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乾泰根本就不理宿白嬌的叫喚,整個人都撲向了寧城,強大的殺勢席卷而出,周圍的旁觀者都紛紛後退。
寧城被這種狂暴無比的殺氣一震,不得不迅速後退,落在了大街上。同時逼出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原來還不知道段乾泰到底有什麼陰謀,現在段乾泰如此厲害的殺勢,讓他隱約抓住了一些東西。
段乾泰的瘋狂殺勢瞬間壓下,雖然還不能讓他吐血。但寧城能感覺的出來,普通天命境修士,遇見了這種殺勢,吐血也不是不可能。他索性逼出一口鮮血,就是為了不讓段乾泰知道他的實力。
儘管吐了一口血是自己逼出來的,寧城心裡其實是暗自驚駭。段乾泰顯然沒有出全力,就算這樣,段乾泰的出手也是他見過所有的天命境修士中最厲害的。
如果兩人全力出手,他不動落日黃昏,能不能殺掉段乾泰還是兩回事。
想到這裡,原本模糊的想法突然在寧城腦海中清晰起來。假設段乾泰和他同時逃到了永夜大廣場,段乾泰突然對他襲擊一下,那會如何?
就拿他自己來說,以他現在的修為,對一個普通的天命境修士突然動殺招襲擊,那這個普通的天命境修士絕對無幸,他甚至可以將這個普通天命境的屍體帶走。
寧城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戰,要真的是這樣,那這家夥之前一切話都是在讓他放鬆警惕。為了讓他放鬆警惕,不但和他討價還價,甚至連墜星廟都說出來了。
若是段乾泰真如他猜測的這樣做。那他就完蛋了。段乾泰的確是無法通過偷襲乾掉他。但是卻可以延緩他的逃走。隻要他延緩了一到兩息時間,那宿家的人就可能攔住他。
無論他猜測的是真是假,絕對不能讓段乾泰占了先機,這是關係到自己小命的問題。
段乾泰看見寧城被自己的殺氣突兀一激,吐了一口血,心裡微微鬆了口氣。對寧城吐血他並不意外,因為他清楚自己的實力。以他的強大實力,在這種突然的殺機侵襲下。吐血也是正常。
寧城吐出一口鮮血,似乎感覺到自己麵子丟儘,怒聲喝道,“段乾泰,彆以為你是入贅到宿家就多了不起,偷襲算什麼本事?在大街上,老子不陪你打,你有東西賠償,我還沒有。有種和我去永夜決鬥塔,我會讓你知道。不靠宿家的女人,你什麼都不是。”
“哈哈…”段乾泰怒聲大笑。他的臉上隻有恥辱和憤怒,哪裡有半分笑意,“姓寧的,仗著一張小白臉嗎?你爺爺正想去決鬥塔乾掉你,我段乾泰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誰沒有種,誰不要臉隻會巴結女人。”
宿白嬌這個時候反而成了局外人,她很想衝上去拉住段乾泰,或者是攔住寧城,可是她沒有這個勇氣。大街上的人本來就在恥笑她了,如果她還出頭,那她臉都沒有地方擱了。
段乾泰和寧城這樣一鬨,而且還在大街上互相大罵,宿家想要不知道都不可能。
永夜城宿家,宿有頃宏幾乎是在寧城和段乾泰鬨起來的十幾個呼吸後就得到了消息。
此時的宿有頃宏正和一名須發皆白的中年男子坐在一起,他得到這個消息後,立即就問道,“成叔,他們兩人要離開永夜域去永夜廣場決鬥塔,要不要讓他們出永夜域?”
須發皆白的男子沉吟了片刻就說道,“永夜域的氣息鎖定大陣不隻有我們宿家可以利用,再說留住兩個天命修士,還無須如此大動乾戈。先讓他們去,就算是有什麼蛾子,也走不出永夜廣場。”
宿有頃宏點點頭,取出一枚玉牌刻畫了幾道陣紋上去。
他明白家主話的意思,永夜廣場的陣法平常處於鎖定狀態,普通人進進出出完全沒有任何影響。若是有人速度太快在兩息之內穿過廣場陣法,陣法立即就會被鎖住。哪怕他們逃,最多也隻能逃出一人。另外一人也會被鎖在永夜廣場,至於逃出的一個人,以宿家的能耐,可以輕易抓回來。
而且宿有頃宏相信,段乾泰雖然強大,也無法在兩息之內衝出永夜廣場的陣法。永夜廣場的這一段距離,就算是他突兀啟動也要將近兩息時間,才可以穿過。至於那個寧城,更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