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大師,我們之前藏於雲霧之間,那巨龍鬼麵,為何能轉眼發現我們。”古海好奇的看向流年大師。
“是我和上官痕的原因,上次離開之後,雖然躲過了群龍,但,身上卻被鬼麵留了一絲龍涎香氣,很清淡,我們都沒在意,但鬼麵對此卻極為明白,瞬間發現了我們,不過放心,我有辦法消除身上的龍涎香氣,下次就不會了。”流年大師鄭重道。
古海點了點頭道:“也好,我們先回城中,我也要準備一些東西,準備釣龍。”
一旁沐晨風等人露出疑惑之色。
眾人歸城,沐晨風雖然不再跟著參加授琴大會,但,對古海所謂的釣龍卻極為好奇,一直關注之中。
古海對他也沒有隱瞞,回去以後,大量購買了兩個東西。
墨魚,蓮藕。
看著一堆堆的墨魚和一堆堆的蓮藕被送到古海之處,沐晨風也是滿臉茫然,墨魚,蓮藕,龍不喜歡吃墨魚啊,更不喜歡吃蓮藕啊,這怎麼釣。
雖然心中充滿了好奇,但,沐晨風卻不好意思去詢問,自己都已經逃避了,還有什麼臉麵詢問。
“唉。”沐晨風微微一歎——
銀月城,一個莊園浮島之上。
墨亦客坐在一個小院之中書案前,一群資料送到其麵前來。
薑天毅大掌櫃恭敬的站在一旁,雖然丟了天下第一琴樓,但墨亦客並沒有太過懲罰,畢竟,薑天毅還是有些才能的。
“有消息了。”墨亦客沉聲問道。
“是的,墨先生,城中所有人四處打探,終於打探到了那一群人,好像為首一個叫著‘司馬長空’,當初第一個買了古海的鋼琴。”薑天毅恭敬道。
“司馬長空。”墨亦客陡然雙眼一眯。
“呃,墨先生知道他。”薑天毅茫然道。
墨亦客雙眼微眯道:“我怎會不知道,司馬家族這一代的領軍人物,嗬嗬,他居然來銀月城打探,看來,情況有些頭疼了,他有授琴大會資格帖嗎。”
“有。”
“有,難怪老莊主會將授琴大會開在了銀月海,原來,原來如此啊,老莊主啊,老莊主,為了保全銀月山莊,你還真是煞費苦心了。”墨亦客沉著臉。
“先生,需要去將司馬長空悄悄拿下嗎。”薑天毅鄭重道。
“不必了,你未必拿得下他,而且,以他能耐,他要是隱藏起來,你們不可能得到他消息的,但,你們卻找到他了,嗬。”墨亦客雙眼微眯道。
“啊,司馬長空故意暴露的,為什麼。”
“沒什麼為什麼的,司馬長空在明,肯定還有人在暗,就算抓了司馬長空,其它暗處的人也沒有辦法。”
“可他為何要暴露自己。”
“他在向我亮劍,嗬,他在逼著我不得和他正麵相見,他去的地方,我要退避三舍,他要查什麼事,我不準阻攔。”墨亦客沉聲道。
“為什麼。”
“因為他是君代表,我是臣代表,君臣身份要分明,否則,就是大不敬。”墨亦客沉聲道。
“我們可以裝作不知道啊。”
“裝作不知道,嗬嗬,你想的太容易了,他是在提醒我,逼我退避他,就是裝作明麵上不知道,可我若不識時務闖過去,他就會撕開這層偽裝,以君令對我,你說我是尊,還是不尊呢。”墨亦客沉聲道。
“呃。”薑天毅臉色一沉。
“他或明或暗有人進入銀月海,我們的人同樣也是如此,此次授琴大會,我就不進去了。”墨亦客沉聲道。
“是。”
“通知鬼麵,群龍蟄伏,授琴大會期間,誰也不許露出海麵,銀月海龐大,他們那個地方,隻要自己不興風作浪,很難發現的。”墨亦客沉聲道。
“是。”——
十日時間,一晃而過,授琴大會,正式開始了。
此刻,銀月海四方,已經聚集了大量的修者,很多修者雖然無法參加,但,還是抱著一絲僥幸。
銀月海北區,銀月島,此刻大霧彌漫,一隻隻仙鶴載著一個個得到資格帖的修者前來。
在海島一出入口,認證進入。
龍婉清、上官痕、流年大師都已經進去了。
隻有古海姍姍來遲,到了出入口處。
古海一到,附近的一些琴師就認出了古海。
“古先生。”“古大師。”………………
眾人一陣招呼,古海一一回禮。
一些沒見過古海的人,都投來好奇的目光。
銀月山莊的弟子守在大陣口的,看到眾人稱呼古海,也都知道是古海了。
畢竟,連老莊主都推崇的人,一眾銀月山莊弟子豈會不認識,而且,一個個看古海的目光也極為和善。
眾人紛紛出示資格帖好進入大陣之際,古海卻是鄭重道:“見過諸位銀月山莊道友,多謝老莊主讓我參加授琴大會,不知老莊主如今身體如何。”
彆人來了,都問天級琴‘勾陳’怎麼樣了,勾陳來了沒有,隻有古海來了沒有問勾陳,而是詢問老莊主身體,頓時贏得了一眾銀月山莊弟子的好感。
“莊主安好,常念叨古先生的《卡農》和《悲愴》,今日古先生前來,莊主定然歡喜。”一個銀月山莊弟子笑道。
“嗯,那就好。”古海點了點頭。
隨著人流,緩緩向著內部走去。
一眾銀月山莊弟子,的確沒有再檢查古海的資格帖,任由古海踏步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