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潁皇朝,潁都。
潁都外一片大湖,湖口棲息著大量的霸下、蛟龍,還有一群罪龍,顯然這是大潁皇朝龍族大軍棲息地。
湖岸處,一輛輛仙鶴車裝滿了大箱子,仙鶴看了看四周群龍,屏氣不敢出聲,最前麵是一個身穿官服的男子,靜靜的等候之中。
四周,群龍們儘皆投來疑惑的目光。
“轟。”
陡然,大湖一聲巨響,大量湖水爆開,從湖底探出一個巨大的龍頭。
正是罪龍獠牙,昔日古海、龍婉清抵達前線遇到的第一頭龍,也是情花山穀外,指揮破陣的巨龍,也是昔日古海在銀月海斬殺群龍之首鬼麵的叔叔。
“張大人,你怎麼有空,來我軍營,是皇上讓你來的。”獠牙目光冰冷的看著眼前官員。
張大人微微一陣苦笑,搖了搖頭道:“不是,是我自己來的。”
“哦。”
“在下官職低微,自然無法在皇上麵前說上話,上次在朝會結束後的路上,聽到獠牙將軍和彆人交談,提到過銀月海群龍屍骨,在下上了點心,有所收獲,特意花了精力,得了些物件,贈予獠牙前輩,此物皇上看不上眼,但,想必對將軍來說,還是有些用的,在下要求不多,來日若有機會,請在皇上麵前,為我美言幾句即可。”張大人笑道。
“什麼東西。”獠牙皺眉道。
張大人看了看四周,顯然不想在此暴露。
“呼。”
獠牙陡然化為人形,一個獨眼龍的中年男子。
“去我府邸。”獨眼龍獠牙沉聲道。
張大人點了點頭,在群龍疑惑的目光中,來到不遠處的一個府中。
在府中大院子內,打開了箱子,一口口用龍骨製成的樂器擺放起來。
獠牙眼皮一陣狂跳。
“這氣息,這是我那可憐侄子的,鬼麵的骨頭。”獠牙臉色一變。
緩緩拿起一枚古琴。
輕輕撫摸古琴,陡然在古琴的一個端角看到了一行小字——
大瀚,古海斬殺於銀月海,龍音古琴——
看到這行小字,獠牙眼皮一陣狂跳。
“古海,古海,當初就該殺了你的,就該殺了你的,吼。”獠牙一聲怒吼。
雖然先前就知道了古海,但,看到這屍骨的時候,卻是心中更為惱怒。
“獠牙將軍,銀月海的所有龍骨,全部被製造成了,龍骨樂器一共做了一千套之多,賣的效果特彆好,我也隻是買了一部分。”張大人微微一歎道。
“古海,他這個縮頭烏龜,再看到他,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殺我侄兒,此仇不共戴天。”獠牙麵露猙獰道。
“呃,有句話也許我不該說,古海殺你親屬,你其實也可以殺古海親屬的啊。”張大人一旁低聲道。
“嗯。”獠牙陡然瞳孔一縮。
低頭看向古琴一端的小字。
“大瀚,大瀚皇朝,是啊,他兒子在那邊,他臣子在那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千島海、九五島。”獠牙陡然麵露猙獰。
“可是,如今處於戰備階段,沒有皇上許可,任何兵力,都不得擅自離開潁都的啊。”張大人擔心道。
獠牙臉色一陣難看。
張大人自言自語道:“不過,皇太孫要是離開,應該沒事吧,皇上那麼寵他,不過,將軍,你千萬彆找皇太孫一起出去……”
“安少爺,呂安,皇太孫。”獠牙陡然麵色一喜。
“呃,將軍,你想乾什麼。”張大人臉色一變。
“好了,我知道了,哈哈,也對,隻要帶上皇太孫,太子也不會責怪我的,我是保護皇太孫。”獠牙臉色一冷。
“不要啊,將軍,你要是被發現,下官難辭其咎,我,我隻是來送龍骨的,我可沒有……。”張大人一臉焦急。
“好了,我不會提到你的,你做你的去吧,以後若有機會,我會在皇上麵前提到你的。”獠牙沉聲道。
“多謝將軍,多謝將軍。”張大人興奮道。
張大人興奮中走出了獠牙的府邸。
獠牙露出一絲不屑:“一個不入流的小官,也想賄賂我。”
張大人開心的駕著仙鶴車離去了,歡喜的表情,直到離開了群龍的視線,張大人才忽然神情一肅,長噓口氣。
扭頭,張大人看向南方。
“皇上,我神麓皇朝如今還好嗎,為臣在大潁皇朝,如履薄冰啊,此次讓我用間,希望能夠成功,願我神麓皇朝,永遠安詳。”張大人微微一歎——
潁都,呂陽皇的書房之中。
墨亦客和一眾謀士站在兩邊,一起看向中央的敖順。
“庚金宗滅了,古海布置大陣,獨孤求敗。”呂陽皇沉聲道。
“不錯,那獨孤求敗,太強了,我不敵。”敖順苦澀道。
一旁墨亦客眉頭微皺,看了看敖順道:“敖順太子,你能否將經過再說一遍。”
敖順不解的看看墨亦客,但,還是將一切重複了一遍。
墨亦客眉頭微皺,沉默了一會,苦澀道:“敖順太子,你可能上當了。”
“嗯,什麼上當了。”敖順皺眉道。
“古海是在詐你。”墨亦客搖搖頭歎道。
“不可能,我能感覺到獨孤求敗的強大,而且開天宮的劍齒虎,就是死在了其手中。”敖順搖了搖頭。
“你再仔細想一想,你當時的畏懼,真的是因為獨孤求敗的實力,還是古海說的話。”墨亦客沉聲道。
“那是獨孤求敗說的。”敖順皺眉道。
“獨孤求敗不是被古海控製的嗎,古海讓他說什麼,他就說什麼,古海控製獨孤求敗,若是真能瞬間斬了你,古海為何還要廢話半天,能一劍殺了你,為何要囉嗦半天。”墨亦客苦笑道。
敖順麵色微微一僵。
“古海從心理上已經壓製了你,你心生恐懼,才上了他的當了。”墨亦客搖搖頭歎道。
“我恐懼,墨先生,你說我恐懼,我怎麼可能恐懼,隻是不願無謂的戰鬥而已,那獨孤求敗就是厲害。”敖順倔強道。
“嗬,好吧,你不恐懼,那,你已經看到了皇甫朝歌了,就算要避開獨孤求敗,那為何要回朝,為何不直接去皇甫朝歌的朝都,沒有皇甫朝歌的麓神城,你不能破開嗎,一旦你破了麓神城,神麓皇朝豈不是毀了。”墨亦客淡淡道。
“呃。”敖順麵色一僵。
“好了,敖順,墨先生又沒有說錯,恐懼就是恐懼,否則,這麼淺顯的道理,卻看不明白,倉皇逃回來。”呂陽皇沉聲道。
敖順麵部一陣抽動。