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哈塞爾的命令,早已調整好火炮迅速開火。
隨著炮口的硝煙乍然閃現,城牆上守軍的歡呼聲驟然而止,他們焦急的大吼著:“快跑,快跑~!”
他們的話音還未落,炮彈落在城牆上,重重的砸進城上的人群中,然後距離爆炸。
新軍們遠遠的看到普裡斯卡城上火光一閃,爆炸之後城牆上的叛軍士兵消失了一大片。
正因為敵人都擠在城牆上,這一次炮擊的效果遠超前兩次。
撤退回來的新軍士兵甚感解氣,有的乾脆停下來轉身指著普裡斯卡痛快的叫罵。
很快,第一次攻城的部隊撤回洛林和哈塞爾身邊。
“損失怎麼樣?”洛林掃了一眼攻城的新軍士兵。
率領攻城的軍官敬了禮,道:“因為準備充分,初步估計傷亡大概在百餘人左右。”
洛林點點頭,傷亡不算高,當然主要是因為撤退的及時,接著問道:“你認為我們目前能攻下城牆嗎?”
軍官果斷的搖了搖頭,道:“靠這種方法不行。”
“你認為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洛林看著身邊軍官,道:“你們都”
率部進攻的軍官想了想,道:“我覺得是我們的炮擊停的太早了,敵人有足夠的時間跑上城牆。如果炮一直轟著,隻要在我們蹬城牆的時候停了就行。敵人就來不及阻擋我們了。”
周圍的人跟著點點頭,在他們看來情況也是如此,炮擊停止到部隊攻城中間有太長的時間間隔。
“好,”洛林點點頭,道:“今天暫且收兵,明天繼續,按你們說的辦法試一試。”
戰場上的一天就這麼過去,第二天一大早,新軍炮兵對著普裡斯卡的城牆再次開始了轟炸。
城內的守軍已經有了經驗,都躲在城牆下等待炮擊過去。
此時攻城的部隊出營,一直前出儘可能靠近城牆的距離。
炮火一停,後方吹響進攻號,前方的士兵悶著頭向城牆衝去。
而敵人這時候還在猶豫炮火是不是真的停止了,直到新軍殺到跟前,他們才反應過來,立刻登城防禦。
部分新軍士兵成功的登上了城牆,但是很快被蜂擁而至的守衛包圍住,城下的士兵僅憑梯子,無法儘快的接應城上的人,新軍士兵很快就被壓在城下,情況又跟昨天一樣。
看到這裡洛林果斷的命令收兵,今天的戰鬥到此為止了。
然後洛林將軍官們召集起來,詢問道:“今天的情況你們怎麼看?”
哈塞爾搖搖頭,道:“普裡斯卡的城牆太高,攀爬城牆攻城非常不利,下麵的上不去不頂用,上麵的人沒有接應。”
眾人全都讚同的點點頭。
“你們的意見哪?”洛林平淡的問道。
哈塞爾想了想,道:“僅憑簡陋的攻城器械,無法達到目的。我覺得他們應該就地製造攻城雲梯。隻要能讓士兵迅速登上城牆,奪下城牆不成問題。”
大多數人跟著點點頭,道:“對,就是這個辦法。”
“那個,”有個軍官謹慎的道:“我覺得,我們是不是可以直接用火炮轟塌城牆。”
“那得多少炮彈?咱們的炮彈不能補充,用完可就沒了。”
“我們轟了兩天了,敵人的城牆也沒見毀多少。”
眾人提出反對的意見。
“我們可以將所有的火炮集中對準一點轟嗎。我看了,打得準的話,我們一次就能將城牆剝下來一大片。”
眾人恍然大悟,如果這樣一想,也不是不可能,很多時候隻是沒人腦子迅速轉過這個彎來。
這就跟搞平板電腦一樣,其他大的消費電子公司不是沒這個技術實力,但這麼多年卻沒人搞過,等第一個出了就一窩蜂的跟著上,隻是腦子沒轉過這個圈。
哈塞爾看著洛林問道:“大人您說哪?”
洛林微微一笑,道:“兩種辦法都不錯,很好,大家同時準備。”
眾人都是一愣,心裡奇怪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浪費時間了。
第二天,普裡斯卡的守軍驚訝的發現,他們敵人不再炮轟城牆,火炮盯著城牆上的一段,全都對準了那裡。
整整一天,除了吃飯的時候,大炮幾乎都沒有停過。
城牆在炮擊下不住的顫動,城牆後麵的守軍被爆炸的聲音震的一天不得安寧。
但第一天對普裡斯卡城牆轟炸的效果並不理想,剝下了一大片土層,但距離能坍塌的程度遙遙無期。
新軍的人對這一結果有些喪氣。
哈塞爾請示洛林,是否停止炮擊城牆的行動,這樣下去對彈藥的消耗實在太多,而且還難以判斷,未來能不能成功。
洛林毫不在意,擺擺手,對他說沒事,接著轟。削弱城牆起碼能降低將來攻城時的傷亡。
此後幾天的時間,在所有的人看來,新軍接受了教訓,一直在普裡斯卡城下緊張的做著攻城準備,準備一舉拿下普裡斯卡城。
經過持續幾天的炮轟,普裡斯卡的堆土的城牆終於抵擋不住,出現了坍塌。
但是還不等阿爾摩哈德新軍高興,在夜晚停止炮擊的時間,城內守軍搶修,用一大堆木料和石頭等建築材料,堵住了缺口。
炮兵就對準修補好的城牆接著轟,然後普裡斯卡城守軍接著搶修,雙方似乎是在進行一個沒完沒了的遊戲,比誰先浪費完手裡的資源。
普裡斯卡城的守將每天向後方寫一封求援信,一封比一封緊急,在普裡斯卡城內的守軍看來,他們目前的處境越來越危險。
隻等新軍準備工作一完成,普裡斯卡的陷落將是必然的,僅憑城內這一萬士兵,是擋不住新軍這四萬人的。
但在新軍看來,情況也不容樂觀,照這麼下去不等全力開打,他們的炮彈就要耗光了。
在攻城開始的第七天,哈塞爾終於按奈不住,找到了洛林,憂慮的道:“大人,我們是否應該停止繼續轟擊城牆,這麼做好像沒有效果。
我們的炮彈還要留著對付更重要的哈杜。”
洛林撇撇嘴,道:“那不意味著我們之前幾天打出的炮彈都白費了嗎?”
哈塞爾無奈的歎了口氣,這讓他尤其覺得不舒服,就這樣半途而廢,覺得舍不得,可是要繼續這樣轟下去,哈塞爾覺得更舍不得。
洛林向南方瞟了一眼,到現在為止,哈杜依然沒有任何動作,他似乎太沉得住氣了,以戰場為中心方圓五百裡,沒有哈杜部隊**移動的跡象,除非哈杜的手下都會遁地,不然就是他還沒有動作。
而在他屁股後麵的叛軍已經沉不住氣了,有向南移動的跡象。
洛林搖搖頭,道:“做戲不能隻做一半,繼續,相信我,變局的機會很快就將到來。”
哈塞爾怔了一下,疑huo的問道:“您指的是?”
洛林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當然,這其中也不是沒有開心的人,比如薇拉。
薇拉大小姐每天睡醒的第一件事,和臨睡前的最後一件事,就是將自己的進項清點一遍。
並且希望這個不知所謂的哈杜,最好永遠也不要過來。
他來就要打仗,這仗打完薇拉自己就沒得賺了。
第十天的正午,活躍在附近的偵察部隊發現了正緩慢接近的叛軍聯軍,他們距離新軍已經不足一百裡。
消息傳回,引起了新軍上下的一片緊張。
哈塞爾儘管心裡非常奇怪,洛林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他們阿爾摩哈德人自己的都沒能打探到叛軍到來的消息。
不過想想這位爵爺的不凡之處,哈塞爾也隻能將疑問悶在心裡。
儘管他們在出發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深陷敵占區,會麵對敵人的夾攻包圍,但是當敵人真的出現時候,士兵們也難免緊張。
現在戰場上的兵力對比是一比一。
在新軍看來,儘管擁有火炮,但是他們被斷了後路,隻能困守,勝負真的是難以預料。
叛軍大部隊在相距新軍營地三十裡的地方紮營,和新軍遙相對峙。
在這種情況下,洛林命令停止了對普裡斯卡的炮擊和攻城準備,準備應付來自背後的叛軍進攻。
但敵人自紮下營地之後,就再也沒有動作。
戰場上突然出現了奇怪的寧靜,沒有炮聲,沒有呐喊,沒有調動,沒有行軍。就連雙方的偵騎也不再互相驅逐。
所有的人忘掉了戰爭,無所事事的呆在營地裡。
交戰的雙方都明白,他們都在等可以破局的人物登場,而這個人就是哈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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