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八章和狐狸精鬥爭到底(萬字)
雷歐一推鼻梁上的蛤蟆鏡,道:“來,囂張,給我囂張啊~!”
雷歐手指點了點對麵的雷閃人,道;“奶奶的,跟小爺我比囂張,我現在就來教教你們,這個‘死’字是怎麼寫的~!”
那一眾人等看著那囂張無比的小死胖子,當即也不禁麵麵相覷,然後自覺的都安靜了下來。
那可全都是爆烈水晶,殺傷力巨大,拇指肚大的一塊都能要了人的命。
投石機裡麵裝了滿滿的一堆,那殺傷力還了得,一旦發射出來,必然是死傷無數,起碼這跟前的人一個也彆想跑了。
但是現在,這種具有戰略價值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卻掌握在一個胎毛剛退的小屁孩子的手中。
在場的雷閃人都感到自己心裡涼颼颼的。
而且看那小流氓的眼睛閃閃放光,充滿了興奮。很顯然,隻要一有動靜,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把那些爆烈水晶全都砸出去,放一個大大的煙花,順便把在場的人全部絞成碎片。
那玩意兒掌握在他的手裡,和一枚核彈掌握在瘋子的手裡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區彆。
他們全都不懂的克製究竟是什麼東西。不懂得什麼虛張聲勢,而是實打實地玩真的,因此根本估計不到他們下一刻會作出什麼事情。
麵對這種情況,就是最勇敢的戰士也不禁一陣膽寒。
他們就是麵對著地獄的魔獸也不會退縮,因為戰死了,還是有英名可以流傳下來。但是萬一死在這個小屁孩子的手中,那就和被小屁孩子的一泡尿給嗆死了,沒有什麼區彆。死的實在是太冤,太沒有價值。
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他們既不願意放下武器,也不敢招惹對方,隻有緊張的僵持住。
場麵冷了幾分鐘,此時,那位一直沒有發話的西南軍區總督佛朗明哥卻是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抹了抹自己上唇的狗油胡子,衝著洛林他們淡然一笑,然後道:“我聽人說,新晉的閃族十大青年高手,靈閃族雷洛副統領,少年英雄,武藝高強,英勇過人,年紀輕輕就高居禁衛軍統領之位。
在下不禁心生好奇,所以就沒有打招呼,就冒然試探了一下,有得罪之處,還請閣下多多見諒。今次一見,閣下果然名副其實,佩服,佩服,哈哈哈哈……”
說完,仰天大笑不己。
那些西南守軍的官兵們看了,知道這是老大認栽了,全都緩緩地將手中的武器收了起來。
但是卻仍然一臉不情願地瞪著洛林眾人。
禁衛軍帶著勝利者的笑容,一臉嘲諷的表情看著對麵的雷閃人,有的還向他們擠眉弄眼的笑話他們。
雷閃人也隻能板著臉忍了。
洛林此時卻也是哈哈一笑,道:“閣下,您的手下出言無禮,我代為管教了一下,希望閣下也不要介意。隻要您不介意的話,那我也就不太介意了。”
佛郎明哥怔了一下,皺著想了想,然後才慢慢的說道:“不太介意?那也就是說閣下還有些介意了?”
洛林歎了一口氣,道:“我們這些人不遠千裡來送親,一路辛苦顛簸,日曬雨淋,阿德玲小姐她們幾個女孩子那受過這種罪。
但是你們這樣一直試探什麼的,我們這些人怎麼受的了啊?
我們奉大祭司的英明指示,抱著兩族共榮共辱,同創輝煌的想法,懷著一片赤誠之情,將我族最為明豔照人,最為美麗的公主,就連天上月亮見了她的美貌,也會羞愧地躲在雲彩後麵的阿德玲小姐送來。
但是我們的一片熱情,卻受到這樣的待遇。
就像是一心的火焰正燒的旺呢,卻受了兜頭的一瓢冷水,這心裡啊,瓦涼瓦涼的,唉,送親團上上下下意見都很大。
但是我們仍然本著識大局顧大體的想法,依然認真執行大祭司的英明決策,一路上戰流氓鬥強盜,為了趕上婚期,辛辛苦苦,萬死不辭……”
洛林像是做報告一樣,一直濤濤不絕地對著佛郎明哥大噴著唾沫,有意無意之間,甚至噴了他一頭的臉。
佛郎明哥何曾見過這樣能說的人,他驚的幾乎都要傻掉了,隻是張著大嘴,呆呆地看著洛林。
雖然聽的自己都鬱悶的都想要大吼一聲,但佛郎明哥隻能一直保持微笑的表情,點頭,再點頭,時不時還要附和洛林一句,一直笑的臉皮都疼了,在心裡暗罵,這小白臉那裡是一個高手,分明是一個老道的政客嗎。
基本上上輩子看過幾天那個什麼什麼的,這種話是張嘴就來,能滔滔不絕的說上兩個鐘頭,和他在這裡胡扯,洛林是想都不用想,看到佛郎明哥笑的比哭還難看,洛林心裡很是快意,暗道讓你這孫子給我裝。
洛林又說了大半天,最後發覺自己實在是吐不出唾沫來了,再說就該咽喉炎了,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總結道:“綜上所述。要知道,就是一個泥人,也有土性子呢,我們當然也是還有些介意。隻是你們不用介意就行了,哈哈,哈哈哈哈……”
佛郎明哥掏出手帕,用力地在臉上擦了擦,然後隨後一擰,當即就從那手帕上擰出了一大把水來。
他不禁暗暗感歎了一下:“那流氓真能吹啊~!要是去財政部,絕對一個注水的好手,那還用擔心每年的雞的屁不夠,他隨便噴兩句就有了。”
此時,就見不遠處的那小胖子也是高聲大叫道:“就是,就是。我們隻是有一點點的介意,真是隻有一點點,你們用不介意,真的不用介意的。你們說,是不是啊,弟兄們?”
那後麵一句卻是對著那一眾禁衛軍們說的。
那些禁衛們跟著他們久了,早知道這兩位老大是什麼秉性,豈能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禁衛軍這幫家夥們敲竹杠也敲上癮了,這些痞子們當即也是轟然答應了一聲,紛紛叫了起來:“就是,我們隻是一點點兒的介意。”
“嗯,不大的一點點。”
“很小的一點點。”
佛朗明哥滯了一下,然後看了那小死胖子一眼,心中暗罵:這幫流氓痞子,要是真的不介意,你們說出來乾什麼?你們這群混蛋,不是擠兌我嗎。
他可是一個聰明人,知道洛林話中隱含的殺機。
mlgbd~!
到時候,他們到了雷堡,然後見首相大人,再來一句:“我們對於你們的接待一點兒也不介意了。
真的,在西南總督那裡發生的那一點點兒的,破壞兩族聯婚,試圖毀了大祭司大人偉大宏圖的小事情,我們一點也介意了,就是回阿卡德琳了我們也不說介意。”
蓄意破壞兩族聯合的大事,破壞大祭司的宏偉藍圖,那個時候,堂堂的西南總督可就要老老實實地滾回家去,啃老玉米了。
就這還是好的情況,說不定,大祭司震怒之下,再要是派出亡靈巫師仔細地調查一下。
他在背後做的搗亂事情多了去了,那時候不僅僅是他,就連他背後的那些人那些勢力可就全都得要暴露出來了。
以大祭司的脾氣,那個後果他想都不敢想。
想到這裡,他不禁感到後背有些發涼,冷嗖嗖的。
這會頗有些後悔:為了爭一時之氣,結果得罪了這個家夥,那可真不是一個明智之舉。奶奶的,阿卡德琳來的人都他娘的狡猾狡猾的。
他遲疑了一下,然後這才笑了起來,道:“雷洛將軍,你知道我們雷閃一向是熱情好客的,如果有什麼不周的地方,還請恕罪。在此我為剛才的唐突致以真誠的歉意。請大人您諒解。”
說完,就在馬上,微微地欠了欠身。
兩軍相爭,最重氣勢。
尤其是靈閃和雷閃這種千年宿仇,雙方是不打仗了,但還是誰也看不行誰。
見到自己的老大服軟,一眾西南守軍官兵們全都是一愣,然後頗有些不自在,在靈閃人跟前丟人,實在是太窩火了。
而禁衛軍們則是士氣大漲,一個個腆肚疊肚,用眼角斜斜地看著那些守軍,一臉的輕蔑。
洛林當即哈哈大笑,道:“老郎,老郎。你這話就太見外了,我說了隻是一點兒介意,你們不用放在心上的,哈哈,哈哈哈……”
佛朗明哥差一點沒有苦笑出來:mlgbd~!我都道歉了,你們還說介意。這他娘的是我見外,還是你們見外啊?
真是他奶奶的一幫該死的偽君子~!
他直起身來,當即直截了當地道:“雷洛將軍,咱們都是軍人,全是直來直去的脾氣,就不搞阿卡德琳那一套了,你有什麼你就說吧。直接告訴我,你要怎麼樣,才能不介意?”
洛林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佛郎明哥將軍,你這麼直接地問,讓人很有些為難的。”
佛朗明哥歎了一口氣,道:“將軍,你就說吧。我一力應承下。”
洛林當即也歎了一口氣,道:“將軍,您是聰明人。關於這個問題,自從那個萬惡之源,使人變的貪婪,誘人犯罪的東西出現在人間之後,似乎就不需要另外一個答案了吧?您說是嗎。”
說完洛林笑著看著佛郎明哥。
佛朗明哥愣了一下。
旁邊有人低聲提醒道:“將軍,他是想要錢的。”
佛朗明哥頓時醒悟了過來。
他對送親團在北麵草原做的事情可一清二楚,佩德雷斯那個笨蛋落在他手裡,被他們當作棍子使,硬生生被趕著榨了兩百多萬金幣,送親團胃口大的也嚇了雷閃人一跳,張嘴就上百萬,誰和他們玩的起。
他看著洛林的笑臉,不禁心中大罵:這個死財迷、偽君子,無恥的小人~!
但是此時,卻是不得不陪著笑臉,道:“原來如此,將軍,您早說嘛。隻要關係到錢的問題,那一切的問題都不是問題~!這好說,好說。”
說著,哈哈大笑了起來,同時卻在心裡估摸著,這幫人的胃口有多大。
洛林當即也是笑了笑,佛郎明哥的那話聽著耳熟,好像在不久之前,剛剛有某一個雷族的將軍說過,這句話好像在雷閃挺流行的。
可是就在剛才,說那話的孫子卻是快馬加鞭地逃跑了,像是一隻屁股上被燒紅的烙鐵燙過的兔子一樣,奶奶的,薄情寡義的雷閃人,老子可帶他發了一筆財那。
佛郎明哥當即豪爽地一伸手,道:“將軍,請吧。我們早就已經備好了酒宴,就等著給您,還有阿德玲小姐以及這遠道而來的一眾兄弟們接風洗塵呢。能接待阿德玲小姐和諸位阿卡德琳來的大人們,是我們全省上下的榮幸。而且,咱們飯後還有專為特使們準備的助興節目。”
洛林也是哈哈一笑,道:“如此,那我們也就不客氣了。”
佛郎明哥當即伸手一引,道:“請。”
洛林也是一伸手,道:“請。”
兩個人哈哈一笑,並肩而行,好的像是結拜的兄弟一樣。
但是在此同時,佛郎明哥卻是心中暗罵:這個無恥的小人,貪財鬼,偽君子。
洛林也是心中暗罵:這個軟蛋,白癡,飯桶,腦子被夾過之後,又被驢給踩過,最後又進了三遍強硝酸的腦殘……
雷閃的軍官和禁衛軍也走在一起,雙方隔著互相吹胡子瞪眼睛,時不時用肩膀頂上對方一下。
佛郎明哥一邊走,一邊向洛林介紹著當地的風土人情,中間還插上兩個小笑話,極其的熱情周到。
洛林有一答沒一答地哼哼著,偶爾也是假裝感興趣地搭上兩句話,雙方都很討厭對付,卻又不得不客氣的應付。
兩人走了一段,洛林正覺的無趣之間,就覺的身邊有人扯自己的衣服。
他回頭一看,隻見一雙清澈如水的湛藍色秀眸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
洛林不禁苦笑了一下,然後小聲道:“薇拉,你也太心急了。他既然已經答應了,那錢絕對是得給的,否則咱們就打他的小報告,你就放心吧。不用急於這一時。”
“誰……誰急這一時了……”薇拉被他喝破了心思,當即有些不好意思,原本如玉一般的俏臉上頓時飛出了兩道紅暈,低頭扭扭捏捏的看著自己的腳尖。
洛林歎了一口氣,然後在她的臉上輕輕地擰了一把,感覺到指尖傳來的溫如軟玉的滑膩觸感,然後道:“薇拉啊,有些人是永遠學不會說謊的。”
薇拉當即有些氣惱地一叉腰,結結巴巴地道:“誰……誰……誰說謊了。我才沒有呢。是……是阿德玲小姐,她說找你有事情,而且還很緊急的,所以要我過來說上一聲。少爺最好快點去看看她。”
洛林怔了一下,心中暗暗有些奇怪,她找自己有什麼事情?
但是無奈之下,他隻得轉過頭來,向佛朗明哥打了一聲招呼,道:“將軍,阿德玲小姐找我有事,您也知道,這女人們不管是老是幼,一向是麻煩多多。兄弟我職責所在,告罪一下。”
佛郎明哥頓時心生感觸,長歎了一聲,道:“將軍,你的真是一點兒錯也沒有。‘做人難,做男人更難’。為什麼難?還不是女人給難為的?
今天要個首飾,明天要個珠寶,後天又要什麼化妝品。大後天再要什麼狐皮大衣,大大後天,又要什麼深海海狗油。
唉。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她們不需要的,為這個老兄我真是受儘了折騰。
行,你快去忙吧。讓女士們等久了,咱們倆的罪過就都大了。”
洛林這才縱馬出了隊列,然後調轉了馬頭,逆著隊伍,向著阿德玲的馬車奔去。
佛郎明哥回頭看了他的背影,狹長的三角眼睛微微一眯,頓時顯出了淩厲森然的濃重殺機,重重的喘了一口氣,呼出胸中的憋悶。
但是隨即卻又感到有些不對,好像有一雙眼睛正注視著自己。
他不禁一驚,然後回過了頭來,就見那個藍發飄飄的小侍女正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好像覺察了什麼一樣。
他心中一凜,隨即臉上堆起了笑意,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
薇拉看了,當即後退了半步,然後不屑地道:“一個死金魚佬,以為姑奶奶好騙嗎?
少爺說,你這種人全都是壞蛋。不讓我和你們這種壞蛋說話。否則就扣我的工資,加收我的稅。哼~!”
說著,長發一甩,一臉傲嬌的表情,邁著輕快的腳步,向著洛林的方向追了下去。
佛郎明哥一時氣結,恨的牙根發癢,堂堂的西南軍區總督,居然被人指著鼻子罵成是一個猥瑣變態的‘金魚佬’,這傳出去得要讓多少人笑掉後槽牙啊~!
但是,他卻也拿薇拉無可奈何,跟一個小女孩計較,傳出去更惹人笑話。
就在此時,旁邊有人道:“大人,送親團主使,薩其斯大人有請。”
佛朗明哥隻得是苦笑了一下,然後跟著那人走了過去,隻是心中已經打了十二萬分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