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禁衛也是痛心戰友被打,當下獰笑著答應了一聲,隨即上前一步,抬起蒲扇一樣大的手掌對著那人的臉就狠抽了過去。
他一連“劈劈啪啪”的抽了數個耳光之後,隨即就停了下來——因為手太痛了。
但是這些兵痞們也全都極是聰明,受了剛剛洛林教訓軍醫的啟發,隨即從地上撿起一塊巴掌寬的木板來,對著那個巡查官又狠狠地抽了過去。
木板帶著淩利的風聲,打在人臉之上,發出了‘啪啪’的聲響,那人當即就被打的臉色青紫,不住地高聲慘叫。
聽著那巡查官的慘叫聲,在場的一眾兵痞們全都是圍攏過來,像看熱鬨一樣哈哈大笑。
洛林眯著眼睛,冷冷地看著在場那幾名高級巡查官,不住地觀察著他們的神情。想要從中找出哪一個是最軟蛋的家夥,哪一個可以做為突破口。
此時,那禁衛已經收了手,高聲答道:“大人,打完了。”
洛林不禁哼了一聲,然後轉頭看著那名巡查官,頓時嚇了一跳。這是哪兒來的豬妖啊?
隻見在這短短的一分鐘之內,那名巡查官已經被打的臉色黑紫,腫的像個豬頭一樣。眼睛縱然想要拚命睜開,但是卻也隻是一道細細的小縫。
洛林心中好笑,他看著那名巡官,淡淡地道:“現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那巡官的骨頭也是極硬,雖然被打腫了,卻仍然堅持著高聲道:“泥這個人渣,率兵硬闖巡查局,你這是目無王法……”
洛林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道:“夠了,少他娘的給大爺扣帽子。你們還有臉跟我說王法?
你們埋伏起來,無緣無故地抓我手下的兵的時候,你他娘的怎麼不說王法?
就是我的兵犯了事,也有我們軍事法庭,也有憲兵處置,你們他娘的憑什麼抓人?你當時他娘的怎麼不說王法?
你們毆打我的士兵,栽贓陷害,刑訊逼供的時候,你他娘的怎麼不說王法?”
就是我的兵犯了事,也有我們軍事法庭,也有憲兵處置,你們他娘的憑什麼抓人?你當時他娘的怎麼不說王法?
你們毆打我的士兵,栽贓陷害,刑訊逼供的時候,你他娘的怎麼不說王法?合著這王法是你們家的,想要就有,想不要就沒有。”
那巡官聽了,當下一滯,呐呐地道:“當時……當時我也不知情,如果我知情的話,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情。我一定會稟公處理。但是不管怎麼說,你們擅闖巡查局就是不對,就是目無王法~!
您現在收手還不算晚。快讓那些士兵們撤回去,然後一個人到這裡投案自首,到時候,我們會酌情向法官求情,爭取給你一個寬大的處理。”
他說到後來,語氣當中堅定,很是有斬釘截鐵的味道。
洛林看他那張青腫黑紫的臉上奇跡般地顯出一絲激動的緋紅,眼睛裡也顯出了自我陶醉的神色。好在在那一瞬間,他被自己的義正詞嚴的話給感動了。
那一雙眼睛也是有些濕潤,目光灼灼。
洛林估計,如果那個狗崽子不是被按在地上不能動彈,他甚至都要震震虎軀,看能不能放出王八之氣了。
洛林先是一怔,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心裡暗道:這是那出來的缺心眼,被人洗腦洗殘了吧。
他指著那名巡官的鼻子,一直笑的前仰後合,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在他的笑聲當中,一眾巡官們不禁麵麵相覷,他們全都從洛林的笑聲當中聽出了嘲弄和輕蔑之意,甚至還帶著幾分的厭惡。
那人雖然年青,但是絕對不是一般的言語可以打動,不是什麼耳朵根子軟,會輕易信人的熱血青年,而一個冷酷之極的鐵腕人物。
他可剛剛砍了一個巡官的腦袋,還把一個高級檢察官揍了一頓,關了起來。
要是他真的狠下心來對付自己這些小人物,怕是全都直接砍了都有可能。
到這會,他們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結結實實地踢到了鐵板之上了。不由自主地感到從心底深處泛起了一股冰冷的寒意,冷的幾乎能將他們的心臟都凍結掉了。
過了好一會兒,洛林這才止住了笑聲,擦了擦眼角的淚花,道:“小子,你很有講笑話的天份。你他娘的也不看看,你究竟算是哪一根蔥啊?
做了那麼多的壞事,居然一抹臉說不知道,而且還敢腆著臉,在我的麵前講什麼稟公處理,說彆人目無王法,你這不是站大街上脫光了還說彆人耍流氓,真是太好笑了。
你個狗崽子不去演嶽不群真是太可惜了。”
他突然臉色一變,厲聲喝道:“真他娘的給臉不要臉,你以為自己是那根蔥,我還是讓你先清醒一下。
來人,給我把他拖下去好好地打,打得他腦子轉過來圈為止。
對了,我這人心軟,最聽不得彆人的慘叫,拖遠一點兒打,彆讓我聽到了。”
那些年青的禁衛們也全都對於這些道貌岸然,說一套做一套的偽君子們深惡痛絕。
他們高聲答應了一聲,當下就興高采烈地將那個巡查拖了下去。
隨即遠處傳來了一聲比一聲更加淒厲的慘叫傳了過來。那聲音因為遠,傳到耳中之時,甚至有一些不太真實的感覺。
大廳當中一片的寂靜。
跪在當場的一眾巡官們全都感到額頭有汗水滲了出來,但是他們卻全都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汗水順著額頭流下,滴到眼睛上,刺的眼睛發痛,但是他們卻連抬起手,擦掉汗水的勇氣都沒有。
生怕動一動,會被眼前這個煞星看到,惹來一頓狠打。
有人大著膽子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卻見洛林正閉著眼睛,陶醉地聽著那慘叫聲,就像是聽著經典歌劇的老劇迷一樣。
吸血伯爵坐在頹敗的庭院當中。
任由著北風的嚎叫。
優雅地品著像紅酒一樣的鮮血,
將靈魂的慘叫當成優美的音樂
……
那人想起著名的《吸血伯爵》詩篇選段,隨即戰悚了一下。又急忙低下頭去。隻是期望那人並不會像是那個著名的伯爵一樣,將人的靈魂從**裡麵抽取出來,任由地獄的烈焰炙烤。
又過了好了一會兒,洛林看到那些人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這雙手十指交叉著放在了頜下,俯身看著那一眾的巡查官們,輕聲問道:“告訴我,是誰出的主意?誰主使的?是誰指使的那些巡查們對我的兵下手?”
在場的一眾高級巡官全都沉默不語。
洛林歎了一口氣,道:“我知道關於我們禁衛和某一個家族之間起了矛盾,你們當中有人是被蒙騙,但是也有人是收了錢,給某些居心不良,企圖破壞我閃族安定團結,欣欣向榮,在勝利的大道之上不斷奮勇前進……大業,設置障礙,製造了種種阻力的壞人給利用了,當了槍使。我知道你們不應該負全部責任。”
那些巡查們發現洛林居然給自己開脫,不禁悄悄地對望了一眼,這個時候如果不知道進退,那就是純牌的傻瓜了。他們異口同聲地道:“大人明見,大人明見啊。我們也是被人蒙蔽。”
洛林冷哼了一聲,語氣轉冷,道:“知道豬是怎麼死的嗎?都是他娘的笨死的。知道被人當了槍,就他娘的彆死撞了南牆不回頭。否則大爺我照宰不誤~!我能殺一個,我就能再殺你們一群,除非你們一輩子躲在城內不出來。”
在場的巡查們聽出他話中的森森殺機,不由再次全都低下了頭去,一言不發,但是他們卻也不是白癡,不住地將自己的眼光投向場中間某一個方向。
洛林順著他們的眼光,看到一個身材肥胖的高級巡查官躲在角落裡一言不發,全身上下抖的像是篩糠一樣。
那人看到洛林的目光看來,臉上的血色頓時刷的一聲褪去,變的像紙一樣白。嘴唇抖了抖,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在恐懼之下,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洛林冷笑了一聲,道:“看來閣下收了不少的黑錢啊。兄弟,出來混不光是風光,還得要記住,不管乾什麼,最歸都還是要還的。這做人哪,還得要厚道~!”
他也懶的多言,伸手一指,道:“拖出去,兩條腿一起打斷~!”
旁邊禁衛當即獰笑著撲了過去,拖起那人就向外走去。
禁衛拖著那人向外走了幾步,隨即發覺不對,低頭一看,當即興高采烈地向著場中高聲回報,道:“大人,這孫子真是一個熊包,這居然都嚇的尿褲子了,哈哈哈……”
在場的禁衛們聽了,不禁一陣哄堂大笑。
而那些巡查們卻全都羞愧交加,恨不能有一個地縫讓他們鑽進去。
隨即又過了一會兒,就聽到遠處傳來了一聲淒慘的高聲尖叫,隨即又是一聲。
那聲音像是惡鬼的哀嚎一樣,聽的在場眾人心肝直顫。
洛林看著在場的一眾巡查官們,然後吩咐道:“左右,看幾個挨打弟兄傷包好了沒有。如果沒事兒的話,就把那些巡查們抓過去,讓他們好好地辯認一下,凡是去參加了毆打的巡查一概拖出去打斷腿。
旁邊有人高聲答應了一聲,轉身走到了一邊。將那些巡查們一個個全都排著隊,讓那邊的禁衛辯認。
另有一些兵痞則拿著棍子在一邊等著,隻要那些受了傷的兵痞們認出一個來,他們當下就撲過去,將那個曾經打人的狗崽子的腿打斷。
慘叫聲,哀嚎聲,棍棒的敲擊聲,不住地響起。
洛林看了看在場的那些巡官們,道:“你們這些狗崽子們聽清了,我這話不隻是給你們說的,也是給所有個不長眼狗崽子們說的。你們收了黑錢我不管。但是收了黑錢,想要對付我們,就掂掂自己的份量,彆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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