以為計謀得逞之時,張明明及時出聲製止。幾乎同一瞬間,胡敬見隻感覺自己的手像是被尖銳的東西猛地紮了一下,一陣劇痛瞬間襲來,讓他不由自主地鬆開了緊握著的小瓶子。
“你……你到底在搞什麼鬼?!”胡敬見滿心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原本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馬上就要大功告成,卻被張明明橫插一杠子打斷,他惡狠狠地瞪著張明明,大聲怒吼道。
此刻,他心中的憤怒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要不是和張明明之間還隔著一段距離,他怕是當場就要對張明明動手。
然而,即便暫時無法立刻發作,胡敬見依舊氣得滿臉通紅。
這時候伍遠圖怒火中燒地朝著張明明大步走去一邊走,他還一邊大聲叫嚷著:“張明明,你把江大師的公雞血給打翻了,難不成是存心想害死我弟媳嗎?”
“今天你必須給個說法,不然就彆怪我不客氣!”伍遠圖嘴角掛著一抹陰笑,一張口就將張明明置於尷尬境地。
他這話說得義憤填膺,表麵上像是在為夏母討公道,實則在一旁煽風點火,存心挑事兒。
要說在場最牽掛夏母狀況的,還得是夏嵐夢和夏東升,倘若真因張明明打翻公雞血,耽誤了救治夏母,夏東升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哪還輪得到伍遠圖出麵興師問罪?
一時間,所有的壓力如巨石般沉甸甸地落在夏東升肩頭。此刻,無論他作何選擇,似乎都難以避免與張明明產生衝突。
夏東升眉頭擰成了疙瘩,沉思良久,才緩緩開口:“江大師,這公雞血使用起來可有啥講究?”
他滿心無奈,既不想因這事怪罪張明明,又不甘心救治母親的希望就此破滅。
胡敬見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裝出一副惋惜的樣子說道:“夏家主這公雞血算不上什麼稀罕物件,隻是我方才好不容易重創了那邪祟,要是不趁著這會兒徹底把它除掉,往後再用這法子可就不靈嘍!”胡敬見故作高深地說道。
夏東升那想兩邊都不耽誤的心思,胡敬見心裡門兒清。
但眼下可是個千載難逢收拾張明明的好機會,對他而言,隻需順勢而為就能達成目的,何樂而不為呢?借夏東升之手整治張明明,這招實在是夠精明。
“這……”不出所料,夏東升一聽胡敬見這話,臉色立馬就變了。
先前,他對胡敬見或多或少還存著些疑慮,可如今,這些疑慮已然徹底化作熊熊怒火。
畢竟,好不容易等來這麼個機會,卻因張明明橫插一杠,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希望再次破滅。這股怒火,早已在他心底自行燒得旺烈,根本無需旁人再添柴加薪。
“夏家主,這胡敬見滿嘴跑火車,您可彆真信了他的邪!”就在夏東升情緒即將爆發到頂點時,張明明神色自若地微微一笑,從夏嵐夢身後邁步走了出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夏東升雙眼微微眯起,目光直直地盯著張明明,麵上波瀾不驚,可熟悉他的人都明白,這已然是他忍耐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