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不是生物學家,對於發生在小魔王身上的種種奇怪和不合理的現象,他根本就無法做出任何的判斷,隻知道這小家夥自從進了叢林之後,提醒就在不斷的變大,現在已經是一隻正常鬆鼠的大小了。
不過小魔王那一身金色的毛發,卻又是方逸沒有見過的了,尤其是小家夥鋒利的爪子和牙齒,一般而言隻會長在食肉動物身上,而不是在叢林食物鏈最低端的鬆鼠身上能看得到的。
“沒事,應該是睡著了”彭斌也過來看了一下小魔王,在肚皮上摸了一下之後,說道:“有心跳,不用擔心它”
“擔心也沒用啊”方逸苦笑了一聲,他感覺自己對這小鬆鼠的名字還真是起對了,這種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鬆鼠,不是魔王又會是什麼呢。
“走吧,離開這溪流處,咱們要抓緊找個地方紮營”彭斌往左右看了一眼,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總是感覺這個地方陰風陣陣,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會冒出來一條森蚺。
“好,大哥你走在前麵”
方逸點了點頭,現在彭斌的身體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了,開路對他而言不會再有什麼問題,更重要的是,彭斌走在前麵,在出現危險的時候,方逸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晚上在叢林中行走,鬨出來的動靜要遠比白天大的多,幸虧他們在身上塗抹了雙倍的驅蛇藥水,很多毒蛇遠遠的聞到就避開了,否則這一路上光是毒蛇的侵擾,怕是就會讓他們前路艱難。
不過即使如此,彭斌也走的非常慢,因為叢林裡麵可不僅僅是有毒蛇存在的,螞蟥和有毒的螞蟻也是無處不在,兩人時不時的就會被叮上一口,走在前麵的彭斌那張臉已經是紅腫一片了。
而一直潛伏在叢林大樹上的那隻金錢豹,也終於是按捺不住了,在方逸他們即將走出這片叢林的時候,從兩人身後的一棵大樹上猛然跳了下來,那鋒利的爪子對準的正是方逸的脖頸。
隻不過這隻金錢豹顯然是選錯了獵物,感應不到森蚺存在的方逸,對於這隻豹子的一舉一動卻是了然於心。
就在金錢豹剛剛跳下來的時候,方逸回身一揮手,隻見一道白色的鋒芒憑空一閃,半空中頓時下起了一片血雨,那隻金錢豹已然是攔腰被方逸斬斷,五臟六腑灑落了一地。
“可惜了,豹子皮廢掉了”彭斌回頭看了一眼,見到方逸停下了腳,當下開口說道:“這玩意除了一張皮值錢,彆的都沒用,不要在它身上浪費時間了”
“大哥,你們判斷一隻動物有沒有價值,就是看它值不值錢吧?”聽到彭斌的話,方逸不由笑了起來,這一路上幾乎遇到的所有動物,彭斌都能給標上個價格,可見他在外麵沒少倒騰這些東西。
“靠山吃山,緬甸全都是山,不靠這些東西,怎麼賺錢啊”
彭斌笑著說道:“翡翠以前不值錢,也沒有去占那個,所以資源都是林木和這些野獸,你們國內吃的那些山珍野味,十有八九都是緬甸這邊走私過去的”
出於市場的需求,近些年緬甸對老虎黑熊這一類猛獸的殺戮多了不少,有些外圍的山區已經見不到這些野獸的蹤跡了。
不過好在緬甸很少有工業,而且原始森林占地的麵積實在是太大了,往老林子裡麵一紮,經過個兩三年的時間,叢林裡的生態平衡就能恢複過來,所以彭斌他們這些人根本就不在乎這些野獸的死活。
“以後想吃野味了,我就來找大哥你”
方逸哈哈一笑,和彭斌一邊說著話,一邊向遠離溪流的地方走去,在晚上兩人不好判斷方向,隻能先找地方安頓下來,等到天亮之後再尋找正確的出山道路。
一直走了大概兩個多小時,方逸和彭斌才停下了腳,他們剛剛翻越了一個山頭,山下的地勢逐漸變得平緩了起來,兩人找了一處沒有林木的山石地麵,點上了一堆篝火。
“方逸,我先睡會,有點撐不住了”彭斌在營地周圍撒上了驅趕蛇蟲的藥之後,倒頭就躺在了地上,雖然晚上大補了一頓,在這一天也是把他累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