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六章二十七號兵站(下,求月票)
聽到桑托斯主教的問話,那名新軍軍官先是愣了一下,頗有些疑惑地伸出手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桑托斯大主教當即點點頭,沉聲道:“對,就你。”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隨即發現那些新軍官兵們交換了一個古怪的眼神。
隨即,那名新軍軍官這才走上前來。
他先是“啪”的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道:“將軍大人,您有何吩咐?”
桑托斯眯起眼睛,仔細地打量那名軍官。隻見他的的軍姿極其標準,雙手中指緊貼褲縫,抬頭挺胸,下巴微微揚起,站的筆直。不管是從哪兒都挑不出毛病來。
但是桑托斯大主教心中卻總是覺的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你們哪部分的?”桑托斯大主教想了一下,然後道:“這附近好像沒有新軍的軍團?”
“稟大人,我們是新軍第七軍團,主力正在前線,我們幾個是受命送信回去的。”新軍軍官目視前方,一本正經,而又清楚地大聲答道。
“第七軍團啊……”桑托斯大主教沉吟了一下,這個新軍軍團他連聽都沒聽說過。不過這也並不奇怪,畢竟戰場上有一百多個軍團。
而且反諜報部門為了做好保密工作,在他們的大力建議之下,各個軍團的編號又極其沒有規律。甚至是混亂。
彆說他一個軍團長,就是洛爵爺,估計也是一頭的霧水,根本不知道自己手下這些軍團的編號。
這也是為什麼洛爵爺要大力進行演習,編練的原因。
最起碼,將那些軍團進行整合,形成幾個大集團軍群。然後讓那些集團軍的軍長們頭痛這個問題去吧~!
“第七軍團啊……你們軍團長哈切斯將軍現在還好嗎?”桑托斯大主教一邊口中胡亂地敷衍著,一邊仔細打量對麵幾個新軍官兵。
他總覺得這幾個人和平常的新軍官兵有些不太一樣,但是仔細一看,又覺得他們平平常常。
桑托斯大主教搖搖頭,暗道自己神經過敏。
他這是在演習的時候,被惡趣味的茹曼軍團給折騰出心理陰影了,那幫家夥沒少扮友軍扮平民去偷襲他。
因而桑托斯每到一個地方,對當地的地形道路,居民百姓,總是會以懷疑的眼光仔細審視一番,這都是逼出來的。
這幾個新軍老是出現在桑托斯大主教眼前,讓桑托斯大主教想起了演習時候的對手派出的密探一樣。
此時,那軍官又是敬了一禮,道:“報告大人,我們軍團長是波爾將軍。他現在很好。”
他回答的斬釘截鐵,極是有力。
‘波爾將軍’這又是一個沒聽說過的名字,不過也無所謂,既然對方能回答的如此確定,想來不會是假的。
“噢,這樣啊。看來是我記錯了……”桑托斯大主教自嘲的一笑,道:“回頭替我向你們將軍問一聲好。”
那軍官高聲道:“是,大人~!”
桑托斯一時頗有些無趣,揮揮手讓那幾個人離開。
新軍軍官一並腳跟,抬手敬禮,然後右腳後退半步,一個瀟灑的轉身,走了過去。
幾名新軍士兵也是齊齊地向著這這敬了一禮,然後轉身跟在軍官後麵,準備離開。
就在此時,一陣微風吹過。
其中一名新軍士兵鬥篷在飄動間,底下亮光一閃,立時引起了桑托斯大主教的注意。
那是一把出了鞘的短劍~!
桑托斯不由打了一個冷戰。
這裡是兵站,四處根本沒有一個敵人,但是那個狗崽子卻是將短劍抽出來。
這明顯就是準備殺人啊~!
雖然老和部隊與新軍兩幫人沒少了打架,但是雙方在某些方麵,卻還是根其克刻的。
比如打架的時候不能用兵器,不能拿板磚,不能使卑鄙下流的斷子絕孫腳……
就是真急眼了,操起個板磚什麼的,也就算大殺器了。
萬一被憲兵逮到,那也是下狠手收拾的。
而對方卻摸出了短劍。
這東西雖然短小,但是實際上,卻比長劍更加可怕。因為長劍看上去寒光閃閃的,卻可以讓對方提前做好準備。
而短劍,卻可以做到出其不意地。這種東西隻有職業的刺客們,或者偷襲的士兵們才會使用。
所謂圖窮匕現——用了這玩意兒,就說明是對方是要下死手。
要知道,他們的對麵,是一位軍團長,軍中的重將~!
再大膽的士兵也不敢對一位將軍下如此狠手。
他腦子裡如同打過一道閃電,瞬息之間,就明白究竟有什麼地方不對。
相比起新軍官兵的素質來說,那些人實在是……實在是太過精銳了~!
雖然這說起來有些可笑,但是卻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當年楓葉丹林聯軍在阿爾摩哈德搶夠了東西……呃,在阿爾摩哈德維護世界和平之後,為了及早抽身,幫著伊莎貝拉皇後組建了阿爾摩哈德新軍。
那支聯軍本身就是一支由學生與各國士兵組成的雜牌軍,他們的普遍素質不高,能教出什麼好來?(ps:縱然有素質高的,但是大家搶夠了錢之後,光想著衣錦回家,找找小莉,在家鄉父老麵前騷包一把,誰耐煩在這個地方呆著?)
伊莎貝拉皇後雖然儘可能地對他們進行了訓練,但是為了征討南方,又是大舉征兵,大部分士兵都是征兵官直接拿小繩子到鄉下,見一個捆一個,被自願征來的。
這素質就可想而知了。
而在這之後,他們中了哈杜的埋伏,又打了敗仗,很丟了幾萬的兵馬。
然後征兵官騎著馬,再到鄉下再征兵……
經過這連番稀釋之後,這兵員素質也就可想而知。
大部分士兵……呃,絕大部分的士兵隻是經過幾天的訓練,就匆匆拉上來。跟在老和部隊的屁股後麵。
在他們刷副本的時候,在後麵沾些光,白撿些經驗值。
很多人連個正步走都沒有學會,見了軍官,知道敬禮的就已經是老兵了。
而對麵那些士兵每每行進之時,全都是極其遵過軍隊的條例,兩人一列,三人一排。而且一個個卻是目不斜視,走路帶風,舉手投足之間,極其的乾淨利索。一看就知,他們絕對是軍中的精銳。
想到這裡,大主教的瞳孔不由自主地收縮了一下:是的,他們絕對是軍中的精銳,但是絕對不會是新軍。
行動乾練標準,稱的上精銳,而且話中帶著阿爾摩哈德方言的如此流利的軍隊在這裡隻有一支。
那就是南方軍~!
哈杜的手下~!
老和部隊的敵人~!
他突然大叫一聲:“等等……”
幾名新軍士兵背對著他們停了下來,隱約間可以看到,他們後背的肌肉已經緊緊地繃了起來。如同獵豹一般,時刻準備出擊。
那軍官轉身過來,遙遙地道:“大人,請問您還有什麼吩咐?”
桑托斯突然一笑,道:“沒,就是提醒你們一下,我剛從北方過來,電報站已經從多芳轉移到藍山穀,你們彆走了冤枉路。”
為了謹慎起見,他還是再試了一次。
要知道電報站一直是軍中機秘。牢牢地掌握在飛鷹集團黨衛軍的手中。
而且這個東西做為新興事物,根本不會引起敵人的注意。
他說完之後,眯起眼睛,仔細地盯著對麵的新軍軍官。
果不其然,就見對麵的軍官眼中閃過了一絲的迷惑。雖然對方掩飾極好,隻是一閃而過,但是卻還是被他給捕捉到了。
那新軍軍官點點頭,感激的道:“藍山穀是嗎?多謝大人提醒,要不然我們就跑錯地方了。”
“不用客氣,誰讓咱們兩軍是一家呢?”桑托斯大主教笑著衝他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